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宁鹃到镇子上,直接拿着准备好的礼物去陆家。
她如今也算是媒人了,先来探探这口风。不过陆先生还是学堂里,陆夫人一见她来就问:“叶家大郎二郎不是回来了么?”“是回来了,人一路车马劳顿的,还有同窗要照顾,休息了两日,这明日不是打算来拜见表哥么。”宁鹃知道自己表嫂心里着急的是什么,偏故意逗她一回。进屋坐下喝了口茶,见她一脸急促的看着自己,
便忍不住扑哧的笑出声来,“得了,我也不瞒你了,我今儿来,可是叫你高兴的。”“叫我高兴?我如今哪里高兴得起来,那丫头叫我跟她爹惯坏了,就心心念念的想着叶家二郎,可是偏偏人家好像又没这意思。”说起此事,陆夫人可谓是忧心忡忡。真怕这时间久了,自家这闺女跟那周四
维的女儿一般病着。虽说是相思病,可这相思病没有相思药,也治不好啊。
宁鹃见她是真的为此事上火着急,便连忙道:“嫂子,瞧您,我今儿来就是专程跟您和表哥说这事的,您二位要是同意,明儿保准就来提亲。”
“明儿日子好么?”陆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顺口接了这一句。待说完这眼睛珠子差点吃惊得瞪出来,连忙起身一把抓住宁鹃的手:“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要是点头,明日叶家那里就保准来提亲,而且明日是个极为难得的好日子,不用在等了。”宁鹃知道她为何激动,赶紧说道。
果然,陆夫人到底是激动过头了,一时欢喜不已,不过好在还保持着些许的冷静,连忙差使家里的小丫头去学堂请老爷。
而这消息此刻也传到了陆娴的闺房中,当即就迫不及待的出来,见到宁鹃便欢喜道:“姑姑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说你这丫头,你爹好歹也是育人先生,你这脸皮咋就……”陆夫人又是欢喜又是好笑。
宁鹃见此,却忍不住想要打趣这丫头一回,便笑道:“自然是真的,不过啊,真真这不过是个举人,要是这一次没能三元及第,你会不会反悔。”
陆夫人知她是有意逗女儿,不想这傻女儿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反而没一点矜持的点着头道:“我愿意的愿意的,就算二哥不是举人我也愿意。”宁鹃没等她这话说完,就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起来,那陆夫人则在一旁掐她,“好你个姑姑,哪里有这样逗弄自家侄女的?”一面又少不得朝自家不争气的姑娘训斥道:“你这个丫头,何时这样没皮没脸的,
也幸好叶家知道你是什么性子。”
陆娴这会儿也才反应过来,姑姑是故意逗自己的,又羞又怒,但欢喜还是大于生气。
陆夫人则赶着她回房:“赶紧回去,大人商量哪里有小孩在这里听着的。”陆娴不满,“可嫁人的是女儿我。”既然是她嫁人,为何她不能听?但还是听她娘的话,赶紧回了房间去,只是想起此事心底就激动不已,哪里坐得住,不多时又偷偷的跑来,不想她爹已经来了,便不敢在
造次,只得退回房间去。话说白荼大致算是解决了叶真的婚事,但是想起叶亓这个,只觉得艰难,正好要给卫子玠写信,便与他提了一句,托他帮忙看着谢家,倘若有谢家姑娘要订亲的消息,赶紧告诉自己。这里也好早些做打算
,顺道试探性的问了自己庄子上这三人,要不要送回去?而她这信还没送到,卫子玠的信就先来了,信里还提了薛如意与那北夏公主阿史那兰筝的一段良缘。不过这是后话,当晚白玉仙便来了庄子上,她也是心急,宁鹃一回来两人就里杉树村,竟然忘记跟叶正
元说道一声,到了这边才一拍脑门想起来,只赶紧叫人回去与叶正元说,只怕这个时候他也刚好从果园回来。
实在是这件事情叫她高兴坏了,白荼也是哭笑不得。
这订亲之说,白荼还真没有经验,所以得听她跟宁鹃。想起现代这彩礼一事,大都由着女方提,便好奇的问宁鹃:“那这彩礼,如何说?”
“这有什么可说的,最起码也要二十台吧。”白玉仙说道。
可话音刚落就叫宁鹃打断:“这不行,这彩礼送过去,我表哥一个两袖清风的教书匠,哪里有什么好陪嫁?就算是真有些家底,他们俩以后还要生活呢。”
“不要陪嫁。”如今家里不缺那点东西,白玉仙也能财大气粗一回。一面又道:“在说你表哥表嫂就她一个闺女,以后嫁到叶家,那也就是二郎的亲爹琴娘,以后叫他伺候在跟前是理所应当的。”其实陆家夫妻一直很担心,就照着叶家这发展速度,只怕待大郎二郎科举后,就算是没进三甲,那凭着这举人身份和他们的名声,谋个官也是轻而易举的,只怕就不会在回这乡下了,到时候他们一年半载
也难以见到女儿,更别提说是以后能叫女儿侍奉养老了。
所以宁鹃听到白玉仙这话,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有了这话,想来以后岳父岳母跟着女儿女婿走,是没什么问题的。一面笑道:“我就替他二位先给嫂子道谢了,只是这没有陪嫁,哪里行,我知道你们不在乎这些,可我表哥到底是要脸面的。所以我看这嫁妆,就像是寻常人家那样,能少则减,不讲究那排场,反正都是知
根知底的人家,还管那些作甚。”
于是在宁鹃的说服下,这彩礼便一减再减,可是没想到等真正的装起来,发现那二十箱子根本装不下。
而因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