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谭若曦三个字，夜飘零眼前又浮现了那一地的鲜血。
还有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心口像是瞬间被掏开了个一个洞。
她张口，嗓音冷静得可怕：“十个你，都比不上若曦！”
话落，手腕一抖，子弹破空而出。
“噗”
一声闷响，是子弹没入额头的声音。
然后，夜飘零便愣住了。
因为死的人不是叶菲帆，而是站在她身边的……杨子凡。
“你……”
杨子凡震惊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看向了身边的叶菲帆。
似无法相信，昔日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满心满眼都写满了爱意的女生。
会拿自己来挡子弹……
“你居然……”
话未落，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叶菲帆却连忙接住他，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身躯。
低头望着他染上鲜血的脸庞。
脸上带着绝望又释然的笑。
极其温柔的告诉他：“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子凡。”
话落，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水果刀。
以猝不及防的速度狠狠插入了自己胸口。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鲜血飞溅，她扬起脸，朝夜飘零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用口型无声说了四个字：
他是我的。
然后，再也没有然后。
她倒了下去，躺在了死不瞑目的杨子凡怀里。
夜飘零僵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猝不及防的发生。
好久好久以后，她才放下手，收回了手里的枪。
垂眸，目光复杂一片。
这时，等了她许久怕她出事的苏轻沫从身后阳台翻了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了地上这一幕，愣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由得啧啧感叹一声：“真是……疯狂啊。”
然后她拨了拨自己风情万种的卷发，说：“既然都死光了，那就走吧，反正这男生也不是什么好人，光听你之前说的我就觉得渣了！”
夜飘零侧头，看到她美艳的脸庞，笑了笑：“嗯，走吧。”
转身，翻下阳台，重新坐回了跑车里。
在车开动的那一瞬，她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子……
忽然发现。
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那个女生。
那个脸上，有着可爱雀斑，每天大大咧咧的……她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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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整整的一夜。
次日，整个城市被暴雨洗涤过，景物焕然一新。
连微凉的空气里，都夹带着清新的水汽。
别墅内，夜飘零坐在沙发上，身边放着谭若曦的那个小熊娃娃。
“零大人，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具尸体，并不是谭若曦的。”
旁边的工作人员朝她恭敬的汇报着。
听到这句话，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
关依一连忙猜测道：“这么说……若曦有可能还没遇害。”
苏轻沫摸着下巴，点头：“有可能她是被路伟志一起带走了，当然也有可能……关键时刻被人救了，往好点想想，是后者也说不定。”
“从现场痕迹看来，的确有这个可能，”旁边的工作人员深吸一口气，说，“当天应该有一队人马进过那间宅子。”
苏轻沫眼前一亮：“查得出来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