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擂台上,是一幅怪异的画面——
白衣如雪的秦长风,右手持着流星剑,左手背负在身后,剑指长空,表情平静,眼神淡然的看着叶秋,一动也不动,任风吹起长衫,衣袂飘飘,仿佛一个阳光俊美而又神采飞扬的少年剑仙。
黑衣如墨的叶秋,右手握着冷月刀,左手化掌放在小腹的位置,刀尖朝着自己身后,已经处于随时都可以发动攻击的状态,他冷眼看向秦长风的脸部,特别是他的眼睛,希望能寻到一丝破绽。
白衣淡然,黑衣冷漠,一幅画中,两种不同的气质展现无遗,矛盾又和谐的统一在一起。
两人都一动不动,仿佛两尊雕像一般的站立着,对峙着,等待着最好的时机,寻找着最细微的那一丝破绽的出现。
终于,一阵风吹过,一片残留在树梢,居然熬过了寒冬的枯黄树叶,在轻风的吹拂下,偏偏飘舞,飞向了擂台的方向。
这画面,本应该只在秋天才能看到,没想到会出现在这初春时节,画面唯美中带着几分凄凉。
虽然是错季节的画面,却也在无形中增强了几分寒秋刀法的刀意,两个人本来旗鼓相当的对峙,因为这片树叶的出现,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刀意微微的得到了加持,这一丝细微的加持让本来平衡的局面,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高水对决,抓住的往往就是这些细节。
细节均定成败,就像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恍若那只轻轻煽动翅膀而引起龙卷风的蝴蝶。
平衡被打破的一瞬间,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起了进攻。
最先感受到这一丝秋意的,是叶秋,因为他所修练的就是寒秋刀法,对这种意境相近的寒意是最敏感的,所以他猛地飞身跃起,手中的冷月刀瞬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招开天辟地猛地斩向了对面的秦长风。
风起刀落,快如闪电,寒光闪过,刀锋已经来到了秦长风的头顶。
秦长风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对那一丝秋意的感知虽然晚了一些,可是,对方终究一直在他的注视之下,在对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叶秋是要发动攻击了。
毫不犹豫的,秦长风也发起了进攻,只能以攻为守,这是秦长风心中快速做出的判断,而且必须足够快,而在他目前所会的剑法当中,最快的莫过于无风剑法。
一招风过无声快速出击,以攻止攻。
风过无声,不仅是快,而且还无声无息,仿佛忽视了所有空气的阻力,诡异的就出现在对方的要害之处。
一个快如闪电,一个诡异无息,刀光和剑影在擂台上划过的时候,底下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
这转变太突然,人们都毫无思想准备,这般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们都来不及想象和思考,只是本能的发出了一声惊异的喊声。
这声惊异的喊声,有事出突然的惊讶,也带着几分浓浓的担忧意味,比试而已,这样会不会出人命啊?
众人心脏忍不住的就慢跳了半拍。
在人们诧异的眼光中,两人刀剑交错而过,而两个人瞬间又分开了。
这突然的交手,让擂台上的气流发生了快速的流动,那片树叶已经被那股气流冲击飞出了擂台之外,掉落到了人群之中,也不知落到了谁的身上。
当两个人一招过后,画面又瞬间变成静止,姿势又变回了初始的样子,人们甚至有种错觉,刚才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他们似乎从来就没有动过啊!
那站姿,那神情,那握刀和持剑的动作,都和战斗前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当两个人都站定之后,擂台上飘飞着两小块布片,一块白色,一块黑色。
离得近,而且眼神比较好的人,仔细观察就能看到,秦长风的衣袖袖口部位缺了一个小口,少了一小块布料,而叶秋的衣衫最底下的位置也被消掉了一小块衣角。
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自然更看不清他们的交手细节,只有部分修为比对战二人更高的人,比如灵山书院的教习和古自恒之类的,才清楚的看到,刚才那一瞬间,是多么精彩而又危险。
有时候,生与死就是一线之间而已。
就像刚才,叶秋的冷月刀一刀自上而下,若是秦长风被他砍中,整个人就得从头到脚一分为二,被斩成两半。
而叶秋也同样的与死神擦肩而过,秦长风看对方攻击而来的是杀招,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也还之以杀招,就施展出了无风剑法原版的一招,风过无声,剑尖直指叶秋的咽喉部位,无声无息,电光火石间就来到了咽喉前,若他自己不闪避,必死无疑。
同样的一瞬间,同样的致命攻击,若是都不避让,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可是谁若先避让,就会先露出破绽,死的反而是自己,因为这一切发生太快。
除非,两人同时闪避变招,不然就是同归于尽。
没有言语,没有交流,可是两个人都在同一时间作出了相同的决定,也似乎都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对方的意思,所以同时变招闪避了。
叶秋身体向左倾斜闪避的时候,右手自然的就会向左倾斜斩下,若是秦长风还是不动,或者动的稍微慢那么一拍,虽然身体躲过,那自己的
只是,终究还是晚了那么一丝丝,所以双方都被对手划掉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小块布料。
若是再稍微满那么一刹那,秦长风丢掉的就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