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点点头,心道,没想到这神界竟然这么贴近生活与时俱进,没想到啊,三人手跨两筐彩蛋,就要向外走去,先离开这彩禽院再做计较,以免这老头老眼突然不再昏花,认出三人乃是冒名顶替,露出破绽,三人走到那小院门口,推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眼看就要逃出升天,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老头呼叫声音,神使大人留步,三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会吧,这么快就看出破绽了?宗政禹煊强做镇定,回头问道,老伯,还有什么事么?
那老头拄着拐棍,颤颤巍巍追过来,道,神使大人,听说此次神灵宫山神集会,九洲七岛的金乌族也会参加,如果神使大人有幸见了金乌族首领,能不能得空向金乌族求几只七彩羽禽,老朽院里这几只显然不够看了,产蛋量逐年下降,眼看着就要突破底线了,还请金乌首领再派人送来几只吧。
金乌?
不会就是抓走哥哥的那个金乌吧。
无支月率先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道,没问题,老人家放心吧,我们一定替您把话带到,不管是七彩还是八彩,肯定给您带回几只,老人家如释重负,道,有劳神使大人了,随即自怀里掏出一颗通体浑圆泛着金光的金蛋,脸上挂着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神使大人笑纳。
无支月不解道:这是?
老人忙道,这是今年这七彩羽禽憋了十几天才产下的蛋,这颗蛋和其他彩蛋明显不同,一生出来就金光绽放,与众不同,老身岂敢独自享用,特意留着孝敬神使大人,嘿嘿嘿。
没想到啊,神族也流行这套,当真通透伶俐,无支月笑道,那就多谢老伯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去了,话一定给您带到,一定让您人在炕上坐,鸡从天上来。
老头顿时喜笑颜开,挥舞着单手目送这三人离开,三人走了好远,看那老人还在院子当中,看着三人的背影,恋恋不舍。
宗政禹煊心有不忍,道,你怎么能胡乱收人家东西呢?
无支月道,这是老伯送我们的,为何不能收,况且他有求于我们,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无碍,无碍。
宗政禹煊总是觉得这样糊里糊涂收了老人的东西,有些不妥,况且本来老人就将他们误解成了神灵宫的神使,白白送了他们几筐彩蛋,现在又收了这么一颗看着就质地不俗的金蛋,更觉不妥,他把目光投向玉官,只见玉官低着头,蹙着眉,正在细细思索,心道,还是玉官的良心未泯,和我是统一战线,忽见,玉官忽然抬起头来,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又学会了一个新句子,嘿嘿。
宗政禹煊:
无支月看着宗政禹煊一脸的阶级斗争,宽慰道,你别纠结了,我们一会儿将这东西安安稳稳送到神灵宫,我再把这颗金蛋送给神灵宫的神使,交给她们处置,是留着自用还是还给老人,全凭她们做主,你看这总可以了吧。
嘴里又偷偷道,金蛋别害怕,我是不会把你送出去的,那话是哄那呆子开心的,怀里的金蛋忽然一动,好像在回应她的话语,无支月暗暗称奇,这么神奇善解人意的金蛋,我更不能送出去了。
宗政禹煊闻言,心里转念一想,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即道,那好吧,到了神灵宫你一定要全部交出,不准藏着掖着。
恩恩,无支月不住点头答应,心道,交你妹,大呆瓜。
玉官环视一圈,率先提出一个非常严峻且非常实际的问题,神灵宫在哪?
无支月与宗政禹煊这才重视这个最严峻的问题,环顾四周均是连绵不绝的青山,座座高耸入云,这神灵宫到底是在山上,还是山脚,具体隐藏在哪座山中呢?
三人正焦头烂额,抓耳挠腮之际,怀里的金蛋忽然动了几下,无支月道,别乱动。
宗政禹煊与玉官无辜道,我们没动啊。
无支月讪笑道,我不是在说你们,我是在说它,正说着,怀里的金蛋忽然从衣服中蹦出来,无支月慌忙去抓,却见那蛋一蹦一跳,向那前方跳去,三人扶好篮筐,慌忙去抓那金蛋,金蛋简直像长了眼睛,更像是一条泥鳅,三人怎么跑也无法近身,眼见着它一蹦一跳向那座座大山之中蹦去,无支月心生奇怪,道,这蛋听说我们要去神灵宫,所以就蹦出来了,眼看着它朝这座座大山而去,难道是在给我们引路不成?
宗政禹煊觉得有些道理,三人就此驻足不前,就看那蛋也忽然停下,好像停在山坳间,回首招呼几人,既像说你们怎么不走了,又像说还不快跟上,三人顿觉这金蛋果然通灵,妙不可言,当即快步跟了上去,那金蛋跳入一座大山脚下,当即停下脚步。
三人举目向上远眺,只见那山,山峰峻峦,气势不凡,山上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
三人不疑有它,此地人杰地灵,得天独厚,神灵宫一定就坐落在这山中无疑,当下无支月弯腰拾起那通灵金蛋,放入怀中,金蛋完成使命,舒舒服服睡在无支月怀中。
三人当即就向那山上走去,只见一方石阶路现于脚下,石阶路应有些年头,鲜苔侵阶,绿草环绕,三人走在山上,只觉得周身数不出来的舒服,仿佛是沐浴在灵气的海洋,心道,这神界果然不一样,连空气都这么不一般,想那人间还要隔三差五吸点雾霾,这神界空气质量高的不是一个档次,回去的时候,找点容器,也给父母装回去点,让他们吸收一下来自神界的力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