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第二天拿给我，我很高兴，出去喝了点酒。就在那个大排档上，我喝得醉醺醺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说最近有人在出高价收什么古董，尤其是青铜类的，或者是陶瓷类的。我就想到我前一个月在工厂里见到的一个很旧的陶器。”
廖柯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变得深远，陷入了回忆。
镇佳陶瓷厂有三百多年了，有时候在哪个角落里捡到什么旧陶瓷是常有的事，但一般都是以前做出的残次品，那天廖柯明就在饭堂后边捡到一只不知道有多少年代的陶瓷铃铛。
瓷器，大多都碗啊，碟啊，瓶啊，神像什么的，很少见到用陶瓷做成的铃铛。而且那只铃铛看上去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做工非常的精细。
廖柯明留着想当新奇玩意给阿珍玩玩，就是放回宿舍后就把这事忘了，直到这会听到旁边桌子的人说起收古董的事，醉醺醺的他就想起了这只陶瓷铃铛。
廖柯明甩了甩头，睁了几下被酒熏得快合上的眼皮，脚步轻浮地来到旁桌，问他们：“真得收陶瓷的古董吗？会不会讹人啊？”
“讹不讹人就不知道了，反正古董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人都在行，就算自己有个古董也不明白什么价，反正他开个价，你同意就卖，不同意就拉倒呗。”
“那个买古董的是什么人啊？住哪儿的？”
“是外面的人，好像现在住在临街的一家酒馆里，姓什么……姓程，对，姓程。”
“哦……”
“小子，问这么多，怎地，你是有古董啊？”
这桌子的几个人说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有古董啊，拿出来给哥几个瞧瞧啊。”
“唉……”廖柯明摆了摆手，没再跟他们说下去。
转身跟大排档老板结了账，东倒西歪地走了。
那桌子的人只当廖柯明喝醉了，没去在意。但隔着他们两张桌子的王强却全部听进耳朵里了。
王强是也是那个赵珍的追求者，追赵珍追得十分卖力，奈何赵珍整个心都在廖柯明这里，根本没正眼瞧过王强。
王强知道廖柯明在陶瓷厂里打工，所以觉得他刚才问人家关于陶瓷古董的事，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本来王强听闻赵珍要嫁给廖柯明的消息的时候就一肚子的不爽，觉得赵珍是瞎了眼了，要跟个穷小子，这会到他有古董跟是火冒三丈。闷了一口白酒就跟着廖柯明的后脚来走，想跟他到陶瓷厂看个究竟。
回陶瓷厂要经过一条沙路，这路到了晚上也没什么人，脚踩上去会发出沙子被挤压的声音。所以这个时候廖柯明发现王强在跟着他。
“你跟着我做什么？”一看到王强他就烦，这个人整天阴魂不散骚扰赵珍。
“这条路你家的啊！”
“对，就是我家的。”
“你家，哼……就工厂里那个破宿舍吗？”
因为工厂里没有单独的宿舍，如果他和赵珍结婚需要出来租房子。之前他们去找出租屋，赵珍总说讲究点，反正不是自己的房子，能过得去就行，等自己有了房子，就算是小房子，他们也一起把家经营得漂漂亮亮的。赵珍越是不计较，他越是觉得委屈了赵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