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她走进,车门倏地被打开,穿着高跟鞋的脚迈出。
言优定睛一看,望着从车上下来的打扮精致的女人,眸底逐渐染上些冷意。
江琬摘掉墨镜,主动道:“过来出差,打听到你住在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言优瞥开眼,神态从容,语气平静却掺了冷意:“我不认为跟江小姐的关系好到需要探望对方。”
江琬扯着唇角笑了下,也不介意她话里的嘲讽:“怎么说相识一场,听说你要订婚了,过来道声祝福。”
言优淡淡道:“江小姐的祝福就免了吧。”
“难得见面就别江小姐江小姐的,你家就在这,请我进去坐坐吧。”江琬道。
她们的关系已僵化到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她这又唱的哪出?
言优看她一眼,不懂她究竟又算计着些什么,只想速战速决:“有话直说。”
江琬见说不动她,只好妥协,淡淡道:“我没别的意思,这次过来只是想跟你说一些关于从前的事。”
言优抿了抿唇,缄默不语。
江琬倚着车门,看着她,开始缓缓道:“我知道自已欠你很多,这辈子都还不清也无法弥补,我也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说完就走。”
“言优,真的,我很嫉妒你,但同时又很羡慕你,我没你幸运,无论我做什么,付出多少,都无法得到他丝毫的怜惜,我不甘心....可我知道那又能如何,我终究是输了,输给他,输给你....自他进手术室的那刻起,我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我不问他愿意与否,私自进入他的生活,打乱他的人生,我毁了他最珍惜的,还自以为可以替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我们三个人里,我总觉得你是最自私的,自私的享受着他所有的疼爱却从未为他付出过什么,可到了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最自私的人是我,打着爱他的旗号做尽一切伤他彻底的事....”压下喉间的苦涩,江琬仰头逼回眸底的湿意,道:“你知道吗?我本想着,如果他走不出手术室,我就随他去了。”她的语气很轻,散却在风里。
言优微掀眼帘,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说。
江琬沉默了会儿,直起身,看着言优:“终归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
言优静立在原地,闻言,没什么表情,也不愿看她。
得不到回应,江琬自知她的意思,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她清冷的侧脸,随即,转身上了车。
直至车子引擎声开启后呼啸而去,言优才提步进了屋。
对于江琬,言优已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她不恨她,但也不会原谅她,只是心疼待自己如兄长般的易瑾,只佑上天待他好些,让他今后的路不再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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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夜幕降临的早,从学院出来时,外面天色已暗。
方才接到安格的电话,约好晚边走边等安格的车,左右他经过这条路会看到她。
不多久,前方有熟悉的喇叭的鸣笛声响起,言优抬眼便看见不远处安格的车子正朝她稳缓的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