萧天耀言出必行,帮林初九将背后的淤伤一一揉散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离去前,在林初九背上烙上一个吻,拉过被子给林初九盖好,“别再多想,好好休息。”
音调很低,语速很慢,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就好像一切不曾发生过,他们之间依旧和之前一样。
事情的掌控权,永远在萧天耀手里,萧天耀想要两人合好,便能瞬间合好,林初九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
林初九趴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想怨,可她却发现,她连怨恨的理由都没有。
活到她这个份上,还真正是没有意思……
林初九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萧天耀走之前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萧天耀从林初九的房间出来后,便回到书房,让下人招来流白,“天藏阁说了没有?”
“没有。”流白承认,要撬开天藏阁的嘴,真得很难。
“你查出来没有?”萧天耀又问,流白再次低头,“没有。”
萧天耀抬头看了流白一眼,那一眼是深深的失望,流白不安地低下头,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天耀知道墨姑娘约他的事情吧?
他只是去见了一面,真得什么也没有做,更没有答应墨姑娘什么。
流白心底忐忑不安,面上却努力保持平静,他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好,却不知他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只是萧天耀不屑和他计较罢了。“出去。”
是夜,一袭黑衣的萧天耀出现在天藏阁刚建的分阁,没有惊动任何人,萧天耀直接来到胖特使的房间。
悄无声息的走近,森冷泛着寒光的长剑,架在胖特使的脖子上,在对方反应过来前,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在床边坐下。
“英雄……”胖特使不是被剑的杀气惊醒,而是被椅子拖动的声音惊醒,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脖子上架了一刀,借着屋内的月光,隐隐能看出来者不善。
“不过数日未见,特使就忘了本王?”萧天耀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语速一如既往的缓慢,可胖特使却在心里打鼓励,“萧,萧王,您,您怎么来了?”他招谁惹谁了,不过是卖点消息罢了,至于隔三差五就被人用剑威胁吗?
“本王的人买不到消息,本王只好亲自跑一趟。”说话间,萧天耀手中的剑往前送了两寸,“特使,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
“不,不,不用……”胖特使快要吓尿了,小心翼翼的推开离脖子越来越近的剑,“萧王,有话好说,你要的那个消息不是我不卖,实在是我也不知。”
“本王相信天藏阁的信誉,那个消息就算了,本王现在也不想知道。”萧天耀收回剑,却没有放回剑鞘,而是将剑放在桌上,“说说,望风崖下是谁的据点?”
“王爷……”胖特使快给萧天耀跪了,萧天耀这两个问题有区别吗?
“在望风崖占据多时,天藏阁要是不知道,本王可不信。”萧天耀轻弹剑尖,只见剑身发现“嗡”的一阵轻颤。
这是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胖特使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正好滚在萧天耀的脚边,胖特使也不起来,就这么趴在萧天耀脚下道:“王爷,我真得不知道,那地方平时少有人去,我们也不会特意去查呀。”
“月影出,天无藏。没有天藏阁不知道的消息,特使这是要自砸招牌?如果真是如此,本王不介意再拆一次。”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胖特使真得要哭了,“萧王,我们就是江湖人,混口饭吃,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再这么下去,他这个特使真是不用混了。
卖情报虽然赚钱,可也经不起萧王隔三差五拆他们的楼呀。
“怎么,天藏阁不卖情报了?”萧天耀故意误解胖特使的话,胖特使这伙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干嚎了。
可是,萧天耀可没有心情听他干嚎,再次握起剑,剑尖指向胖特使,“本王的耐心有限,本王数三声,没有结果本王就结果了你。”
“三……”萧天耀完全不给胖特使思考的时间,立刻就数了起来。
“二……”中间没有停顿,一个接一个,“一”
“我说,我说,我说……”胖特使已经感觉剑尖不刺进他肉里了,他真要不说,萧王真会杀了他,而且……
就这么杀了他,还没有人知道是谁下的手,他死了也是白死。
胖特使想也不想,就把人卖了,“是皇上,是皇上的人。皇上的密探在那里有一个据点,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也不在,我们的人只是偶尔看到过一次。”
“很好。”萧天耀满意的收回剑,随手拍了一张银票在桌上,“本王很欣赏天藏阁银货两讫的办事原则。”
胖特使一脸苦笑,甚至笑不出来:他不欣赏萧王霸道的作风行不行?
得了消息,萧天耀没有为难胖特使,正大光明的打开门,门外是听到动静赶来的护卫,只是他们还没有动就被胖特使呵退了,“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萧王你们也敢拦。”死在萧王手下,可没有人为你们报仇。
护卫们一听,一个个后退半步,将路让了出来。
萧天耀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脚步不停,如同暗夜的帝王,优雅离去,那背影……能把胖特使气死。
这是天藏阁,不是萧王府的后花院,萧王你这么嚣张不觉得过分吗?
知道动手的人是谁,萧天耀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皇上手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