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恐怖悬疑>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第一百一十七章 怎么没被抓去坐牢呢
身体来试药。先生的头发也是试药而导致的?”

逝以寻闻言,不禁看着他那皓皓如雪的银发。忽然也想知道,他虽身为般若界的药尊者,那这样的银发也是他试药导致的么?

重砚盯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忽而抬起了眼眸,看着逝以寻与她四目相对,面不改色道:“不是,我想,应该是为情所困罢。”

“为情所困?”

重砚继续道:“我未婚妻跑了,于是我一夜华发。如今我一路追来这里,差不多寻得了未婚妻的下落。头发白了不要紧,重要的是莫再让我追寻,再让我煎熬。”

逝歌顺着他的目光扭头过来瞧着逝以寻,亦是若有所思,道:“原来先生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我觉得你未婚妻跑得有些没道理。这样不乖。”

逝以寻没坐稳,砰地一下从秋千上栽倒。她挺着没动,重砚的语气里带着鲜少的笑意,道:“我也这样觉得。”

闻得脚步声过来,逝以寻还不及自行爬起,手臂便被一只手扶着将她拉起来。隐隐的迦南香近在咫尺,他轻声地问,“有没有摔痛?”

恰逢小童欢欣鼓舞地取了药回来,逝以寻瓮声道:“我、我带他去煎药……”

煎药在厨房那个小院里,白衣小童轻车熟路,安上小灶就开始拨弄药材,等水沸了,再将药落入罐子里。

逝以寻时不时往院子里瞅瞅,却发现逝歌跟重砚没有在闲话了,继而径直在桌上摆了棋盘开始对弈。

那种感觉很怪异,但逝以寻说不上来。

某女缩回脖子,颇有些颓然,问小童:“我不是听说,寻逝堂的生意好得非一般,你们药师这般闲散偷懒与我父亲下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小童呔了一声,手里拽着一把小团扇,往小灶里不住地扇风,道:“不碍事,他尽管玩他的。药铺已经被勒令关门停顿了。”

逝以寻惊道:“这是为何?前几日我不是才见到你们铺子门前不是排了一长串的队伍,姑娘们都等着上门瞧病么?”

小童道:“你只知其一就不知其二了。我们药师平时都不大爱给女孩子看病的,他这般高调地给女孩子看病好像是想找个什么人。应该也是一个女孩子,好奇心颇重的那种。药师说,她爱凑热闹,也迟早会在铺子前看看。但后来药师说不用再找了,他就十分不乐意给女孩子看病了呀,你是不晓得,我每天在铺子里光是闻女孩子身上的香粉都是失眠多梦的!可即便是这样,女孩子也还是一群接一群地来,于是最终那些没病的给药师瞧了之后,回去就都变得有病了。变得有病了之后再来瞧病,就越瞧越严重,脸上长红斑黄斑褐斑的,哎哟,看着就觉得心里发麻!”

逝以寻心里也跟着发麻,问:“后来呢?”

小童继续道:“后来她们见识到了药师的厉害,就不敢再来了啊。”

逝以寻再问:“那再后来呢?”

小童一耸肩:“再后来,我们铺子就被同行举报,说药师没有医德,滥用药品,铺子就被勒令关闭了啊。”

逝以寻回味了半天,掂着下巴总结道:“如此看来,你们的铺子还真是命途多舛啊。那你们药师,怎么没被抓去坐牢呢?”

小童伸长了脖子瞅了瞅还在下棋的重砚,小声道:“本来差点就要去坐牢了,可是县太爷家有一位千金小姐,也是脸上长斑。药师又给治好了,于是县太爷就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重砚在逝以寻家用过晚膳,再给母亲把了一次脉以后才打算回去的。

当时母亲的表情,就跟父亲知道她有孕一般无二,有些怔愣,随即就是一抹无比柔和的笑。

重砚道:“是药三分毒,我便不给夫人多开药方拿药了,夫人好生安养即可。”思忖了一下又面不改色道,“若是仍觉得不放心,我可隔日便来给夫人复查一番。”

于是,他很快在逝以寻家混得很熟。且游刃有余那种。

自从风月漫有孕以后,逝歌是加倍小心着。风月漫说什么就是什么,倘若逝歌有异议抗辩一句,彼时风月漫便会摸着肚皮,略惆怅道:“我觉得我孩子的心情不好。”

于是逝歌只好缴械投降。

隔天,重砚没有来。将近傍晚了,母亲便差逝以寻去请他。

逝以寻默了默道:“我觉得你的状况挺好的,作甚还要让他来。不嫌多此一举么?”

母亲道:“图个安心。你且去,我让你父亲去煮酒。”

逝以寻纳闷:“看病就看病,煮酒做什么?”

母亲:“请他喝点小酿啊。”

逝以寻不情不愿慢吞吞地起身,见大白期期艾艾地蹲在回廊上,不由对它招了招手。它欢天喜地地蹦着过来。

此时天色已晚,带它出门放放风应该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将将走到门口,母亲在秋千上吃着葡萄囫囵就道:“唔,我觉得那个青年挺好。”

后来还没走去寻逝堂,还在巷弄里便看见重砚拐了进来,不急不缓地行走在青石路上。

墙头的藓草随着一缕薄薄的暮风而颤抖,天边的云霞散去最后一点绯艳的光亮。

重砚轻抬眼帘来看见了逝以寻,怔了一怔,在不远处就顿下了脚步。几缕银发从肩后悄然滑至了前襟,不管是着金袍还是穿青衫,都那么英挺合衬。

逝以寻有些讪讪的,看着那飘拂的墙头草,道:“嗯,是我母亲,央我来找你给她看看。”

重砚沉吟了下,问:“你母亲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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