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漫与司命顿时被他打败了!
这要怎么破?不能因为玄想长得像他就贸然把玄想绑给他做儿子罢,这世上相似的人那么多。
风月漫想了想:“罢了,你就当玄想不存在好了,反正说起来,就算玄想是你儿子,他血脉里父族的传承无限趋近于零,血脉羁绊都没你什么事,你干嘛要强行认个儿子呢,你又不是看上玄伊昀了。”
司命略略思索,附议:“也是,大不了看在那张脸的份上,平日多照料些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命合上册子,望向封一顾。
风一顾微微侧头,目光散漫没有焦点,一副出神的模样。好一会儿才拉回了神,起身,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风月漫扭头问司命。
司命琢磨了一下:“大约是赞同的……”
猛地刹住话题,没好气地瞪了风月漫一眼,“你管他什么意思,总之对玄想来说是好事。药君不是能轻易动心的神仙,说起来,他如今神劫也还有最后一个情劫没渡。你听到了,四千五百年前就渡了生死劫,最后一个情劫却迟迟不来,也跟他的心境有关。”
说到这里,她叹口气,对风月漫无限感慨:“这样说来,你还真是很幸运,降于天地,生而为神。照你这没有情劫的命格,若生在我们后世,到死都成不了神。”
风月漫不敢苟同:“你怎么不提我们每过万年便有一次万年大劫呢,我多少同伴就栽在这个上。”说着说着,她玩笑似的道,“说不定哪天我就步了同伴的后尘,栽在这万年大劫上……”
“呸呸呸!”司命吹胡子瞪眼,“说什么话呢!你可不能倒下,你倒下了我们天界怎么办?”
“天界自有你们后辈来撑着呗!我看舒翎就很好……”
“那不说天界,逝歌呢?我、玄想、未释等等算得上朋友的人呢?你的同伴没了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由此及彼,你忍心我们到时候那么难过?你就舍得我们?”
司命打起感情牌来简直是一套一套的。
风月漫怔了下,下意识道:“我能撑过同伴的陨落,你们自然能够渡过没了我的日子,时间一长,谁还记得我呀……”
“但只要我们这些人还活着一天,就不会忘记你。”司命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神色,似乎不像是说笑,便脸色也正经了许多,怀疑道,“你是不是算到了什么?出什么事了?”
“嘁,你想到哪里去了,还不兴我有感而发做一做忧郁文艺女青年吖?”
风月漫嗤笑,扯过被子躺下去,“得了,我要休息了,你去忙吧,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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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养了七八日,风月漫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活蹦乱跳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逝歌在药庐下了一个结界,谁都能进出自由,唯有风月漫出不去,气得她蹲在门口不甘心地挠爪子。
门口依然守着小药童时艺,捧着一本药草集在默记,见风月漫来回折腾,忍不住开口劝她:“上神,您还是消停些罢,早些养好了就能出去了。”
风月漫幽怨的望了他一眼,继续挠爪子:“我已经好了呀!”
她一头短发梳得乱七八糟的,简直不忍直视。
时艺瞥了她一眼,诚恳道:“师父和药尊神都不在,您就是挠断了手指头都没用。”
封一顾不在?
风月漫暗喜地走到他身旁坐下,随手扯了根草叼着:“你说封一顾不在?那你晓不晓得他去哪里了?”
封一顾肯定是被逝歌特意交代监视她的,这些天她一旦有跃跃欲试的举动,他就出现在不远处从容淡定地望着。
风月漫一开始没把他当回事,招出百花焰就要去试探结界,不想,才一动作,他二话不说就将她捆了丢院子里,然后叫时艺当着她的面走出去,走进来,再走出去,再走进了,如此反复了一整天,只把她看得痛不欲生,差点没喷老血。
如今要是封一顾不在,她或许可以继续试一试,看能不能弄开结界,反正剩下的人,谁都没胆子对她动手。
时艺对她的打算一无所知,十分诚实地出卖了风一顾的信息:“我也不知道,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过我似乎听见师父交代十春师姐的时候提及三千界东海什么的。”
风月漫顿时乐不可支,伸手捏捏他胖嘟嘟的脸蛋,赞扬道:“干得漂亮!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
说罢,她就起身,转去了角落里,祭出百花焰,动了动手腕热身了一会儿,咧嘴一笑,挥动百花焰一跃而起,一招昙华恰雨就要使出——
“你在做什么?”
风月漫惊得一下子闪了腰,“哎哟”一声就从半空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地上。百花焰发出羞愤的清吟,眨眼就消失了。
风月漫抬头,见不远处,时艺正领着逝歌,站在拐角,时艺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而逝歌微微笑着,眼神幽深。
时艺你个小叛徒!风月漫忿忿的瞪着时艺。
时艺被她瞪得后退了一步,咬咬牙转身就跑了。
风月漫:“……”
某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腰一边向着逝歌走去,还吹了声口哨:“哟,从战场回来了?如何?是不是要本上神出手才能大杀天下威震八方?哈哈哈,好说好说,我这就去。”
逝歌依然是微笑的表情,说的话却完全是两极反应:“你去也没用。”
风月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