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沿着街道,边走边聊,向着镇外走去,玉官在后面牵着两匹高头大马亦步亦趋。
只听宗政禹煊道,沈先生,我大哥已联合多位大臣一起上奏父皇,只是因为眼下时机不当,父皇正忙着处理最近西凤妖孽横出之事,还没分过神来顾及沈先生一事,沈先生,还需耐心等待,说到底,还是因为沈先生拒婚一事得罪楚相,那老头寻个由头,打了小报告,沈先生才遭此变故,又道,只是因为拒婚就将你贬至这穷乡僻壤,楚相未免也太一手遮天了,后半句没说出来的是况且听说楚相之女楚人萌名字虽然叫的好听,实际不但不萌,还是个好吃懒做,肥的流油的草包,沈先生不向权贵低头,确实保留了读书人的风骨,守住了最后一块底裤。
沈迟道,有劳殿下费心了,其实属下在这里生活的很好,虽然这里比不得京都,但是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人杰地灵,沈迟能在这里教书育人,过此余生,甚好。
宗政禹煊道,先生乃是惊世之才,满腹经纶,后半生窝在这里,岂不是明珠覆尘?是我西凤的损失。
沈迟摇摇头,殿下谬赞了,沈迟愧不敢当,况且,此一时彼一时,属下心意已决,殿下不必在费心了。
宗政禹煊见他心意坚定,只当是推诿之词,道,沈先生,不用担心,此事我定会从中周旋,一定解救大人于水火之中,沈迟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默不作声。
宗政禹煊又道,此时我南下至灵丘镇,一路上颇不太平,一直有妖孽作祟,父皇已派出皇家铁骑,联合无支族长家的弟子,在各个城镇郡守降妖伏魔驱除妖孽,我与玉官正巧也借了这个名目,方能来看沈先生,见先生过得还算说的过去,我心方觉安慰。
沈迟很是感动,如此妖孽横出的乱世,八皇子竟还能心里惦记着自己,特意从远道而来看望自己,有道是知遇之恩,只有日后再报,心下打定主意,日后如有沈迟能报答殿下知遇之情之事,必当涌泉相报,在所不辞。
宗政禹煊见他又久久不语,以为他还是因被贬之事闷闷不乐,当下又宽慰几句,道,我和玉官就不叨扰沈先生了,唤了玉官,就要骑马而去。
沈迟忙问道,殿下,这是要去哪里,是要回京都么?
此时三人已经步出灵丘镇,宗政禹煊放眼望去,天已快大亮,眼前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几十里外即是巍峨挺拔高耸入云的灵丘山是也,禹煊吸一口灵气道,小的时候,父皇曾带着我在这灵丘山山脚下自由行,那时我年纪尚小,好多细节已记不清,恍惚中只记得这山这水风景甚美,那记忆妙不可言,后来父皇日渐忙于政务,这种悠闲的时光竟然已是奢侈,如今有幸能旧地重游,我想带着玉官在这灵丘山附近走走,重温一下当年的美好时光。
沈迟见状,点头称是。
禹煊潇洒的翻身上马,道,沈先生,请回吧。
随即和玉官二人一前一后打马而去,沈迟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驻足良久,读书人有个通病,动不动就发呆,总是不自觉练习发呆**,沈迟此时就呆在当下,心里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什么。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喧嚣,一行人自身边经过,为首的两个男子,沈迟是有些眼熟的,一个是那日和少女一起屠龙的男子,另一个是无支家的弟子,此时两人手拉手走在一起,沈迟又犯了读书人的通病,社交恐惧症忽的发作,眼见二人手拉手十分亲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打个招呼。
倒是大师兄,见到沈迟,亲切的迎上前去,火热打招呼道,沈老师,一大早上就在这练习发呆**呢练得果然好生动啊,远远看,我以为谁把雕塑搬这来了呢。
沈迟面上一红,谬赞了。
大师兄借机松开了裴几川的手,二人摆脱死亡之握,顿时,都活过来了,裴几川揉着被大师兄捏得生疼的手掌道,没想到,这西凤的男人竟是这种待客之道,真真太可怕了。
大师兄心道,没想到,姑爷竟有这种爱好,喜欢和男人手拉手,我真为师妹担心。
无支月:他二人为何一见面,就如此奇怪,难道互相看对眼了,那我和茅夷奢香怎么办,难道要我俩凑合过,茅夷奢香肯定将我十二个时辰吃喝拉撒,事无巨细绣在香囊上直播,无支月一哆嗦,当即打消这个念头。
阿修碾玉与梳雨并没有什么看法,以为这是人族的相处礼仪。
眼见着,众人已经走到镇外,两只小分队一米之内就此别过,嘿嘿嘿嘻嘻嘻,不知道为何众人心里均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见一大堆人在一起,彼此要照顾每个人的情绪,很累的,还是两个人最多三个人在一起比较放松,呀,无意中变相解释了为啥谈恋爱要两个人谈,三个人在一起就要变质,揭竿而起,打到一处,也不排除有些异类,就喜欢三个人在一起谈,本书不涉及lún_lǐ道德,无意谴责任何人的任何行为,当下不表了。
众人在这里别过,碾玉将那一管助纣为虐的翠笛交给梳雨,又将拿神奇的大网也一并交出,为何无支月看着梳雨的表情,有些想哭呢,心道,一定是了,谁拿着这帮到忙的笛子,谁心情能好啊,顿时了解了梳雨此刻的表情。
少女们要哭了,男人们反而很轻松,可能是因为已经告别死亡之握,裴几川显得很开心,道声,师兄再见吧,带着两个少女就向山的东方,东方的山,简称山东,走去。
眼见着裴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