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阿九……不对,是王妃。我要见王妃。十万火急的大事,你赶紧的给我通报去。阿九,阿九……王妃,王妃,你快出来呀,我有十万急,人命关天的大事找你呀!!”营帐外传来朱御医的急切的吼声。
本来,隔着百米左右的距离,林初九肯定是听不到的,可朱御医的嗓门实在太大了,尤其是“阿九”这个称呼,叫得尤其响高。
“朱御医这个时候找我干什么?”林初九眉头微皱,看了一眼还在冒热气的饭菜,无奈只得放下筷子,“难道是流白出事了?没道理呀。”
“王妃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任凭朱御医怎么说,金吾卫就是不动,朱御医气得大骂:“你们这群榆木脑袋,不知道什么叫事急从权吗?要是人死了你,你负责呀?”
“朱御医,请不要为难小人,小人只是奉命办事。”金吾卫一板一眼的说道,完全不给朱御医面子,朱御医气得直跳脚,“你们,你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林初九见朱御医一生气,竟和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忍不住笑了出来,“朱御医,谁把你气成这样了。”看到朱御医,心情莫明的好了三分。
“咦,阿九,你可出来了,你可让我好等呀。”朱御医看到林初九,眼前一亮,金吾卫默默地提醒了一句:“是王妃。”
“我知道,不用你说。”朱御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随即又换上笑脸,一脸谄媚的对林初九道:“王妃,我有……”
刚开口,就被金吾卫打断了,金吾卫单膝跪下,中气十足的道:“小人失职,请王妃责罚。”
“你们存心捣乱是吧,我正和王妃说话呢。”朱御医气炸了,狠狠地剜了金吾卫一眼,可惜金吾卫压根不拿他当回事。
林初九哭笑不得,怕朱御医气坏身子,忙道:“朱御医他们是职责所在,你别怪他们。”转而,又对金吾卫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王妃不罪之恩。”金吾卫站起来,又站的笔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朱御医一眼,完全没有把朱御医放在眼里。
朱御医刚消的火又升了起来,林初九见状,忙转移话题道:“朱御医,你找我有什么事?”
朱御医一拍脑门,大叫:“啊……你不提我差点忘记了。流白,流白出事了!”
“流白?难不成流白又烧了起来?不可能呀,吃了那么多药,怎么可能会不退烧?”林初九眉头微蹙,一脸惊讶。
朱御医心虚,可此时却只能硬着头皮道:“王妃英明,可不就是流白又烧起来,怎么也退不下去,我都快急死了。阿九……不对,是王妃,王妃你快跟我去看看吧,不然流白要烧傻了,或者烧死了,王爷肯定要我抵命。”
“居然又烧了起来?”林初九皱眉,似有不解,可却没有多问,只道:“我去拿药箱,和你一起去看看。”她不喜欢流白,可却不会拿流白病情开玩笑,她还没有无耻到那个地步。
林初九匆匆折回营帐,朱御医想要跟上去,结果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被金吾卫挡住了,朱御医再次炸毛,“我说你们跟我作对是吧?没听到王妃刚刚的话吗?你们还不快放行。”
“朱御医,王妃没说让你进去。”金吾卫好心提醒道。
“你,你,你……”朱御医指着金吾卫,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甩衣袖,故作高傲的道:“老夫不跟你们计较。”
金吾卫面无表情,根本不理朱御医。
林初九拎着药箱出来时,就看到朱御医背对着金吾卫而站。可惜,朱御医没有站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只站出了小孩子赌气的别扭样。
林初九闷头笑了一声,为了不让朱御医发现,赶紧又板起脸,轻咳一声道:“朱御医,我们走吧。”
“王妃来了,我们这就走。”朱御医忙转身,一脸殷勤的上前,要替林初九拎药箱,“王妃,我来,我来。”
“不必了,并不重。”林初九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王妃,可朱御医是老者,并且是医术高超,,医德又不错的老者,她尊重朱御医。
见林初九仍旧对他如顾,没有因为身份上的转变而轻神他,朱御医笑的眼睛缝都没有,一脸欢快的道:“没事,没事,我来拎,我来拎就好了。”
朱御医执意抢走药箱,林初九没有坚持,只打趣的道:“朱御医,你这么殷勤,莫不是做错事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朱御医可不是一个会巴结贵人的人。
“咳咳咳……”朱御医一通猛咳,心虚的道:“我,我确实是犯了一点小错。”
林初九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朱御医,一脸震惊的道:“你不是会昧下了流白的药吧?”她可没忘记朱御医看到退烧药后饥渴炙热的眼神,私下克扣药丸的事,估计朱御医还真做的出来。
“呃……”做了坏事,当场被人拆穿,朱御医有点小尴尬,“那啥,就一点点的,真的,没有扣下一粒,就每次切了一小块下来。最后一次切的多了一些,有半块。”
“你还真扣了流白的药,还不止一次?”林初九猛地提高音量,显然是生气了,“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能克扣流白的药吗?”
“我,我不是好奇嘛,我真的只是好奇,我可没有害死流白的意思,王妃,王爷来了,你可得给我证明呀。”朱御医心里发虚,越说越小声。
“你……”林初九很恼火,可对上朱御医无辜不安的上眸子,又说不出重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