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听见了门外隐约之声,连忙走到附近细听。
这家客栈为了保暖起见,每个房间外,还加了厚帘子挡着。虽然他们的门是开着的,但是有布帘子挡着,门外的醉汉也看不见。
“你听见没有?他们说陆老板母亲遇到事了,好像是当贼被抓了。”
篮笙小声道:“道听途说的,这是两个醉汉的疯话,咱们还是别信吧。”
醉汉一在他们房间外徘徊,忽然找错了房间,掀开布帘子就进来,瞬间栽倒在地:“这门我怎么忘记关了……这把我摔的。”
江程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扶起来,他摇摇晃晃的半睁着眼睛看着:“你……你是何人?怎么到我房里来了。”
醉汉二顺路也跟着进来,摇晃着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出去,怎么走到我们房里来了。”
江程生气的上前给他们二人都点了穴,随即按到座位上:“喂,你们瞪大眼睛瞅一瞅,我们才是这房间的人。”
篮笙看着他们睡眼惺忪的醉汉模样,摇了摇头,随即在桌子上倒了两杯茶水,欲给他们喝下去,江程却夺过来,不客气的在他们脸上泼了下去,此招对其中一人果然有效。
醉汉一:“你拿水泼我做啥子!”听他的口音是外地来的,看他的衣着应该是过来做生意的商户。
江程:“为啥?你们进了我的房间,还赶我们出去,这是其一。其二,我想让你清醒一点,把刚才在门外说的那些东西给我再重复一遍,陆老板的母亲怎么了。”
醉汉二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你快点讲给他们听,我现在好困想睡觉。”说罢就靠在椅子靠背上呼呼大睡。
“陆老板的母亲,今天去了一趟看戏,本来挺高兴,谁知道那新开的戏园子老板那么倒霉,被人挖了眼珠子,现在说就是她干的,你说这不邪了门了吗?那个罪犯的鞋印子,竟然和陆老板母亲鞋印吻合,她那么大岁数人了,穿什么高跟鞋,可是证据在眼前,她无法反驳,现在被关押起来了,去找下一步的证据。”醉汉一不紧不慢的说着,还信口开河的带着一些夸张的表情。
篮笙:“我相信陆老板母亲的为人,而且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呀。”
醉汉一:“那你们就有所不知了,那些办案的人员,有几个十分贪财,他们就算只有半个确凿的证据,他们也要把她关起来,打点呗,打点够了,证据再找一点就可以放人了。”
江程略略担忧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陆老板本来兴办学习园就耗费精神,现在母亲又被关起来了,他又要操心了。而且这件事情会影响他做生意的,听说他还收购了两家武馆,恐怕名声受损,因为鬼子之前轰炸的事情,前来合作的人就不多,这样就雪上加霜了。”
江程在房里徘徊,看着两位醉汉都已纷纷入睡:“我现在一丝困意都没了,这样吧,把他们先扶到床铺上睡吧,如果你不困的话,跟我出去走一趟。”
篮笙:“你这是要打算去哪里。”
江程连忙打开衣柜,找出可以夜行的衣着:“去戏园子,到地方再说。”说着丢给篮笙一套:“换上,咱们赶紧去。”
江程二人趁着月色,走了二里路,因为他们功夫佳,所以并不感觉到疲乏。
篮笙:“前面就是他们所说的戏园子了,新开的,门旁边有大石狮子,还有小狮子,都拴着红布绸子袋子,的确与众不同。”
江程:“为何会拴着一些袋子呢?我就觉得纳闷,咱们去看看。”
他见四处无人,于是就悄悄摸索到了附近,在一个小石狮子那边停住。
篮笙在周围帮他放风:“好了没有?那袋子你打开了吗?里面是什么。”
“里面好像有一点东西,但是不多。”江程用一把匕首划开了袋子扎绳,伸手往里摸着,随即掏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出来:“怎么是条狗尾巴。”
接着又在其他的小狮子那边划开袋子,每一个袋子里面都是一条狗尾巴。
江程:“这事儿实在太蹊跷了,新开的戏园子,怎么会有这些不洁净的玩意儿在这呢,你懂这些东西,你来看看。”
蓝姑娘连忙接过一个袋子,查看里面的狗尾巴:“不妙,这是一个布阵。但是老板还没有摆开这个阵,就被人挖了眼珠子。”
“那你说,他摆这个阵做什么?难道他有仇家,是复仇来的吗?”
“此事不好说,就是挖他眼珠的那个人是不是他的仇家,我也分析不出来,对了少爷,你到这儿来是想查什么呢,刚才一路上匆匆忙忙的,你也不多说什么。”
江程却轻轻地到戏园的大门那边打量,见大门有缝隙,于是用匕首使劲去别门缝,然后用脚一踢,竟然踢开了,环顾四周,拉着蓝姑娘说道:“进去再说。”
二人逐渐摸索到了换衣室附近,但是换衣室的门紧闭,已经被贴上了封条,看来已经作为了一个案件需要处理。
“少爷,已经贴上了封条,咱们就不能去打开,你是不是想去查脚印子呢。”
“懂我的也就莫过你了,看来,咱们是不能动这个东西的,得想点别的办法。”
江程抬头,发现戏园舞台上竟然有一个天窗。
“搭把手,让我踩在你的胳膊上,从这上面跃过去。”
蓝姑娘立刻站立稳当,双手擎着江程,他踩着她的肩膀很快上了天窗,然后轻轻垂下一条绳:“快上来,这上面很安全。”
蓝姑娘却感觉到周围有隐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