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几川注视着那碑,念道,一代战神无支护方的**安眠于此,他曾斩妖,除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嘿嘿。
白疼道,裴大人,你嘿嘿什么?
裴几川解释道,不是我嘿嘿的,是这石碑上面写的嘿嘿。
霁无尘捅了捅两人,二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到无支月脸上的表情,像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此神色愈演愈烈,无支月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裴几川见状,小心翼翼的问道,月月,你怎么啦?有何不妥么?
无支月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裴大人很想插科打诨,一切皆有可能,但是他从没见过无支月这个样子,一时间不敢擅自插话。无支月忽然乱蹦乱跳嘴里大叫,我无支月又回来了!!!
只听得一声脆生生的爷爷,就是他们,他们从地底钻出来的!
众人循声望过去,只见女孩扶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头自那房舍而出,远远的向众人走来,老者身着短裤便服,精神飒爽,短短的脸面,短短的下颏,短短的胳膊腿,生动的演绎了一个行走的五短身材。
老者见这一伙俊男靓女地底飞仙,率先发问道,怎么,老蛇王是不是驾崩了?他竟让人来这北海底?
白疼心道,这应该就是缥缈宗内的闻名的副宗主,上前拜倒,属下白疼参加副宗主。
老头摆摆手,什么宗主不宗主,老人家我早就离开了缥缈宗,叫我名字就行了,不要搞什么官僚主义。
白疼听宗内人提起过,副宗主人称望人松,武功深不可测,乃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是个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曾令几界闻风丧胆响当当的人物,如果能得这老头传授武功,刺杀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重振涂山氏,应该不在话下,当即打定了主意,对着老头十分恭敬道,是的,您老人家说的没错,就在我们进入海底裂缝时,北海蛇王应该是
老头闻言哦的一声,面上没太大反应,却看向身旁的小女孩,只见小女孩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正在打量白疼身后蹦来蹦去的无支月,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无支月跳毕,见众人齐齐打量着自己,好不在意,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高高兴兴奔过来,抓住老头的手,惊的老头哎呦哎呦,心道老朽我多年未世出,外面的姑娘都如此奔放大胆了么,被无支月一双小手紧紧拽住,一时进退两难,尴尬不已。裴几川站在白疼与霁无尘身后,一脸不悦。
无支月兴奋的道,老人家,我问您个事情,请您一定要如实回答。
望人松点点头,抖动五短的身躯,道,姑娘,请放心,就冲你如此大胆奔放,老朽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支月尬笑两声,忙撒开老头的手,老头心里后悔不已,就不该提这茬,悔啊悔啊。
只听无支月问道,老人家您就被困在这里,已有了些年月,有没有听过无极护方与无支湖。
老人微微思索,无支护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当即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听过听过,我听崆峒怪说书的时候提过。
崆峒怪?
无支月确定脑海中没有印象,遂问道,恕小女见识短浅行走江湖时日不多,小女竟从未听过这等人物,还请老人家明示。
老人道,巧了,这崆峒老怪正在寒舍做客,阿宁,给哥哥姐姐领路。闻听老头唤身旁的女孩阿宁,无支月与裴几川不禁细细打量,只见这女孩肤色白净,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双褐色的眼眸天真的打量着众人,无支月心里一惊道,这女孩样子有七八分和猫宁相似,难道竟是猫宁小时候的模样。
心里不禁联想到,那次穿越时空,竟然见到了儿时的九歌,这次穿过海底裂缝,见到的不会是儿时的猫宁公主吧。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等我回到西凤,家里也有一个满地乱跑的无支月,那我该如何定位,这是个尴尬的问题,我竟然没想到。
阿宁见这姐姐一双黑溜溜的眼珠不停乱转,打断道,嘿,你瞎想什么呢?跟我来吧。随即向她翻个白眼吐了个舌头,调皮的样子和猫宁如出一辙,无支月心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这老头。
四人跟着老头与猫宁向前走去,只见这绿油油一片草地上,几间筑篱为墙,结草作舍的茅屋静静伫立,在草堂前的垂柳下,有一方石案,上摆三盏缺了口的茶杯,一把破了把的茶壶,茶杯里的茶喝了一半,坐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望人松四处打量,奇道,这崆峒老怪哪里去了?不灵怎么也不见了?
无支月闻听老头嘴里喃喃道,不灵。
脑中闪过一丝疑问,不灵不灵,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苦苦思索,总觉得记忆中有人提过这两个字,就是想不到在哪里听过。她无意中抬头,对上白疼的目光,只见白疼匆匆将目光别过去,白疼白疼,她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好像之前盘踞在脑袋里久久不散的浆糊突然被人用水冲开了。
她道,白疼,不灵,白不灵,我想起来了,在巫蒙山的白不洞里,那陷害自己未遂的刘氏兄弟,提到过白不姥的真名唤做白不灵,难道刚才在这里的是白不姥?她为何会出现这里?崆峒怪又是谁,他为何识得无支护方?最近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像雪球一样一个个砸来,大有形成十万个为什么的趋势,无支月决定先从眼前的问题解决起,一个一个缕清思路。
就听裴几川道,望人前辈,既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