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去过状元楼了?”江起云挽个剑花将剑收在身侧,清河走上去问道。
“没有,你不是不想理这些事吗?”江起云答得坦然。
清河心上不知涌起的是什么滋味,一时说不出什么来,两人就那么站着,半晌终是江起云先开口:“听书来找过我了。”清河“嗯”了一声表示知晓,江起云继续道:“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我只是在想你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却并没有考虑你是不是有苦衷,叫你多想原是我的不是。”
清河赌气式的别过脸:“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呢?”
江起云上前一步欺身逼近:“既然你不说你是怎么想的,我就叫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咱们两个不要猜来猜去的,不好吗?”
沙哑的声音磨着清河的耳朵,仿佛在清河的耳边点起的火,烧得脸都红了起来。丢下一句“我还有事”落荒而逃。
江起云站在原地甩开剑,剑锋凌厉,但眉头却拢起来,自己又说错什么吗?怎么跑了?
听书站在身后看得清楚,不禁摇摇头:一个怂,一个直,真是一对般配的傻子。追上清河,恨铁不成钢的问道:“江起云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等了七年怎么现在反而退缩了呢?”
清河躲在廊下,摸摸自己的脸,低声道:“两军交战,攻心为上,虽然我在他面前早已溃不成军,但空城计还是要唱上一唱。”
听书一脸鄙夷,瞥了眼清河:“我看你是虚张声势纸上谈兵,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清河苦笑一声,对听书说,又像是对自己呢喃:“你知道吗,人的yù_wàng是没有尽头的,越想得到越害怕失去,与其如此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贪恋尝试,失去时也不会生不如死。”
听书拍拍她的手叹道:“我也从没有得到过,难道就快活吗?老天爷已经要走你很多了,这是他奖给你的,好好收着吧!”
清河还未回话,玉画从前院手持一张名帖走上前:“郡主,有客人。”
清河和听书对视一眼,满脸疑惑:自己在此地并未有相熟之人,难不成是江起云的客人?接过名帖一瞧,清河眉头微皱吩咐道:“迎进来,请他稍坐片刻,就说我在更衣。”
玉画点头领命转身离开,清河道:“我去找江起云。”便扭身将听书一个人扔下了。
听书一脸疑惑,这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脸色这么难看。
清河返回方才的院子,可院中已不见江起云的身影,算算时辰兴许是在书房,可是书房意识空无一人,那便是在卧房了。
清河急忙朝江起云的卧房走去,推门而入,清河不禁僵在原地:撞入清河眼睛的确是江起云,而且还是赤裸着上身的江起云,紧实的肌肉,小麦色的皮肤上还有征战时留下的伤疤。同样僵在原地的还有手上握着一件来不及穿上的上衣的江起云,看到清河突然闯进来,江起云眨眨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嘴角却不自觉的挂上一抹笑意。
看到江起云动作,清河猛地回神:“哦哦,我,我怕你,你不在,才,才没,没敲门的。我在门外等你。”说着飞快转身出去将门带上。
清河站在门外一脸懊悔:为什么不敲门啊!摊开右手仔细看,刚才敲一下会死啊!
江起云开门的时候便是看到清河仔细研究自己的右手,悄悄走上前:“遗憾什么呢?”
清河吓了一跳,摸出名帖摊开举到江起云的面前:“喏,自己看吧!”
江起云就着清河的手看了一眼,也是满脸不解:“丹阳郡守,他来干什么?”
“黄庸,我以前听说过这个人,人如其名平庸的很,在这丹阳郡已经五六年未有变动,政绩也不出彩,所幸此地风水不错,他在任这几年也没出过大乱子,”清河撇撇嘴:“他来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你在这!”
“去看看。”“丹阳郡守黄庸见过靖王、清河郡主。王爷、郡主驾临此地,下官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之至。”江起云二人才走进厅堂,黄庸便起身行礼。
黄庸穿着官服来见,看起来五十上下,身材不高微胖,面色泛红泛紫,肚子溜圆,腰间的束带将将系住。
“黄大人无需多礼。”江起云笑着回道,“我同郡主不过是一路南下游赏,路经此地,不会停留太长时间,所以未曾叨扰。”
黄庸站起身来摆摆手,堆出一副憨厚笑来,“王爷实在是在客气了。”
清河与江起云对视一眼,挑挑眉问道:“黄大人好灵通的消息,我等不过才到几日,黄大人便得知了?”
黄庸“嘿嘿”一笑,“说来惭愧,是我府上有位曾经在京中当差的捕快,认得王爷,前几日在街上看见了,下官这才得知王爷和郡主驾到。王爷和郡主虽未知会,但下官既已知晓便理当拜见。”
清河笑笑不再说话,倒是江起云在一旁接过话来,“黄大人,眼下秋试在即,必定是公务繁忙吧?”
听江起云提起秋试,黄庸脸上一阵阵苦涩:“王爷有所不知,今年的考生格外多,如今周围县镇的考生都在城中,光是维护城中治安不让学生闹事,保证城中百姓日常生活已是精疲力竭啊!”
“本王看着这城中安静的很啊,怎么还有学生闹事吗?”
黄庸还是苦着脸摇摇头:“往年秋试之时,学生常聚在一起,大家都是年轻人书生意气自命不凡,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不在少数,都是秀才,而且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