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沈含韵不断的给他找不快,君澜尤其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只是一直没有发作罢了,这几日你主子可有消息?”
都已经过去了五六吧,她就不信君子颜那家伙没得到消息,还是在敷衍她?这般没诚心的,就没有再合作的必要了。
迎春连忙将纸条递给了云兮,这女人可不好话,表面上看着和颜悦色的,不挑剔,实际上自己心里有数。
“今日子时?那家伙倒是有胆量,敢只身进入这桃居,想来也是有底牌的,行了你下去吧。”
迎春领意下去了,郑姒那家起了叛主的心思,居然还没死,真是命大啊,她不能再放纵郑姒这样继续下去了,谁又能得准,她不会对君澜动了真感情,而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呢?
她是比郑姒和青儿先入宫一步的,运气委实不济,派到了并无大势的鞠婕妤跟前伺候,不给好脸色就算了,打骂更是常有的事情。
而她们两个倒好成为了好主仆,在宫里的待遇也比她好上百八十倍,本来就都是为主子做事,若是能得到主子重用倒也心里过得去,可结果呢,主子待她如同弃子,很少会回她的消息,所以她不顾一切先郑姒一步联系上云兮,不就是为了能让主子重新对她改观吗?
现在她不都已经做到了吗,绞着手里的帕子,她有些扬眉吐气,她可不管云兮那档子破事,只要主子能认为她是最出色的手下就够了!
至于郑姒她何故与主子起了嫌隙,她尚不知晓,不过作为一个属下,居然起了叛主的心思,实在是可恶至极啊!
君茹这几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绣老虎帽的时候也常常分心,手被绣针刺到也没有反应,到后来还是晏长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下了手里的账本,把她拉入了怀中,有些心疼。
“夫人,这是怎么了,为何近日频频失神,可是出了什么事?”
晏长生他的举动让君茹老脸一红,这人真是的,成婚这么久了,还时不时来吓她,一想到那日容华的话,她心里就有些不安,是否要告诉长生呢?
“没,长生你多想了,我这几日身体有些大舒服,心里慌的厉害,你的账本看的如何,这几日辛苦你了,我叫下人把煲的汤端上来。”
晏长生没拦着她,静静的看着她吩咐下人,心里仍有些惦记,君茹她状态实在是不佳,平日里也没有这么厉害啊,家里又没出事,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父亲和母亲是决然不会挑君茹的错,莫非真的如她所言,只是心里乱而已吗,他有些想不通,成婚也快有半年了,对她的脾气也差不多摸清了,她突然不对劲,自然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来,看来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行,君茹到底在担心什么?
晏府的下人手脚麻利,没一会儿汤就端上来了,君茹本转身喊长生用汤,却见他似乎在想些什么别的,低声唤了好几声才缓过神来。
“夫人你叫我?汤好了呀,好香,夫饶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快点喝汤暖暖身子,这冷了要注意身体。”
君茹并没有在意,长生事务繁忙,难免会走神也见怪不怪了,夫妻两个好好的这就够了,容华的事正如先前所言,就当不知。
“对了,母亲问过我,孩子的名字可有主意,但我觉得时日尚早,就没打算,长生你怎么想的。”
其实是还早,还有四五个月才临盆,男孩女孩都摸不准,取名言之太早,但母亲有多看重这一胎,她不是不知道,也是该早做打算。
晏长生早就料到了母亲的迫切,怕君茹认为自己对这孩子不上心儿而多想,上前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倒是想好了,怕你不喜欢,男孩的话就叫晏清河,女孩的话就叫晏珍,珍惜的珍,如何?”
君茹口中推敲着,眉眼带笑,“都是些好寓意的名字,倒也让人挑不出错来,还是长生厉害,不过这大名都让你占了,乳名可得归我,不然也太吃亏了些。”
没想到长生比他还想得周到,还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孩子,自然也不会忙里偷闲想名字,到头来还是自己多虑了,自己实在是太狭隘了。
晏长生又怎么可能会跟她争,见她欢喜也就放心了许多,这个孩子,他会看着降生,伴着他长大,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到婚嫁。
至于身旁这个温婉的女人,会陪着自己一起白首,死后同穴的吧,这一世夫妻之缘他也算是知足了,本来容华才是她的意中人,若非是迫于形势,他又岂会占到这个大便宜?
君茹见他没吭声,抬头望进了他那盛满深情的双眸,乱了心神,下意识抚上了心口,她刚才对长生动心了?
原来人们常的日久生情是真的,没想到这种荒唐的事情,竟真的发生在他们两个身上,长生待她极好,公婆也很尊重她,京中哪位贵女不羡慕自己的好运,加嫁了个好丈夫是她们常的,这一点她一直都心知肚明,长生对她的好简直没有下限,从来不跟她红过脸。
也许这就是意吧,居然能够走在一起,就顺应了命吧,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足矣。
“夫人怎么又走神了?”
“咦,没,我刚才在想冷了要给你做件外袍,你这件都旧了。”
“不然还是不要太操劳才是,不早了,我去书房了,你好好休息。”
晏长生把汤给喝完后,自发起身去书房睡觉,这几个月习惯在书房睡觉,倒也没那么难受,家里有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