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怡,”“冷血煞星”的目光继而转向了清怡姑娘,“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语气中略带着丝许的不安和责备,话中之意已摆明了就是清怡姑娘肩揽着此事的全程责任。
清怡姑娘很想说出此事的前因后果,但不知为何竟难以启齿,一时竟无语地呆立在当场,只是在她的脑海中却已暗暗心急不已,“如果他们不能替自己掩拭过此事,那今日的“武林捕”恐怕倒也真的难以清身脱咎,至少在“明月门”是如此。只是他们说好的,会替自己排忧解难而且不拖泥带水的,怎么会食言呢?”
“呵呵,总捕头,”倒是“龙老”老成持重、圆于世故,一见此景,忙挺身在清怡姑娘面前,对“冷血煞星”恭了下身,“其实,不关小姐的事,也不关我们所有人的事,是有人从中作梗,才在我们‘武林捕’出此大事……”
“龙老”在说后半句时,声音显得很低,很可能是因他言不由衷而已……
“冷血煞星”一听不关“武林捕”的事,立刻双目一亮,马上来了精神,转身又对“中原一寸剑”轻声道,“少堡主,你也听清楚了,不关我们‘武林捕’的事,你且稍安毋躁。”
“中原一寸剑”又何尝不知道此事与量小如鼠的“武林捕”无关?刚才在“风云堡”扬州分坛时,他们和“冷血煞星”几位就曾听闻幸存下的那几位汉子的禀报,只是自己心存疑念,要是“武林捕”内有人借刀杀人,那岂不大杀“风云堡”的威风?
“是吗?”“中原一寸剑”的声音依然浑厚阴冷,“这位又是谁?……这里有他说话的份吗?”
“哦,是是是……”“冷月煞星”急忙挥手示退了“龙老”,“他只是心急为小姐说话而已,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中原一寸剑”这回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忽然一亮的眼睛瞄向了清怡姑娘,“这位小姐又是谁?”
“哦,她是老夫的侄女,”“冷月煞星”忙接口道,“名叫清怡。”
“哦……”“中原一寸剑”凝目清怡姑娘,沉思轻哦了一下,才接着道,“就是以前那个留着小辫子、精灵刁钻的小女孩吗?……咦,几年不见,变样了……”
说着说着,不经意地咂了下嘴,狠狠地咽了下口水……
“龙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要是事态进一步激化,“武林捕”至少“明月门”还真的不知如何息事圆场,只是“追风杀手”他们向来作事干净俐落,这次难道要落人以口实吗?
心焦虑急之际,不由得环目着四周,希望也似乎能找到些什么……
白衣少年和蓝衫汉子也顺着“龙老”的目光在人群中环视了一下,这时才发现一直站在“福叔”身旁的“福婶”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更不知身去何方……
蓝衫汉子敛神沉思了一刻,便已猜出了其踪,心念至此,在他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微笑……
“至于是否有关小姐的事,”“中原一寸剑”仔细地上下前后左右毫无顾忌地环视着清怡姑娘一会,特别是清怡姑娘绝佳的身姿体缊,再加上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少女特有的幽香,心念脑海中顿时来了精神,“本公子自会斟酌……”
“中原一寸剑”说到这,强忍住内心的燥动和狂喜,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神态,对清怡姑娘拱手躬了下身,“可否请小姐移步与本公子独谈?”
“……”清怡姑娘见他的神态,已是相当反感,卑鄙地乜斜了他一眼,冷声道,“没必要。”
“……”“中原一寸剑”似乎怔了一下,以他自信的美男仪表和显赫的家世背景,以往不知迷倒或恐吓住了多少的少女美妇,今天竟然在这几年前的那个黄毛丫头面前栽了个跟头!而且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武林捕”中!
“中原一寸剑”的脸色阴沉了一下,“刚才有人说此事与小姐有关,也许是果如其言。更何况小姐身出‘武林捕’,也许‘武林捕’本身也难辞其咎……”
在侧的“冷月煞星”一听“中原一寸剑”此言,顿时吃了一惊,忙向前移了一步,“清怡,‘风云堡’的少堡主有话要与你单独谈谈,你就去跟他解释说明一下吧……”
“嗬嗬,少堡主,”“冷月煞星”打着圆腔,对“中原一寸剑”谄笑着点了点头,“我们‘武林捕’可不敢担此罪名,侄女清怡会向你解释说明的。”
“嗯……”“中原一寸剑”很赞赏“冷月煞星”此时的表态,静待着清怡姑娘的回音。
在“中原一寸剑”“嗯”的同时,在场所有的聚会学员以及“武林捕”内的不同此态的捕头和捕快,已渐渐地感到了心寒,大家都在默默地无语着……
“二叔,清怡不想说什么,”清怡姑娘看了“冷月煞星”一眼,又迅速地低下了头,“也没什么好说的。”
“至少也要说清楚,不关我们‘武林捕’的事啊。”看样子“冷月煞星”有点急了。
“刚才‘龙老’已说了不关我们‘武林捕’的事了。”清怡姑娘的语气中有着一种心有企盼却显失落的嗓音,她的声音很轻,“再说今天不是我们‘明月门’当值……”
她没有把目光描向“冷血无情”,反正以“清风门”的一惯作风,和二叔“冷月煞星”的为人处事,说了也是白说。只是她心有不甘,不甘今日之事祸及自己殃及他人。
“冷月煞星”似乎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