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青春校园>不恋仙尘只慕君>6.不辞而别
我走上去在天母身边坐下:“你是不是觉得天父此番莫名其妙,颇有些不可理喻?”

我点点头,转而又摇头,天母叹了口气:“欢儿,平日里我们太过放纵你罢,总是想着你出生时受了许多苦又没待够日子就从本宫肚子里出来了,所以事事都将就着你,可是此番确是你不对。”

我有些不解,天母继续道:“寻常日子里,你偷偷跟着桑七还有太泽出去玩,本宫与你天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此番,天父与轩辕上神一道叮嘱你,让你在天庭老实待着,你却不听,桑七不带你去,你倒好,自己跑出去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谁负责,置这些关心你的众仙于何地?”

我低下头:“女儿知错了,以后会安安生生待在天庭。”

天母拍了拍我的手:“你这话,莫说本宫,怕是你自己也难以相信。你可知这一次为何天父如此生气,为何阻拦你出去?”

我摇摇头等着天母的下文,天母望着门口出了会儿神,我屏息凝神,一般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皆是惊天秘密,天母收回神思:“也罢,好在你平安过去了,应当不会有什么事,你好好休息,本宫先走了。”

我满脑子问号,天母端足了架势,我也被引足了兴趣,她却说要走了。我拽住天母的袖子:“到底什么事呀,天母你就跟女儿说说嘛。”

天母将我的手从袖子上拂下:“没事,你好生歇着,本宫去看看你天父,到时候再派仙侍来传你用膳,你也好跟你天父低头认个错。”

我望着天母款款离去的身影,起身道了声恭送,靠着宽大柔软的座垫坐下:“出来吧。”

桑七摇着扇子从梁柱后走出来:“有长进,这都被你发现了。”

我翻了个白眼,他几千年来都是这么藏的,我要是还发现不了就是个顶大的傻子:“桑七神君,您也老大不小活了万把年了,怎么还如此童心泛滥。”

他不与我争辩,径直走到案前坐下:“你对轩宸君倒是一往情深,还给他要了处比我更近的寝殿。倒是亲身践行了重色轻友这个词。”

我凑过去:“轩宸君且算色吧,可您算哪门子友。”

他将扇子一收:“你果然动情了罢。”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我白他一眼,重新靠回座靠:“你别老揪着这个问题问了,我又没动过情,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动情。看你倒像明白得很,不如与我说说。“

这话是真的,这五千年来我只听说这个某某与某某仙家情投意合了,某某仙家又独自伤情,又或者是在话本子上见到那些凡人的情情爱爱,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沉吟片刻:”你真想知道?“

我一脸真诚地点点头,他果然知道。

他将扇子握在手里:“其实说来也简单,约莫就是,你日日想见到她,想与她在一处,明明喜欢捉弄她却见不得别人让她受委屈,想要护着她,惟愿她一世平安喜乐。”

我脑海里情不自禁就出现轩宸君的身影,似乎都符合,唯独最后一条,我希望他的喜乐皆与我有关。

桑七唰地一声甩开扇子:“最重要的是,此刻你脑海里若是出现了哪个人,那你就是对他动了情。”

我被他惊了一跳,慌乱道:“朋友之间不也是如此,若是这样的话,我对司命对你,就连对兄长他们,都是动了凡情了。”

桑七凝神看着我的眼睛,还想说些什么,门口仙侍来传我去与天父天母用膳,我这才松了口气:”便宜你了,一同去罢。“

他从案几上起身:“不了,青丘还有些事要处理,先给我记着下次再补上。”

我歪头思考片刻:“也罢,你到了青丘记得捎个信,然后帮我拾掇个窝出来,等着本帝姬大驾光临吧。”

他笑着拱手道:“那就恭候帝姬了,窝倒是一直留着在那里,小神告辞。”

我随他一同出了寝殿才分道走,天母见桑七没同我一道还有些惊讶,果然是给他备了碗筷的。我瞥了眼天父,见他神色缓和许多,赶紧挪到他身旁坐下,又是夹菜又是斟酒,一脸诚恳道:“天父,女儿知错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天父停下筷子:“哦?错在哪了?”

我咬了咬筷子:“嗯,女儿不该不听话私自溜出去。”

天父沉默了片刻,在我思索着预备再编个理由时,他突然问道:“你这次出去,可有遇见什么不寻常之事?”

我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蛊雕,又想起今日在我殿中轩宸的反应就将溜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摇摇头,觉得蛊雕的事还是问问轩宸再说。

天父沉吟片刻,像是在自言自语:“难道那个劫就是指的天雷劫。”

天母又为天父斟了一杯酒:“现下看来必然就是了,放宽心罢,欢儿不是好好的么。”

我有些不解,来回看了看他们:“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劫?”

天父挥挥手:“无事,好好用膳。“

看来今日天父天母是摆明了要吊我的胃口,只好先吃着,不知轩宸那边收拾得如何了有没有用膳,等会儿过去瞧瞧他。匆匆一顿乱吃完,就赶着过去了。

我拿着手里的信倚在虚泽宫门口愣了许久的神,仙侍仍在进进出出收拾东西,信上面却写道:多谢帝姬款待,巫族临时有事,请恕小神不辞而别,改日定设宴赔罪。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临时有事了,莫不是商量好了,这个改日也不知是改的何年何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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