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牛逼哄哄的蜘蛛猛女就这样自甘堕落到悬崖深处,哈哈。
无支月此时返回原地,怀里揣着田鸡,手里扶着侠,一步一挪走出山洞,侠**上看着并无特别大的外伤,但是此时步履蹒跚,可能是心灵受了蛛女重创,直击侠的双腿,总之他一步一蹒跚,好像个年逾古稀风烛残年的老人,将重量的三分之二挂在无支月身上。
二人艰辛的向洞外走去,刚走到洞口,就听外面狂风大作,不知何时外面忽然刮起风来,天竟然也跟着黑了起来,举目远眺,大朵黑色的云块压得很低,就像快要塌下来的样子。
此时天际雷声响动,不多时一场暴雨像一片巨大的瀑布,遮天盖地的卷了过来,狂风骤雨,说来就来,好像顽皮的孩童手拿瓢在天空上不停的向下泼来,眺望远处那高大的山体,如同隔了一层无边的珠帘,似明似暗,隐隐约约。
无支月看着天气,叹口气,哀怨的说道,进去前还好好的,怎么出来成了这副熊样,这天气怎么和孩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侠笑笑,嘴角无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无支月咂咂嘴,没事你还是别笑了,继续走高冷路线吧,还是冰山少年的形象比较适合你。
侠无力的摆摆手,无支月将他放置在洞口,这一处地面极其干爽,侠堆坐那里喘着粗气,无支月掏出田鸡,摆在侠旁边,轻轻摇道,醒醒啊,田鸡兄。
田鸡兄不为所动,甚至还打上了呼噜。
无支月无语汗颜道,原来你是睡着了,我真为你感到无法形容。
侠看着无支月,感激的口吻道,谢谢你救了我。
无支月扯了山洞旁边的树枝木棍,笼在一起支了个火堆,闻言,道,谢什么,你不是也救过我么?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侠看着她忙上忙下,白皙的脸晕着红霞。问道,你是在哪里拜师学艺,你与蜘蛛精打斗的招式,我从来没见过。
无支月将火堆升起,燃烧的火苗暂时驱赶了暴雨带来的潮湿之气,一时间舒爽不已,道,我师从家父,胡乱学了他老人家的几招几式,不值一提。
侠红着脸庞,欲言又止的样子,无支月烤着手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么?
侠吞吞吐吐,看着她的眼睛,一鼓作气道,我想拜你为师。
无支月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两下子,怎么能当你师傅,那不是误人子弟么,当下果断拒绝侠拜师的要求。
雨越越大,没有停止的意思,二人在这洞口下烤着火拉些家常,言语中,无支月得知侠自天御修罗边境而来,无门无派,自学成才,立志做一个天地间的斩妖使,听闻巫蒙山脚有巨蟒与蜘蛛精出没,害人性命,先是埋伏在山谷内,除了巨蟒,又一路北上,寻了蜘蛛精老巢,想一举捣毁,没想到学艺不精,被那蜘蛛精用蛛丝缠绕,差点阴沟内翻船,被那蛛女捷足先登失了童贞,多亏眼前这少女及时出现,救了自己性命,保全了自己清白,当下打定主意,一定要拜她为师。
无支月心思坦荡,并没有侠那百转心思,当下,自乾坤袋内取出吃食,分与侠,田鸡闻到香味,自昏睡中清醒,与众人吃到一处。
无支月睡到半夜,被呻吟声吵醒,睁眼见侠面色潮红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表情痛苦至极,再看田鸡在他身旁,紧闭双眼,犹自哆嗦不停,显然也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无支月心里惊道,他俩这是怎么了,自己不通医理,自然无法为他俩诊治。
慌忙之下想到,那蛛女不知如何中了山野怪人的毒,她血盆大口又亲了侠的脖颈,难道是这种毒通过唾液传播给了侠,眼见这侠面色潮红,双眼暴睁,无支月急的团团转,忽的想到,自悬崖上掉下的那颗黄色果实还在怀中,那果子按照以往套路,应该有大妙用,死马当做活马医,当下取了果实,一分为二,一半塞进侠嘴里,一半塞给田鸡。
侠此时已是半昏迷,忽然闻到一阵奇异的芳香,盈满肺腑,安抚躁动的心,当即将那果实吞入腹中,果实一入胃肠,一股舒爽立即遍布五脏六腑全身四肢,整个身体轻飘飘,像是在云端漫步,从没有过的放松之感,让侠在极度轻松中沉沉睡过去。
无支月心道,套路啊套路,果然是套路,幸好这果实有用,不然错手伤了侠,这可如何是好,再看田鸡也是一脸受用之色,在满足中昏睡过去,无支月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脖子上的挂牌渐渐温热,那里躺着一个为她挡下尖刀的女子,明日,一定要去北海,找到她的魂魄,复活她的生命。
第二日,太阳刚刚升上山头,被鲜红的朝霞掩映着,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天空一碧如洗,无支月仰头细看,灿烂的阳光正从云端缝隙间照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林荫照得通亮。
无支月叫醒田鸡,与侠告别后,纵身一跃,奔向山谷路,路因刚下了雨,一片泥泞,无支月唤声好伙,不多时一头毛驴自山路尽头踢踢踏踏欢快的跑过来,毛驴后面跟着一头枣红色的马,正是侠的好姑娘,一驴一马态度极其亲昵,田鸡道,你那驴与马的理论还记得么?
无支月一时没想起来,田鸡嘿嘿的笑了两声。
侠此时从半山腰的山洞内跃下,稳稳的落在那枣红色的马上,昨天那金黄果实想来是时间极其罕见的灵丹妙药,因为此时侠再也不复昨天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