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看龙老三的鬼头刀飞上半空,人也跌个仰八叉,不禁愣住。
他不是相让吧?怎么手上没有一点力量?
顿然间又怀疑起来手中的刀,区叔叔这把把大刀不是说有数十斤?怎么轻飘飘的就像把木刀?以前抓着长庆那把数十斤的虎头锄,只能勉强抓起,根本就不可能轻快舞动或用来工作,而这把刀本来与虎头锄的重量相差不大,怎么抓起来会这么轻呢?
难道,肚子的蛮力能够用到手上了?他有点不太敢相信的狂喜。根本不管龙老三跌得怎样,执刀舞了几下,果然感觉是在挥舞一把“木刀”。
心中畅快之极,忘了漫天的花香,忘了刚才的僵硬麻木,甚至忘了眼前的危险。如果不是身处眼前景况,真想大声疾呼。
龙老三则感觉刚才砍过来的不像是刀,更像根本不能抵挡的、蕴藏着巨大力量的狂涛巨浪,好像两刀未曾接触,手中的鬼头刀就被“巨风”卷起,胸口就受到“巨浪”冲击,被“狂涛巨浪”击倒在地,晕乎乎的,一时间无力爬起。
而姜老大在旁看到了发生的一切,他刚才对乔衍的身法已暗暗心惊,不只显露了上乘的轻身功夫,更说明了乔衍的功力还在根本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怎么可能?这只能说明,乔衍的武功已经惊世骇俗,高到让天下第一奇花也不能让他中毒。看了龙老三的情景,更似证明了自己的论断。
他强自镇定,却能感到身子瑟瑟发抖。
迭海沙与区云帆也看到了眼前一切,顿时心花怒放,好似胸口的麻木也缓了不少。只是这份心花也只能在心下绽放,因为已表露不出来,伤势未愈加上花毒,身子已开始僵硬麻木,已是强弩之末。天旋地转,好似身子已离开地面,不能自持。
乔衍一阵回过神来,喝道:“姜老大,你拿解药出来,本帮主可……可以让你们离开。”他始终不相信自己有什么武功,感到话语带着欺骗一样的威慑。
“我……我有什么解药?”姜老大的声音竟有点颤抖,只是害怕之下心下又甚是不甘。
“就是这个曼……曼什么花的解药。”乔衍加大声音,觉得这样威慑力更大。
“帮主,你……你这是何必?迭海沙与区云帆不行了,咱们可以做副帮主,听你指挥来领导这个帮派。”姜老大装作苦口婆心的。
“你休想,海沙帮是两位帮主的,你们永远也做不了帮主。”乔衍疾言厉色,坚决否定姜老大的意思。
他觉得这是不容商量的,海沙帮是迭海沙与区云帆的就是迭海沙与区云帆的,这是一个不会错的道理,姜老大或者鸠山夫想做这个帮主就是强抢、掠夺,就是强盗行径。
“这个海岛本来是个荒岛,海沙帮也是乌合之众,凭什么这些就是他们的,凭什么不能让咱们做帮主?”姜老大装作说得慷慨激昂。
乔衍不知道海沙帮成立之初的样子,但他却可以看人的行径谁能不能领导海沙帮,对于这些,龙山三英与鸠山夫当然不合适。他觉得他们会将一个美丽和谐的村庄变成一个为非作歹的海盗窝。
况且他也听到说当年是因为想改邪归正,迭海沙与区云帆才纠集海盗人员建立这个自力更生的帮派,那么帮派是他们建立的无疑,不说龙山三英与鸠山夫的人品,强抢强夺都是不该。他脑海中想到一个猴毁鹊巢的“成语”。原来他想到了鸠占鹊巢,指懒于筑巢的斑鸠偷偷的去鹊鸟的巢生蛋,让鹊鸟代为孵化它们的蛋,待小鸟出生后又由鹊鸟代为哺养。而有一个说法是鹊鸟认不出斑鸠的蛋,等小斑鸠出生后也认为是自己后代,就像对待自己的后代一样哺养。当然,鹊鸟知道而出于善心也不足为奇。
但乔衍突然感到斑鸠很可爱,也特别喜欢它们早晨发出的的“咕咕咕”的声音,以它们去形容姜老大他们,会将它们的形象毁了。于是瞬间就想到经书上介绍的猴子,整日无所事事的只是吃,而且吃得精细而浪费,估计会去偷鸟蛋,就临时用这个有点懒散的猴来形容。
当然姜老大知道说不动乔衍,也知道怎么说乔衍也不会放弃迭海沙与区云帆。他只是在故意找话说,想暂时缓和乔衍的态度。他隐隐感到,这漫天的花香是有用的,乔衍即便眼前没有中毒的样子,但长久下去不相信对乔衍没有影响。
乔衍的武功不是高吗?只要吸入更多的花毒,武功必会大减甚至尽失。
而只要乔衍的情绪缓和下来,再对他编造一些假话,乔衍就会放松警惕与他说话,就有可能吸在入更多的花毒。
“两位帮主义薄云天不计私利,一心为百姓作想,当然适合做帮主,你们乘人之危,用下三滥的手段,你们当然不能做帮主。”乔衍果然与他答话。
“照你这么说,迭、区两人就是大英雄大豪杰,咱们是下三滥的小毛小贼了?古话说得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假若咱们做了帮主,那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大英雄大豪杰?当然也可把他们说成是小毛小贼的。帮主,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还有这胜败之事,不说一帮之争,帝王将相之争也比比皆是,总不能有人做了帝王将相别人就不想做、不能做了吧?”姜老大明知说的是歪理,但说到后来,突然感到有点口若悬河的,禁不住有几分得意。
乔衍皱了下眉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世上新人赶旧人,只是英雄豪杰心怀天下,卑劣狡诈者唯利是图,江山逐鹿是帝王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