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宴卿只觉一口浊气憋在胸口,无处发泄。一拳狠狠的打在马车车框上,两人都不再言语,只有马匹在原地不停打转嘶鸣。
墨颜尴尬的看看两人,打破沉默道:公子姑娘,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先搁置争议,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车外,一轮明月悬在当空。月光下,马匹在附近悠闲吃草,墨颜早已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车内,俩人犹自生着闷气,谁也不理会谁,谁也不先开口说话,气氛自是不必言说。
风公子手握一本古书,坐在靠车窗一侧,貌似在看书,实则躲在书后面,目光有意无意瞥着闷坐在一旁的小人儿。
只见得她仍自顾自生着闷气,眼底有泪花闪烁,紧绷着俏脸,撅着一张嫣红小嘴,不复初见时的明媚娇艳,反而多了小女儿的娇嗔动人情态。
风公子一时看呆,竟觉得迷人至极。
星云见他久久没有声音,遂抬头望去,正与那满含深情的目光撞在一起。
暧昧的气息在空气中滋滋蔓延,此刻,某些情绪不言而喻,有些东西在心底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良久,,上半身轻轻凑过来。星云只感觉一颗心咚咚做响,仿若要跳出胸膛,心下拿定主意,无论他做出怎样举动,自己都不会反抗。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捧住她的脸颊,指尖不断的摩挲,肌肤相亲传来的温柔触感,撩动两人心弦,挨的近了,她身上阵阵香气扑鼻而来,直叫人意乱情迷。
风宴卿只觉得喉咙发紧,浑身发热,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叫嚣,恨不得马上把她压在身底狠狠蹂躏。
星云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雪白的脸蛋犹自发烫,嫩的好像能滴出水来,落在风宴卿眼里,更觉得此刻的她眉目如画,说不出来的动人心魄。
两人刚才的不愉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此刻,风宴卿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在那嫣红的小嘴上轻轻一啄。一瞬间,星云顿觉天旋地转,脑中骤然有烟花炸裂。
她慢慢闭上眼睛,心底渴望更多,既想让他做些什么,又怕他真的做些什么,脑海中一时天人交战。
等了很久,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只听得一声低低的坏笑,风宴卿戏谑道:这位姑娘,你闭上眼睛在等什么?
星云闻言睁开朦胧的双眼,风宴卿眼里带着笑意,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一脸的坏笑,当下真是又羞又恼,转过身不在理会他。
哪知,风宴卿呼的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力道之大,让她来不及反抗,便落入那个火热的胸膛。毫不留情,霸道强硬深深的吻上去,唇齿间辗转相依,她低低的惊呼一声,再也发不出声音。
车外,月色朦胧花好月圆。车内,满帐春光一室旖旎。
良久,车内恢复平静,寻星云心里暗道,原来这就是师姐口中的双修啊,感觉还不赖。
再看,身边的人已沉沉睡去。她盯着他好看的眉眼,轻轻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陌上花已开,请君缓缓归。我是涂山氏星云,我来自九冥国,余生请多多指教。
睡梦中的他竟低低的嗯了一声。
鹤语听风阁内。
一日傍晚,夏夜的风带着丝丝凉爽在窗外盘旋,吹动窗前的百花,空气中弥漫交织各种花香。
窗前大理石书案上,风公子正襟危坐,正在品读一本古书佳作,忽听见外面墙头上一阵窸窸窣窣。
出来吧,别躲了。
一个媚眼如丝明媚动人的少女,闻言从墙上跳下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良家少女谁会这个时辰攀人家墙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良家少女?
风宴卿扬一扬手中正在品读的古书佳作,古人诚不欺我,看见没,书中自有颜如玉,这里面记载着,有小狐狸精深夜攀墙头偷会某家公子哥,投怀送抱然后
咳咳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然后怎么样了?
风公子面色尴尬,不好意思在说。
他借故拿起手旁茶杯,呷一口茶,正要咽下去。
只听那少女语出惊人,道,然后是不是在一起双修?
噗,茶水喷在桌上,弄湿一桌纸张。
风公子又不停的咳咳。
星云啊,你真是越来越直接了。
咦,怎么,直接不好么?再说,难道不是要双修么?你们人类不讲究双修么?
我们没有你这么直接。
哦,那你可以慢慢习惯呀。
又一个夏日傍晚,星云啊你怎么没有姓呢,你不知道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
人人都有姓,你为何没有。
我又不是人,我是九尾狐娘。
狐狸也该有姓啊。
我不知道,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我总是想不起来。好像谁把我那时记忆偷走了,想起小时候,只有一些痛苦的片段,唉,从我有印象起,师姐们都叫我星云。
无意中提起星云的伤心事,她瞬间变得郁郁寡欢。
风宴卿赶忙转移话题。
我重新给你起个姓,你觉得如何。
好啊,好啊,星云立马雀跃道。
风宴卿思索片刻,吟道:寻声暗问弹者谁,昨夜星辰昨夜云。
你觉得寻字怎么样?
寻,还挺好听的,不过,寻字怎么写?
来,坐这,让哥哥来教你。
呸,星云不服道。
二人坐在一处手握在一起,写那寻字,气氛好不暧昧。
正浓情蜜意之时,风宴卿的侍女风铃拎着茶壶推门进来为二人添茶倒水。不一会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