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动作一僵,不情不愿地又将笔又塞了回去。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风月漫旁边,动作不快不慢地坐下来,然后露出一副温柔得不要不要的的神色,从容淡定道:“天地战神,是药尊上神叫我来给您解闷的。”
风月漫看了看司命,又看了看手边逗弄着的萤吻,嗤笑了一声:“啧啧,装得这么正经,你敢说你的心里没有策马奔腾宛如大海倾覆天际的崩塌?”
司命一脸震惊地望着她。
风月漫抬手,指着在她旁边沉睡着的花儿:“你认得这是什么花吗?”
“不就是睡莲吗?我见得多了,白色的长得像昙花又怎样,还不是睡莲,这么奇形怪状的花,我见得多……”司命话说到一半,突然震惊地望着风月漫,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他从凳子上滑下去,扒在水池边,眼珠子都要掉进去了。
风月漫伸伸懒腰,准备去吃东西,只有司命还在原地不住的卧槽:“卧槽卧槽,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萤吻!卧槽,为什么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我都不知道药尊神的寝殿内有种!卧槽,我刚刚居然还眼拙把它认成了睡莲!卧槽卧槽……”
司命一直对传说中的萤吻执念颇深,如今居然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可想而知她对于风月漫出现在药尊神逝歌一事有多么内心涌动。
风月漫算是看清楚了,一边兴致勃勃地拨弄着菜,一边道:“说罢,除了我确实在这里让你震惊了,你应该还有其他的八卦消息可以说给我下饭罢?不然我想逝歌是不会允许你进入他的寝殿甚至琉璃宫大门的罢?”
司命脸上神色一僵,眼睛还黏在萤吻上,他的手伸了又伸,还是没有贼胆去掐一朵,听了风月漫这话,他才稍稍让自己冷静了一番。
他深知自己这番进来的作用,尽管再没有心情,也挑了在风月漫不在的时候,将发生的比较大的事情讲给她下饭。
“哦,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说还比较令众仙关注的,大约就是玄伊昀女君前些日子与蓬莱山的孟叶公子私奔了……”
“噗……”风月漫一口饭喷给了对面候着的白缮。
风月漫抓过一旁的茶盅猛灌了几口茶,使劲咳了几声,哈了一声,掏掏耳朵,难以置信道:“你刚刚说,谁和谁私奔了?”
对面的白缮默默地掐了个净尘诀,然后默默地退出了寝殿,站到了门口,悲悲切切地望天。
司命一边大着胆子去摸萤吻花,一边与风月漫道:“就是玄伊昀女君成功拿下了孟叶公子,与孟叶公子许下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孟叶公子到蓬莱仙君门口跪了七天七夜坚决要嫁到东海与玄伊昀在一起,将蓬莱仙君气得将恰恰撞上来的玄伊昀女君又打折了一条腿,回头把孟叶公子关了禁闭。”
“当晚孟叶公子就留书一封破开禁制去找玄伊昀一同私奔了,两人至今还没有消息,蓬莱仙君抖着信险些与孟叶公子数次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好在都被劝下来了。这些日子改为整日跑去东海闹。”
“不过玄伊昀女君后宫那六位爱妾可真不是吃素的,排成一排一人一句,愣是将蓬莱仙君羞得无地自容。”
“特别是唯一的宠姬袖允公主,简直绝了,扬起一张娇媚的脸,将衣襟扯开露出满是吻痕的半个sū_xiōng,大剌剌地讽刺:‘蓬莱仙君,不是我说你,我家女君两次被你在蓬莱山打折了腿,如今还生死不明,我东海没有找上蓬莱山就已经很讲理了,你还欺上门来欺负我们,试问这是哪里的道理?你以为我胸大无脑好欺负得很?你也不看看我身上的吻痕都是怎么来的,你真以为没了你家儿子整个东海都要干涸了?’”
风月漫乐了:“这还真是玄伊昀家的袖允干得出来的事儿。”
司命也是哭笑不得。
风月漫又道:“不过说他们俩私奔,这却是个疑点,玄伊昀在情爱方面自诩光明磊落,就算是用手段,也自诩是风月情趣,然而与人私奔这样的事情,她曾说过自己绝不会干,因为那对于她来说就是耻辱,是失败的象征,是懦弱的表现。”
顿了顿,风月漫咬了咬筷子头,她想了想:“大伙还是不了解玄伊昀,你不是说她还折了一条腿吗?袖允向来霸道有手段,玄伊昀每次纳妾她都表现得大度有容量,然而事后人们总是发现,即便是新人来了,也丝毫没有夺走玄伊昀对袖允的喜爱,如今袖允都不慌,我琢磨着,大约玄伊昀是深觉着被同一人打折了两次腿丢了脸,所以偷偷跑出去养伤了。”
风月漫再思索了一番:“所以孟叶很可能并没有与玄伊昀在一起,那么问题来了,孟叶去哪里了呢?”
司命张着嘴目瞪口呆。
风月漫问:“我说得不对?”
司命伸手合上下巴,有几分佩服:“你说得没错,我写过玄伊昀女君很多fēng_liú韵事,对她的习惯也有几分了解,自然不相信她与孟叶公子私奔之事。但是孟叶公子确实不见了,也确实留书一封道他要去找玄伊昀女君,誓死要与玄伊昀女君在一起。所以这件事不管跟玄伊昀女君有没有关系,找到玄伊昀女君都是第一要事。”
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地去看风月漫:“蓬莱仙君已经将这件事告到了凌霄殿,而玄伊昀女君才出事不久,你就越界插手三千界的事情,天帝简直要气疯了。不过我想你可能快没事了,因为我来的时候,药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