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焦急的声音:“她不肯说,但命令我不得阻挠。老大,你快回来吧!”
“嗯,我到了。”
聂皓天和陆晓开车跟着林微,她前行的目的地明确,竟是项飞玲的私宅。
项飞玲惊讶的看着登门拜访的林微:“是我眼花,还是你疯癫了?你来找我?”
“我和你之间,没必要说场面话了。”林微淡漠的挨着门边,不坐便表明来意:“我们来谈一谈,徐展权。”
“他有什么好谈的?”
“那么他的儿子呢?那个死在你手下的冤魂——徐浩强。”
“啪”,项飞玲手里的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之音。她没有回头,矮身捡茶杯碎片的手却微微颤抖:“林微,你发什么神经?”
“我一直派刘小晶联系你,但她作为我的棋子,最后却和你联手了。那天,是刘小晶引我到帝豪,使我误打误撞的劫了徐浩强,然后是你,制造了车祸爆炸,我侥幸逃了,但徐浩强却死了。”
“林微,你可以当编剧了。我有什么动机杀徐展权的儿子?”
“你想杀的是我。我和徐浩强在车子里,本应该一同殒命的。”林微笑着摇头,手指忽轻忽重的拍打着门框:“那时狂讯远在天边,你和刘小晶利用他来引我上勾。我从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些,是因为太过相信刘小晶。但现在我知道,她不是我姐妹,也不是狂讯的手下,她另有主人。”
项飞玲从刚刚的惊惧中冷静下来:“你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我当然没有证据,可是这些话,要是说给聂皓天或是徐展权知道,以他们的疑心和聪明,有没有证据,你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林微笑着:“我才不管有没有人信,我只想你为我做一件事。”
“说。”
车里,陆晓讶异的问聂皓天:“微微想干什么?”
聂皓天眉心紧皱:“也许,她是想为我清除前路的障碍。”
“她难道不是在给你的前路设置障碍?”陆晓叹气:“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坦诚一点,才可共同进退。”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没有坦诚?”
项飞玲和刘小晶会面的场所,是华能国际的办公室。项飞玲专掌仓务部,所有军资物需均由她掌控。她的办公室也设在华能军工仓库的隐秘之地。
刘小晶:“我和你,好像并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项飞玲:“没有?如果没有,为什么林微会找上门,质问我暗杀徐浩强的真相?”
刘小晶冷笑道:“你做事太不干净,在她的面前露了马脚,现在却来怪我?”
“杀徐浩强是你一力主谋,我只算是个帮凶,你现在却要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刘小晶,我告诉你,这个黑锅我不会替你背,你自己找徐展权领罪去。”
“我帮你引林微到帝豪,让林微把徐浩强劫上车。但车子的刹车是你派人弄坏的,爆炸也是你的人一手主导的,这事再牵扯,也牵不上我。”
项飞玲气得咬牙切齿:“我和徐浩强无怨无仇,我也只是想要林微的性命。但你却表示只有杀了徐浩强,才可让聂皓天对林微的死毫不怀疑。这事,由你精心策划,主谋是你。”
“哈哈哈,是我那又如何?”刘小晶鄙视的笑着:“怪不得聂皓天从来都不正眼瞧你一下,你果然是个脓包。你甘心被我利用,也只能怪自己脑残……”
“刘小晶。”酒柜后一声暴喝,整个酒柜被人踹翻,徐展权从后扑出来,单手一拳便往刘小晶的脸上揍。丧子真相让他几近疯狂,手上的枪把向着刘小晶的脑门一砸,鲜血的甜腥味立时弥漫着这间原本洁净的办公室。
刘小晶在袭击中,晕眩的抬起头,眼前所见是狂怒的徐展权,他的枪口正对着她,怒火冲天地吼着:“我要杀了你,你这混帐。”
她忽而悲凉,心里比染血的额头还要痛,苍白的唇咬着:“我是杀了他,那又怎样?我就是杀了他,你又能怎样?”
“为什么?为什么?”徐展权举枪对着空中,装了消声器的枪支射出的子弹,把天花板打出裂缝,毕生强硬的徐部长向后退了一步,步态凄凉:“浩强是我的独生子,他是你唯一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唯一的哥哥?”刘小晶站直了,迎向他的枪,拉着他的枪口正对着自己:“我唯一的哥哥,他一生享尽荣华富贵,活得光鲜又亮丽。而我,被你送到狂讯的毒窝卧底,受尽折磨。这些年,我多少次死里逃生,你有没有关心过?你把我当工具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唯一的女儿?”
“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对,我是你在外面的野种。”刘小晶眼中没有惊恐,却有漫天的恨意:“我以为,只要我乖巧懂事,你就会承认我的身份,就会让妈妈有好日子过。可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她癫狂的大叫,冲着他的枪口痛声大嚷:“徐浩强已经死了,现在,你再杀了你唯一的女儿,徐展权,你就等着无人送终吧!”
“好,我就杀了你!”徐展权一咬牙关,把她握着自己枪把的手甩开,举枪正对着她的胸膛。她闭上了眼睛,泪水瞬间涌满眼眶,门后传来巨响。
赵天天急奔进来,伸手要夺徐展权的手枪,徐展权冷眼一扫:“赵天天,我也是军旅出身,你以为你的手,能快得过我的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