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比上山省力气多了,剑泉三人把那省下的半颗四色花果留给赵忆之后,很快便赶在太阳下山前到达了山脚的山庄内。
而那叶知秋和赵鸿英,因为一整天没见到自己的子女,都急地在山下团团转。这三人一出现,叶知秋才长舒一口气,“溪儿你这一整天去哪了,可吓死我了。”
“溪儿没事,刚才不过是和饮墨姐姐,剑泉哥哥他们去山上玩了一会儿罢了,谁知一去竟是一整天,现在我们都饿死了……”叶冰溪回道。
“是是是,我马上安排饭菜……”说着叶知秋赶忙带着三人准备离开。
“等等……我的忆儿呢?”赵鸿英拦住问道,“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他呀,在山上看风景呢,你快去看看吧。”饮墨抢先俏皮地回答道,说完和冰溪剑泉三人一声窃笑。
赵鸿英闻言一阵心慌,马不停蹄的就往山上赶去。看着赵鸿英走远,饮墨这才对叶知秋说道:“刚才赵忆已经和剑泉比武了,赵忆输得很惨,所以……庄主能否把邪灵先行给我师弟,我们早些离开,免得他父子俩因刚才师弟重伤他一事太过纠缠。”
“路少侠把赵忆打伤了?你们刚才并不是在约定时间比武,这打伤别人可是要受到责罚的!路少侠虽然是我知己,可我这个庄主不能偏袒啊……这可如何是好……”叶知秋愁道。
“我路剑泉一人做事一人当,叶庄主,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你罚我便是……”
“爹……事情不是这样子的!”叶冰溪见状站出来说道,“当时,是赵忆他……他……”言至此处,叶冰溪又颇感有失体面。
饮墨于是接过话来说道:“这赵忆是个淫贼,我师弟只是惩罚他一顿罢了。”
叶知秋闻言急问道:“溪儿,那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无碍,只是被他稍微沾了一点便宜……”这洗澡被看光的事情,无论如何这两个女孩子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剑泉听着脸也是红了,要说占便宜,他也是稍微占了点,和赵忆不同的是,自己是无心,他是有意。
“叶庄主,恕饮墨直言,这赵忆人品极差,庄主怎忍将如此闭月羞花的冰溪妹妹交付于他呢?这不是把冰溪妹妹往火坑里推嘛?”
叶知秋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这赵忆品性……只是当年我和赵兄指腹为婚,如今反悔,岂不是遭人耻笑唾弃,这等背信弃义之事我做不出来啊……”
叶冰溪看着自己的父亲,双眼噙着泪,狠狠说道:“难道你忍心将溪儿嫁给那个赵忆吗?如果你非要我嫁,那我宁愿一死!”
三人闻言,急忙劝解道:“千万别这样,不值得啊……”
“嫁我不爱之人,与夺我性命有何异同?”叶冰溪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模样楚楚可人,令人徒生怜悯。
“溪儿,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啊。”叶知秋感叹道,“这让两小喜结连理之事,本是早在十六年华就发生的,但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这赵忆,这才苦苦帮你推脱了两年,原本是盼着你能和这赵忆日久生情,也盼着赵忆能够洗心革面,谁知这赵忆变得越来越不像话……”
叶冰溪听着也不言语,只是默默落泪。剑泉看着也感到心疼,“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冰溪妹妹肯不肯……”饮墨笑吟吟地说道。
“有什么办法……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叶冰溪擦干眼泪道。
“就是……让剑泉把你娶了!”饮墨拍了拍手得意地说道。
“什么?!”众人一片惊讶声,万万没想到这办法居然是这样。
“哈哈哈,我看冰溪妹妹你对剑泉挺有意的,怎么?不愿意呀?”饮墨看着羞红着脸不说话的冰溪,调笑道。
“墨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真是胡闹!”剑泉也感觉很尴尬。
“我没胡闹啊,你心底也肯定挺乐意对不对?”饮墨笑吟吟地望着剑泉,这种笑容每次都会让剑泉感到头皮发麻很不适应,这次感觉特别强烈。
“没……才没有呢……”剑泉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了,林姑娘别闹了,毕竟是终生大事,岂能如此儿戏?”叶知秋听着有些生气。
饮墨这才收敛一些,正正经经地说道:“我说的当然不是真的嫁人了,这只是一场戏,演好了,别人就当真了……”
“此话怎讲?”叶知秋听出了些名堂。
饮墨笑了笑,慢慢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就在今天深夜带着冰溪妹妹逃走,顺便做出冰溪妹妹私自和剑泉结婚,并且和剑泉私奔以后的假象……到时候,一来他们父子发现了,也只能说是叶冰溪不懂事胡来,而不能说叶庄主你不守信;二来我们几个走了,而冰溪已经婚嫁,他们再追赶也没什么结果,鉴于和赵忆的恩怨,这样也可以避免再次发生摩擦;三来冰溪妹妹可以避免落入魔掌,只是暂时名誉有损,但名节尚在……这实在是一石三鸟的好计,不是吗?”
三人一听,都感叹这饮墨足智多谋。只是叶知秋还有所担心:“那溪儿和你们一走,什么时候回来?”
“这赵忆是个花花公子之流,这几年估计被这婚约限制了,这婚约一解除,他很快就会婚娶。到时候冰溪妹妹再回来,并且把罪名全都推干净,就说被剑泉挟持了,还自己一个清白,说明自己是守节之身……接下来嘛,庄主大可以仁义之名赦免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