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城市,机场内,电子自动值机区,室内。白天。
十六和一瓢去机场,要坐飞机到第八城市。
旅行本身就是目的。
想看一看遇见的事情,重新看一看路上的职所角度。
一次说走就走、随遇而安的旅行。
十六买了一个新钱包。
听说长钱包可以让钞票睡得更舒坦,带来好运;所以十六换了个大钱包。
在机场办理了自动值机,打印了登机牌。
十六把证件装回钱包;把钱包装进上衣内面胸前的口袋。
钱包长,口袋显得浅了些。
第二城市,机场内,值机区至安检区通道上,室内。白天。
十六和一瓢朝登机口安检区走去。
机场太宽阔,又高大,显得人很渺小。
这并不多。
突然,空旷的机场建筑里传来很多人一起呼喊十六的声音。
“十六——”“十六——”
一瓢和十六对视,十六什么时候还有fa了?
声音来自后面。
两人转身,疑惑地朝着喊声走回去。
走近了看到有五、六个人,年轻男女,都拖着行李箱。
十六微笑着走过去,努力猜测他们是谁。
突然,十六一摸胸口,心里咯噔一下。
十六看到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什么。
钱包掉了。
十六是很精细的人,出现这种事情,信念上的打击比钱包丢失本身更大。
这个表情被对面一个男子看到。
十六明白过来,向他们道谢。
手拿钱包的女子收回手,警惕地问:“你的身份证号码?”
十六一下记不起来,微笑着递过去登机牌。
除了登机牌,钱包和里面的证件、卡片和钞票都掉了。
女子还是有点不确定。
那个男子,好像是女子的先生或亲属,对女子说:“没错,是他!”
身份证上也有照片。
十六和一瓢对这五、六个人不住道谢。
几个人说不谢,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瓢和十六继续赶自己的路。
十六想起来什么,忘记问人家要联系方式。
没有经历过,没经验,这么大的事,怎么感谢人家?
十六心里堵了一阵。
第八城市,某连锁酒店,酒店内外,室内-室外。白天-晚上。
到了第八城市,十六和一瓢在一个热闹地段找到一家平价连锁酒店。
房间简单、整洁,卫生间可以洗漱、淋浴。
楼下商铺是几家主题酒吧、咖啡厅。
周围是很多特色餐厅。
晚饭吃得晚。
晚饭后,十六和一瓢经过咖啡厅和酒吧,乘电梯上楼回房间。
酒吧已经开始营业。
酒吧门前的过道上也是桌椅,坐满客人,烟气缭绕。
从门口经过,里面传出的音乐声震动体腔和心脏。
酒吧里面也满是人和烟气。
很多面孔是欧美人,还有黑人。
第八城市,某连锁酒店,酒店内,室内。晚上。
回到房间,十六和一瓢发现酒吧的震响直达房间。
房间就在酒吧们正上方;两人住的是特价房。
十六和一瓢打电话问前台可不可以换个房间,实在太吵。
前台说房间都满了。
随遇而安吧。
第八城市,道路,街口,斑马线室外。白天。
十六和一瓢也注意看了一下第八城市的街道和交通。
斑马线。
和第二城市一样,都是一样的基调和旋律。
违法,混乱无序,危险。
第八城市,机场内,安检区外,室内。白天。
回去第二城市的时候,上飞机前,十六和一瓢在机场内登机口安检外不远处捡到一张登机牌。
是一位女士的。
十六很着急,想找到失主。
丢了登机牌,可能多很多麻烦。
如果是捡到自己钱包的几个人捡到登机牌,他们会怎么做?
人来人往,旅客很多。
十六不好意思喊叫。
十六想起以前在国外机场的经验,拉起一瓢去找附近的机场工作人员。
刚好就在一个安检口对面的外边,站着一个穿制服的机场女职员,手里拿着一把扩音喇叭。
十六上前把登机牌交给她,说明情况,请她“广播”,找到失主。
拿扩音喇叭的机场女职员,眼神冷漠;
她接过十六递来的登机牌,扫了一眼,垂手捏着。
十六等她喊。
但是女职员无动于衷,不置可否,继续冷漠地扫视着安检口内外人群。
十六以为她在酝酿,会喊出来。
赶时间,一瓢和十六先走了。
十六听不到喊登机牌失主名字的声音,回头看女职员还是没有动静。
十六曾经想从女职员手里要回来那张登机牌,自己去喊叫失主的名字。
但是没有去做。
十六后来很久都还怨恨自己当时没有去做。
十六告诉一瓢,以前在国外的机场,看到机场的两个女职员。
近邻异国,第三城市机场内,接机口外寻人广播席,室内。白天。
两人都是年轻的小美女,坐在一张工作台后面;
手里拿着旅客递过来的纸条,用扩音器一遍一遍广播寻人的字条。
很漂亮、很干练。
当时一种振奋的情绪升起来,感觉她们俩就是一个战斗队。
一个企业可以做得这么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