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儿,你有工夫再做香囊吗?”
柳娘问。
“工夫倒是有,只是这人手……”
顾雅箬皱眉。
“实在忙不过来,你可以找别人做,只要缝制的好就行。”
柳娘不想放弃这个生意,帮着出主意。
顾雅箬点头。
几名衙役在绣坊门前巡查走过,有些无精打采的。
顾雅箬奇怪,“他们这是怎么了?”
柳娘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吗?据说镇长家被山匪洗劫了,洗劫一空,什么也没有剩下,如今下人连月钱也发不出来了。镇长大怒,责令这些衙役限期破案,这些衙役把清水镇的山头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据说天天被镇长大骂。”
“还有这回事?”
顾雅箬装作惊讶的问。
柳娘点头。
顾雅箬没再说话。
晚上回了家,找到张氏:“娘,我给你商量个事。”
张氏在围裙上擦着手:“你说。”
“我想要姥姥家做香囊的生意。”
张氏顿了顿,随即欣喜不已:“你想好了吗?”
“我们家现在的生意已经忙不过来了,看柳娘那个意思,还想让我们做,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姥姥家,他们挣了银子,您也不用整日惦记他们了。”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一趟。”
张氏说着,就要解围裙。顾雅箬一把拉住她,哭笑不得:“娘,这都天黑了,您这时候回去,还不吓到姥姥他们,等明日一早,咱们一起去。”
张氏兴奋的一夜未睡,第二天听到顾雅箬起床的动静,也赶紧穿衣起来,拦住她:“箬儿,咱们现在就去你姥姥家吧,回来也不耽误去工人房。”
看她如此心急,顾雅箬点了点头,让福来去赶了马车,拉着两人来到黄村。
曲氏刚做好早饭,听到有动静,从厨屋出来,看到是张氏娘俩,还真的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张氏上来挎住她的胳膊,“娘,是好事!”
“什么好事?”
“天大的好事。”
张氏卖着关子,在院内看了一圈:“我大哥呢?”
话声落,张生从屋中出来,“大妹,箬儿,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张氏高兴的嘴合不拢:“大哥,箬儿有个好事要告诉你们。”
几人进了屋
大虎,二虎和翠姑听到动静,也过来打招呼。
“箬儿,你说。”
看人都在,张氏示意顾雅箬说出来。
“我想着把香囊的生意交给你们做。”
顾雅箬话落,屋内一片寂静。
好一会儿,张生出声反对:“不行!”
大妹家给盖了房子,还操持了大虎的亲事,他们已经沾了天大的光了,不能没完没了。
“你们要是还需要人收干花,我和大虎去就行,至于这香囊的生意,我们是万万不能要的,我们不能沾起光来没完。”
知道他是想岔了,顾雅箬急忙解释:“大舅,我们是因为家里的生意太多了,顾不上,才想这把香囊的生意让给你们的,虽说挣不了大钱,但一年下来,挣个几千两是没问题的。”
“多少?”
曲氏不敢相信的问。
“几千两。”
曲氏一拍大腿:“我们做!”
别说一年挣个几千两了,就是几百两,他们也干,几十两也行。
“你们当真是顾不上了?不是为了帮我们一把?”
张生再次确认。
顾雅箬和张氏两人都点头。
张生这才放下心来,“好,我们做!”
“这香囊啊,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这样,大舅,您先给村里人说,让他们晾晒干花,等着第一批干花收上来了,姥姥再去找几个针线活好手,到时候让人给我们捎信,我们过来告诉你们怎么做。”
“好!”
张家人的速度很快,过了七八天后,第一批干花收上来了,张生捎过来了信,顾雅箬写了一张配方,又去工人房搬了半匹布放在马车上,和张氏一起来到黄村。
曲氏找的做针线活人也来了,有些局促不安的等在宽敞明亮的大屋子里,看到张氏娘俩过来,热切地给两人打招呼。
“你们随意做一些针线活,我看看。”
顾雅箬吩咐。
张氏则去了屋中裁剪布料。
曲氏早就给几人准备好了针线、布头。
几人拿起,迅速的缝制起来。曲氏找她们时说了,一天给二十文钱的工钱,这比自家男人出去做工挣得一点儿不少,自己无论如何也一定要留下。
几人确实是村里的针线好手,缝的很快,针脚也细密。
顾雅箬看后,点头:“行,就你们几个了。”
几人欣喜不已。
张氏拿着裁剪好的布料走过来,亲自教她们如何缝制。
曲氏和翠姑也站在一边认真的看着。
缝制香囊很简单,几名妇人一看便会了,当着众人的面各自试做了一个。
张氏看过,点头:“确实不错,明日开始你们便过来上工吧,记住,做香囊的事不能泄露出去,就连自己家里人也不能告诉,如果有谁说出去了,我们家以后再也不用她。”
几名妇人纷纷应下,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顾雅箬掏出配方递到张生面前:“大舅,这是调配香囊的方子,等一会儿你和大虎哥跟我一起去镇上,另外再买一些布匹。”
张生应着声,曲氏去了自己屋中,把张兰给的二百两的银票拿出来,也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