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已临近傍晚,原本就熙熙攘攘的街道,因为人群的聚集而变得更加的堵塞。
“快走开,快走开,没看见这是护国公府的轿子麽!要是冲撞了,我看你们谁担当的起。
听见外面熙熙囔囔的声音,墨雪惜拉开轿帘子,侧身询问道:“苒苒,怎么了?”
苒苒踮起脚尖,努力往前方看了看:“不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你去看看,还有,别让侍卫吓着百姓。”
“是,小姐。”
苒苒一路小跑,挤过人群,就看见地上躺了一个刀子直直插在胸口的男子,一旁的妇女一个劲的跪在地上哭,求在场的人救救他。
苒苒看了一眼,刚想离去,却被一男子抓住了手腕。
那男子看上去年龄不大,高高瘦瘦的,面容清秀,就是那双眼睛,太过凶狠,让人看了害怕。
“是你。”
听着苒苒诧异的询问,男子也不答话,只是伸出手指,朝天指了指,便离去了。
苒苒稳了稳心神,头也不回,快速地走开了,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以免让人怀疑了去。
“苒苒,怎么了。”
原来恍惚间,苒苒早已走到了墨雪惜身边,她见苒苒面色不佳,出口询问道。
苒苒抓着自己胸口的衣领,颤颤巍巍地说道:“小姐,前面有个男子被刀捅进胸口了!”
“下轿!”
要是在别的时候,墨雪惜或许是不会去管这种事情,可是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心儿的脸,心里发闷,现在又听到又有人生命垂危,就好比,你救不了一个人,那么你就会拼命的去救下一个人!
张婆婆急忙上前道:“小姐,你下轿干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多脏啊!”
墨雪惜也并不想理会张婆婆,自顾自的就往人群中走去。
探其脉搏,发现心脉微弱,眼角上敛,问道:“他距离刀插进去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馆。”
一旁跪在一边的妇人哭泣道:“我家这口子是刀子直统统的扎进去的,别人不敢碰,我,我也害怕。”
“苒苒。”
“在!”
“针。”
“是。”
墨雪惜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有条不紊地转动着针头,又一次,生命就在她的身边,仿佛轻易就可以触碰的到。
她在赛跑,和时间赛跑。
“醒了,醒了,当家的醒了。”
墨雪惜下针十分快准狠,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受伤男子就逐渐苏醒过来,其实刚才也不是没有人来看过,但是把过脉后,只能摇摇头,而现在受伤男子醒了,这不由让围观者,对面前的这位女子连连称奇,拍手叫好。
“苒苒,你让他坐我的轿子,抬到附近的医馆去。”
“是,小姐。”
就在那位妇人还在一个劲地对墨雪惜道谢时,熟不知此时,她的身后走来一位男子。
“小姐,请留步。”
墨雪惜听见声音,刚想转过身去,却只觉呼吸一紧,胸口一疼。
身旁的苒苒连忙扶住,小声的询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墨雪惜浅浅呼出几口气,定了定心神道:“我没事。”
两人转过身,看向眼前搭话的这位男子,只觉得此人比李晨曦多了几分男子气概,与玄羿相较又多了几分柔和,同墨祺宣相比又再多了几分白皙。
苒苒讪讪想到,这伤安城名义上不就只有三大美男么,这怎么突然间又多出来这么一位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可人儿啊!
“公子,你叫我?”
来人见到墨雪惜,只觉有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盯着墨雪惜的脸看了好久,身体也不自觉的靠近。
直到苒苒咋咋呼呼道:“你干什么!”
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拱了拱手道:“恕在下唐突。”
“无妨,不知公子叫住我可有何事。”
“吾”,男子刚想开口,便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咳嗽一声,····在下只是觉得姑娘医术高超,破有妙手回春之效,令在下深感钦佩。”
“公子过誉了。”
“怎么会,实不相瞒其实刚才,我也有派手下去给那位受伤的的男子把过脉,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看着眼前这位男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到逗笑了墨雪惜,心想,哪里来的呆子。
“公子,····你已经尽过力了,就够了。”
墨雪惜看着第一次见面的男子,因为自己救了一个人,而他没有救成功,进而顶着一张苦瓜脸,也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也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小姐!”
“婆婆?”
张婆婆在远处就看见一男子正在和墨雪惜搭话,便急急忙忙地就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撇了撇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啊!”
“无礼!”站在搭话男子后面的侍卫立刻拔剑道。
“展风,不得无礼。”
“是,公子。”
墨雪惜看着眼前这位搭讪的公子,穿着不凡,身后的侍卫也是训练有素,皱了皱眉,抚了抚身子道:“婆婆素来疼爱惜儿,还请公子,切莫怪罪。”
“无妨,小姐,其实吾,····我刚才说这些话,其实都只是,想请小姐帮个忙,并没有半点恶意。”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让我家小姐去帮忙,你别看我老婆子虽然老了,不中用了,但要是谁敢乱打我家小姐的主意,我老婆子就算是拼了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