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夜修还未从她忽然靠近中缓过神来，听到这一句，怔了一下。
下意识伸手摸上自己的脸。
只见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一层薄薄的东西。
触感摸着极其接近于人类的肌肤。
他的面具，破了一块。
不知道是因为爆炸碎片伤到了，还是因为化学反应，总之他的人皮面具已经掀起来了一块……
甚至还露出了原本的肌肤。
所以，自从他醒来后，夜飘零每次看到他顶着这张人皮面具在那里演戏的时候，就哭笑不得。
一边想拍死他，一边又觉得搞笑。
“你还在跟我装，”她伸手扯了扯那张皮，“一看就暴露了。”
她捏起男人的下巴，盯着那张原本几乎见不到半点痕迹的俊脸。
啧啧感叹：“没想到你们北宫家的人才，还真的不少，连这种东西都能搞到，做得可真逼真啊……”
北宫夜修陷入了沉默。
可能也没想到会因为这次意外导致他暴露了身份。
良久，他只是伸手环住她腰，把她往怀里按。
“夜夜……”
“嗯？”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薄唇动了动，开口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生气的。
夜飘零挑起眉：“那是为什么？”
北宫夜修抿紧了唇，想到那些血色的记忆，眼底闪烁着几缕异样的光芒。
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夜飘零讨了个没趣，从他身上下来：“不说就算了。”
见她又露出不开心的样子，他再次无措的叫她：“夜夜……”
夜飘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至于这个话题，就这么过去了，北宫夜修看起来是相信了的。
因为他的人皮面具确实出现了破损。
她只字未提顾特助，是因为人家好心告诉了她，她自然不能出卖了他……
更何况，北宫夜修身上指不定还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让顾特助帮忙。
山洞里她只铺了一张勉强能睡人的床，并且很窄，所以晚上她自然只能和他睡在一起。
赌气归赌气，等犯困的时候，她还是理所当然的得往他怀里钻去。
北宫夜修见状立刻自觉的搂住了她，然后就把脸埋在她发间，不肯松开了。
之前的他还需要伪装，现在却是不用了。
想要抱她就可以随时抱，也不找什么借口了。
他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但至少目前很喜欢这样……
趴在他胸口，又想到刚才那个吻，夜飘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微肿的唇。
没好气道：“嘴皮都给你咬破了，以后不许这样亲了。”
幸好在这里不用见人，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嗯，不会了。”
北宫夜修很识相的低声应着，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他低头望着她娇嫩欲滴的红唇。
半响，扯开她的手，又凑过去，在她唇上舔了舔。
像是要帮她疗伤一样。
但夜飘零深刻觉得，他更多的是在占她便宜……
不过好在没有继续做更过分的事情，她也就勉强默许他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