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海晏河清>判官笔

“王爷,”江起云从清河房中出来,站在院中不知在想着什么,少平和少安走上前轻唤,江起云“嘘”了一声,对他二人使了个眼色走到一旁,“怎么样?”

少平和少安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道:“人去楼空,一点踪迹也没有。”

“不可能,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再派人去找,若当真找不到就把消息散出去,神医判官笔现身江南,到时候江湖各家朝堂重臣必定纷纷寻他,不信他还藏得住?”江起云阴着脸,“这个人,我要定了。”

少平似乎有所犹豫,“王爷,这个人当真能治好郡主吗?”

“他若没有办法这世上不知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了?对了,这件事不要对郡主讲起。”

“属下明白。”“靖王。”江起云在原地站了片刻,抬脚要走却又被听书叫住。

江起云点点头,“一路辛苦了。有事?”

“嗯,有点事。”听书看了眼清河的房间,“阿梓知道你介意叶青对吗?”

“借一步说话,”江起云转身隐在夜色里,“去书房吧!”

“清河叫你过来的?”

听书摇摇头,“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看看江起云听书决定单刀直入:“江丹不是阿梓的孩子,而且阿梓心中从来都只有…”

“我知道。”江起云出声打断,语气不似有伪。

“你知道?那你这两天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冷淡,叫清河无所是从。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她不信任不肯如实相告,”说着抿唇笑笑,“今日你来了,我便知道并非她不愿如实相告,而是确实有不能说的苦衷。”

见江起云没有追问听书心里一松,“嗯”了一声:“江丹是我最爱的人的孩子,我为了他进了漠北军,可他眼里却看不见我,他一心只有北漠的公主,不顾众人的反对也要和她在一起。”

江起云只是站在那静静的听,不看听书也不出声,听书继续道:“叶青从来都没有横在你们之间,七年来阿梓的心上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她能瞒世上所有人,可唯独不愿对你隐瞒,她没说的,是有不能说的理由。你相信她。”

“我信她。”很简单的三个字,可江起云说出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听书认真的看着江起云,江起云毫不犹豫的迎向她的眼神,眼神坚定毫不闪躲,就像是一份亘古的承诺,他向听书承诺对清河的信任,可以坦荡到不惧任何人、任何事。

“这句话,阿梓应该比我更想听到。”听书自嘲的笑笑:“本来想来挺多说辞的,也不知道怎么说的颠三倒四的?”

“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清河的照顾,一直陪着她,真心为她。”江起云眼神诚恳。

听书亦是一脸真诚:“从前清河是我的第一位,现在江丹才是我的第一位了,是时候把她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我会的。”

见江起云保证,听书点点头想起什么问道:“听少平说判官笔不见了?”

判官笔不是支笔,而是人还是个神医,传闻他的医术就像判官手中的笔书写阴阳掌握生死,能够活死人肉白骨。但其人居无定所,行踪不定,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亦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纪多少,得其救助者少之又少,但旁人问起皆三缄其口,宁死不愿吐露其半个字,神秘异常。

江起云便是得到消息判官笔在江南现身,这才带清河来到此地,只是没成想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判官笔又不见了踪影。

“你之前让我留意判官笔的消息,还不让阿梓知晓,可是阿梓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听书又问道。

江起云面色一改方才的郑重,继而愈发沉重起来,一脸愁容,端起一旁的杯盏置于烛上,又从书桌上撕片纸搁在杯里,“习武之人练武越精进真气越充沛,对身体的要求便越高,这真气固然是对身体的保护,但同时也是一种压迫,只是因为懂得自身调息才能为己所用。如今清河不能调息真气,没了保护便只剩下压迫了,她的身体慢慢便支撑不住她的真气了,就像这样,”说着,端着杯盏的手倾斜,杯中的纸飘飘落下,没了杯盏的保护瞬间被下面的烛火舔舐为灰烬,落在地上粉碎。

听书看着地上的灰烬一阵阵心惊,万没想到阿梓的身体竟成了现在这样,“照阿梓现在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不好说,三两年吧!”江起云放下手中的杯盏,看着面前跳动的烛火,只觉眼睛发酸,似有泪一般,“而且对她的身体损害极大,经脉受损不能调息真气,真气在体内便会愈发伤害经脉,长此以往…”江起云没有再说下去,但听书已经听得明白。

“阿梓,知道吗?”听书说话间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江起云皱紧眉,摇了摇头,“她还不知道,不过,她似乎自己也察觉一些吧!”

“如今判官笔不见踪影,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清河体内的毒已经无碍了,只是强行提起的真气对经脉伤害极大,只有普元草可医,而普元草已经绝迹,最近一次出现便是六年前判官笔以其入药救活了一位经脉尽断的江湖人,再就没有了消息…”江起云不在言语,只垂着头,听书的心已经凉到了底:除了判官笔,世上恐没人再有普元草了;如果找不到他,听书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这段时间我会一直追查他的下落,如果找不到他,就只能把他在江南的消息通传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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