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耀本质上是一个霸道且自我的男人,他是在学着尊重林初九,可并不表示他要把林初九捧在手心当宝贝一样宠。
当萧王爷不高兴时,林初九的意愿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不管林初九有多不满,当曹管家拿着《楚辞》过来,她只有接受的份。
高兴也要做,不高兴也要做,林初九很懂得调节自己的情绪,在确定小凳子坐在萧天耀身旁,准备为萧天耀读颂读《楚辞》。
翻开一看,林初九无比庆这个时代的《楚辞》,和她曾经学过的《楚辞》一模一样,即使手上这本没有标点符号,林初九依旧读的毫无压力。
林初九不是学朗诵的,她读者不出深情并茂,可好在咬字清晰,断句合理,萧天耀也没啥好挑的,听着听着还觉得颇有意思,身上那股燥热也渐渐淡了下去。
本着夫妻一体,有难同当的原则,林初九在锦天院的生活步调,完全与萧天耀一致。
于是,林初九身上活计又多了一件,不仅每天要给萧天耀按摩半个时辰,还要在萧天耀泡药浴时为他读书。
每天读一个时辰,刚开始还好,可一连四五天林初九的嗓子就受不了,林初九哑着嗓子给萧天耀读了一天,正准备揪个机会给萧天耀说说,能不能换个人过来,比如墨玉儿。
这几天,墨玉儿看她的眼神充满的怨恨与不满,就好像她抢了墨玉儿什么东西一般。
说实话,林初九这两天也有点后悔了。她主动提出来锦天院,可不是为了给萧天耀当下人,她是来偷师的。可四五天过去了,她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学到,反倒把《楚辞》《诗经》什么的重温了一遍,简直虐死她了。
早知道在墨神医这里偷不到师,她就不来锦天院了,免得破坏墨玉儿与萧天耀培养感情。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林初九进了锦天院就别想出去,每天为萧天耀读了一个时辰书的事,也别想推给别人。
林初九才刚起了一个头,就被萧天耀打断了,“让墨神医给你熬一剂药,本王相信你的嗓子明天就可以恢复如初。”
真当他蠢吗?每天念一个时辰的书,就能伤了嗓子?
萧天耀敢用他的双腿打赌,林初九私底下肯定做了什么,才会让她的嗓子变哑。
话到这个份上,林初九就知道自己拒绝不了,只得好好保养嗓子,她还不想变成粗嗓子大妈。
一眨眼七天过去了,墨神医调整了医治的进程,这一次不仅双腿要按摩,就是上半身与胳膊也需要按摩,时间提至一个时辰。
这完全是要累死人的节奏。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呀,真当她是职业按摩工吗?
可他的安排是为了萧天耀好。
林初九自己就是学医的,墨神医是不是故意整她,她哪里会不知,只是不屑也没有必要与墨神医计较罢了,毕竟萧天耀双腿能行走了,最受益的人是她。
只是,有仇不报不是林初九的性格,某天萧天耀泡药浴的时候,墨玉儿进来给萧天耀加药材,林初九就装作闲聊的说了一句:“墨姑娘看上去娇娇弱弱,没想到这么能吃苦。我才照顾了王爷七天就觉得累得不行,墨姑娘跟在墨神医身后,时常要照顾受伤的病人、给受伤的病人按揉穴位,那该有多辛苦。”
“我没有。”墨玉儿不是笨蛋,林初九话中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懂。只是清高冷傲的她,没有必要,也不能过多解释。
“墨姑娘不必解释,我懂,我懂。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墨姑娘你说过的,我记着呢。也就是我们家王爷小气,墨姑娘人别放在心上。”拿墨玉儿的话堵墨玉儿,这种感觉真特么爽,林初九觉得墨神医最近对她的压迫,都不算什么了。
敢欺负我,我就让你女儿在心上人面前丢脸。
“我没有。”依旧是这三个字,可却重重地提高音量,似在强调什么。
林初九却装傻充愣,“墨姑娘你小声一些,在京中,命妇和贵女们是不会这般大声说话的,你突然提高音量很容易吓着别人,在人前亦是很失礼的行为。”
轰……墨玉儿羞得脸颊通红,委屈的咬着唇,双眼含着水光,默默地看着萧天耀,期待萧天耀为她说两句话。
可惜萧天耀双眸紧闭,正在抵抗药浴的疼痛,哪有心思管墨玉儿。
当然,萧天耀就是有心思,也不会管墨玉儿。
林初九偷偷瞥了萧天耀,见他眉头微皱,林初九见好就收,“墨姑娘,药已经加进去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可以滚了。
“我没有给别人按揉穴位,也没有见过别人的身子。”墨玉儿像是没有看到林初九一般,对着双眼紧闭的萧天耀说道。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可她走得再快,也听到林初九那句:“不是吧,认穴位不需要对着人体认吗?我师父当时教我的时候,可是让我对着他练习的,墨姑娘没给别人按揉过穴位,那要怎么确定穴位在哪里,又怎么拿捏力道呢?”
林初九状似自言自语,可不管是泡在浴桶里的萧天耀,还是差点被门槛绊死的墨玉儿,都知道林初九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之,墨玉儿被林初九当着萧天耀的面给黑了,而且黑的完全没有办法洗白。
小小的出了口气,林初九心情大好,随手翻开《诗经》继续念了起来,由于心情好,林初九的语气也轻快了不少,连听的人也觉得心情大好。
萧天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待到适应了那针扎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