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晨曦口中得知,几日后,赵德会来到万花楼还钱。
本着他是与穆夕颜相关人员,墨雪惜带着苒苒再次来到了万花楼。
“这是我凑到的银钱”。赵德将包袱里的钱全部抖了出来,交给了花雾烛。
花雾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赵德,掂了掂:“还差八百两”。
赵德红了脸,鞠躬道:“还请你,宽限我一些日子”。
“你居然向我鞠躬,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文人墨客,不是最瞧不起我们这群青楼女子的麽、”看着赵德逐渐铁青的脸,花雾烛变本加厉道::“我看你腰间的玉佩倒是不错,不如给我了吧”。
见花雾烛的手要伸过来,赵德往后一跳,连忙护住身上的玉佩,坚决道:“不行”!
“怎么难道就嘴巴好听,让你拿出喜欢的东西出来就不高兴了”。
“这是夕颜托我保管的”。
墨雪惜神色微动,见两方僵持不下,站起来说道:“公子,不知可否借在下一观”。
赵德想了许久,这才递了过去。
墨雪惜拿着玉佩,面上却没有任何起伏的表情,只是再次询问道:“敢问赵公子,穆小姐是什么把这个给你的”。
“夕颜知道我要去烟城前一天。其实现在想来当时夕颜就很奇怪了,和我道别的时候她一个劲地哭,是我自己没有留意,还以为她是舍不得我走,我想其实当时她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我说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的,如果真舍不得你,就不会让你走了,有些事情一旦错过,就永远也没有补救的机会”。花雾烛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好似对着赵德说,又好似对着别人说道。
“你”!赵德气急,不予理会花雾烛的话,拿过墨雪惜查看的玉佩,冷冷的说了一声告辞。
墨雪惜拿着玉佩,举在月光下:“这可是我后来,我说了半天,他才同意借给我”。
文夜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那又能怎么样呢”?
“是不能怎么样”,墨雪惜将玉佩交给苒苒,“只是它能引凶手来”。
文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是我故意放出风的,表姐的案件一直扑朔迷离,让我怎么都不明白,·直到后来,我听了苒苒的一番推理后,才恍然大悟。因为心里想杀表姐的,是金铭雅金小姐,而杀了表姐的是文夜公子你。我们总是错误地以为送衣服的和杀人的是同一个人。金茗雅是将衣服给了表姐,但是她却并没有闷死她。我想她是想让表姐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而文公子你,不光杀了杨诗婧也还杀了穆夕颜”。
“小姐你是说,穆老伯的女儿也是文公子杀的,可是穆小姐与文公子不是都有,有”。苒苒想到穆老伯,愣是把后面的两个字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姨娘曾经和我说过,当初她是看重文公子的人品才愿意将女儿嫁给她。文公子的人品,我相信随便去问任何一人,除了一个好字,还是好,那么注重自己名声的人。先不说在没有娶结发妻子之前就去娶别人,而且还是娶一位父亲被贬,永不录用人的女儿”。
“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是和夕颜有一段情,可那是在认识诗婧之前,与诗婧定亲之后,我就没有再和夕颜来往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死讯,为此我也感到很心痛”。
看着文夜这入木三分的演技,墨雪惜感叹道:“怪不得李公子说有时候男子的话是不能信的。穆老伯曾经和我说过,穆小姐在文太傅寿宴那天晚上,十分开心的回到他父亲的身边,并且告诉他,很快就有一大笔钱。你家的丫鬟说,当天看见有一位蓝衣女子从厨房出去”。
文夜狡辩道:“那么又怎么样,全天下那么多蓝衣服的姑娘”。
“蓝衣服姑娘虽然多,可是,穿星若裙的只有一位”。
“你凭什么说那位在我家厨房的姑娘穿的就是星若裙”。
墨雪惜抽出袖口里的发带:“不巧的是,她头上的发带被柴堆钩住了,更巧的是被你们府上的丫鬟捡到了。她去云锦阁,打算换钱时,恰巧我也在,所以,这条发带,就成为了现在的证据”。
“它算是什么证据”?
“文公子你可能不知道云锦价值千金,且每一年卖出的货很少,几乎只有二品以上官员,才能穿的起。而且每一件卖出去的衣服都有详细的记载,星若裙云锦阁只有一件,而这一件让文公子买给表姐了,却没想到穿在了穆小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