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初,帝都,夏日。
天空乌云密布,欲雨不雨。
苏临星从手术房出来后,摘掉口罩,吐出一口浊气,露出疲倦的神色。隔壁的手术失败了,“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坐在左边长廊上的女人看到了我“医生!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医生……”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怎么看都不像往常趾高气昂珠光宝气的贵妇。也是,丈夫得了重病往后还不知如何是好。生活的窘迫慢慢袭来。
手术室就如同战场,身为医生,我们在用病人的生命和时间作战。“你丈夫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暂时无碍,不过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女人激动地抓住我的双手“医生谢谢您了,真的太谢谢您了!”
“夫人,不用谢我,这是作为医生该做的。不过手术费的方面……您考虑得怎样?”
我尽量委婉的提出了金钱的问题,不忍打破她的自尊。当她听到“手术费”三个字时欣喜的神情暗了下来,“我会尽力帮你多争取一些时间,只是,医院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我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您,虽然……虽然我们现在落魄了,但谢礼还是要有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连忙摆手拒绝她的好意,我清楚的明白若我真收了这份谢礼,他们家往后的日子会更加难熬。
“钱基本都已经花光了,家里能变卖的也卖了,唯有这枚祖传的玉佩我留了下来,这枚玉佩就送给您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递到我手中。
打开盒子,一枚龙纹血玉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显得神秘而诡异。这枚玉佩通体温润,**缠护于玉上,龙口含珠,龙下刻五翟凌云花纹。剔透晶莹,很是少见。
“这玉可有名字?”如此的血玉,定不是俗物。
“听祖辈说这叫‘婉玉’。您喜欢的话就送给您了。”
“这祖传的物件我怎么能收呢?不行,我不能收。”我将玉放回盒子里。放在了妇人手上。
“您就不要推辞了,您救了我丈夫的命,这玉再好也只是个死物,若是我丈夫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留着这玉还有什么用呢?您就收下吧!”推攘之中,婉玉似乎闪了一下,但当时的我们没有一个人看到……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这玉我就收下了,您明天收拾一下东西搬来陪护吧!”“行,医生您慢走啊!”
我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看着落地窗外,人来人往。这正是下班高峰时期。天空还是阴沉沉的,马路上嘈杂的汽笛声和交谈声使我心情变的烦躁。我拿起车钥匙乘着电梯下到停车场。
在“滴!”声之后,我突然想起玉没拿,暗自忿忿地抱怨是自己做手术做傻了?还是因为被那块诡异的血玉扰乱了心神便回到办公室……
此时的另一处,昏暗的灯光中有一位站在落地窗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定定地看着窗外出神,他的脸上带有沧桑,岁月染白了他的鬓发。他的目光悠远而复杂,读不出任何表情。
“嘟嘟……”茶几上的电话响起。明显惊扰了那位男人。
他慢慢地离开窗前,往回拿起电话,手撑着沙发一角坐了下来。“董事长……”
“什么事……什么?找到了?”雄浑的声音随着难以置信神情毫不掩藏的表现了他的激动。兴奋过后,严肃冷静的声音又传来“玉在哪儿?除了我们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董事长!”
“太好了,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当苏临星回到办公室后,看到那个盒子毫发无损的在原地时,紧张的那颗心平静了下来。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天空已悄然换上暮色,帝都的缤纷夜色也即将拉开序幕。按当时的情形我也没细细观赏,现下有空也无急事不妨再看两眼?我打开了盒子放在一边,将婉玉托在手心里与眼睛平视。此时每个人都在回家的路上,没有人发现医院上方的云朵一块块,一堆堆,或浓或淡,铺展着,粘连着,变得火带一样鲜红。
苏临星眼前一阵昏眩,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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