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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肆掠,挂在人脸上如同刀子擦过肌肤一般。
大帐之外,不少壮硕的男人露出了笑容,脸上的肌肤有些皲裂,甚至还有老旧的皮落下。
他们戴着皮毛缝制的帽子,冻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此时除了大帐之中四下无人急忙趁着这个当儿搓了搓手,忽然看到有人朝着大帐走来,便收起了那搓手的小动作,将手放在了刀柄之上,如同雕塑一般守卫着大帐。
过来的是个少年,这种天气他还露出了精壮且冻得通红的臂膀,身上就穿着一件皮褂子,眼神如同这北方冰原里的小狼崽一般,锐利而又狠毒。
他看到这认真守在大帐外的护卫,突然咧开嘴笑了笑,伸出了手拍在了护卫的肩头之上,护卫险些没被他这一拍,摔翻在雪地里。
“哥哥有你们在这儿守护,我也放心了。”
他掀开了大帐那厚重的帘子,一阵暖风从大帐中扑向了守在门口的侍卫们,随后立马消失,寒风又扑在了他们的脸上。
陪伴他们的,只有这寒风和几乎侵染了天地的雪白。
“哥,啥事啊!”
那光着膀子,穿着皮褂子的少年钻进了大帐,看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苏青说道。
苏青的头上戴着皮毛缝制的帽子,身上披着上好皮毛缝制袄子,坐在了火炉边,火炉中的火烧得正旺,火炉上面传来了奶酒的香味。
“你看这个,苏青把信递了过去。”
莫罕接过信,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后有些尴尬的把信还给了自己的哥哥。
“咱们草原上他们的文字就你懂得最多,你说给我听就行。”莫罕龇着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自己的哥哥。
苏青看了一眼正在抓耳挠腮的弟弟,便将信读了一遍,随后看这自己的弟弟。
莫罕认识柴薪桐,虽然两个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当初作为北方王者骑兵雪狼骑的少主和身为夫子庙的柴薪桐自然见过面,还险些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莫罕皱起了眉头。
“这是第二封信了吧,第一封让咱们放出消息说我们的满雪山上有什么劳什子九龙符,现在这更夸张了,让我们开打?这姓柴的信得过吗?哥。”
莫罕稚嫩的脸上出现了思考的神色,随后一把抓过那封信,准备投入火炉之中。
苏青见状,急忙拦住了自己的弟弟,在弟弟的不解中开口道:“照他说的话做,入侵通州吧!”
“为什么?我们如今带兵来这附近,已经不合常理了。如今进入了冬季,虽然我们比圣朝的崽子更耐寒,但真的不适合作战,得不偿失啊!
况且,我们向来都不能打下他们的郡县,打下来也不会守,这样做没意义啊!”
莫罕豁然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哥哥,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
从小到大,他很少会对哥哥发火,自打父母跟着姓徐的走了之后,哥哥便一直护着他,即便圣朝要质子,哥哥也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代替了自己。
从私人的情感来说,他从来不会怀疑哥哥。
但如今,他担心哥哥被人蛊惑,让他硕和部大好儿郎的鲜血白白流出。
冬季,除了雪狼骑能够在雪地中自由驰骋外,其它的士兵在这种天气条件下,完全没有任何的优势。甚至冒着这种天气去袭击通州,对方以逸待劳,他们虽然骁勇善战,但根本不会有多少胜算。
若只是屯兵吓唬一下圣朝或者通州可以,但如今是要去攻打通州,在夏秋两季倒还好说,现在他们出击,无异于是屎上飞舞的苍蝇找死。谐音梗
苏青仰着头看着满脸愤怒的弟弟,一把揪住了他的褂子,将他拉了坐下来。
即便又天大的不是,莫罕也只会和哥哥怄气,看着哥哥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有那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莫罕还是坐了下来。
“你听我说完,这事儿,对咱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并且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必须做。”
莫罕这位雪狼骑的新首领,如同小孩子怄气一般,盯着火炉,漫不经心的样子,偶尔还透过大帐,看向了外面飘着的皑皑白雪。
“你知道阿爸和阿妈和谁走的吗?”
“姓徐的,他还有个名字叫做拓跋宁卿。”莫罕听到这话,,迅速的说道。
“这件事儿,因为他的儿子而起,不管是九龙符,还是进攻通州,都是为了逼迫圣朝把他儿子交出来。”
莫罕心里有千般疑惑,不过他和他们北方草原的将士,从来都是有话就说的直爽汉子。
“我知道,他和你也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但……”
苏青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莫罕立马闭山了嘴,静静的听着苏青把徐长安最近身陷囫囵的事儿说了一遍。推荐阅读//v.///
“还好不是盘鞑天神的子民,不然盘鞑天神都要被他蠢死,这些事儿,不承认就行了。”莫罕听完之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苏青没有做评论,接着说道:“柴薪桐你认识吧,他想强行将徐长安救出来,所以让我们说满雪山有九龙符,从而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然后现在我们出兵攻打通州,给圣朝压力,用父辈的借口,逼迫圣朝将徐长安交出来。”
莫罕听到这话,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阿哥,这姓柴的想害我们。许镇武老将军镇守那么多年,
我们互有胜负。秋夏季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够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