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裹着被子,被子里塞了三个暖手炉。
就连殿内的炉子都挪到了床边。
“把药喝了。”离然端着药坐下。
“不喝,闻着味都不好喝。”凌歌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嘴巴。
“自己喝,朕灌进去,你自己选。”离然捏着药碗肃然开口。
凌歌还想着怎么推脱不喝药的时候,青青带着安雅进门。
安雅规矩的行礼,“参见皇上,参见雪妃娘娘,贵妃娘娘怕雪妃娘娘着凉特意嘱咐奴婢送来驱寒的汤药。”
凌歌望着安雅,这么好心?
怕是猜到了她这招苦肉计,楚贵妃知道自己站不稳了,立即送汤送药的想维护住自己的仁义道德吧?
凌歌眼珠子一转,“我选第三种,皇上你喂,若是不肯,那就让轻云来喂吧,我这手都发僵,哪有力气?”
顾轻云翻白眼,心里腹语,勺子都塞你肚子里,还嫌皇上对她敌意不够深?
离然瞟了一眼冷艳的顾轻云,手便捏起了勺子,舀了一口递到了凌歌唇边。
凌歌憋笑喝了一口,立即抬手扇了扇风,“烫。”
离然已经知道凌歌的把戏,见凌歌挑眉,目光落在勺子上。
离然不习惯的又舀了一口,放在自己唇下吹了吹,然后递到了凌歌的唇边。
凌歌这才笑着喝药,药虽然不好喝,离然也很不自然,但是喝进去身体的不适很快就好了,心里也十分的舒坦。
安雅拧着眉头,将东西放下便告退了。
凌歌见人走了,直接接过离然手里的药碗,一口闷,这真要一口一口喝,不是要苦死了?
红缨带着人退出了内殿,凌歌佯装自己还很虚弱,躺在床上。
“人都走了,还装?”离然坐在床边,探了探火炉是否暖和。
凌歌侧过身子,托着脑袋,“那需要我替皇上找元康过来,给皇上挑挑后宫佳人的牌子吗?反正我这都是装的,无所谓。”
离然抬手放在凌歌脑门上,用力一弹。
凌歌疼得捂着额头,蜷缩在了一起。
“朕依你,但是答应朕的事情不要忘记。”
“我答应你什么事情了?”凌歌继续揉着额头。
“看来朕要把这话刻在你身上,你才不会忘记。”离然轻轻开口,说刻这个字的时候,修长的手指从凌歌的额头缓缓滑落,最后停在凌歌脖子血管处。
血液流动的感觉,在指腹上愈发强烈,像是随着心跳一般。
凌歌怔怔的看着离然,只见他俯身,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脖子,她一惊竟然忘记了叫。
不深的伤口还是渗出了一点血丝。
离然凑近凌歌的耳畔,声音一丝警告,“敢跑就打断你的腿。”
凌歌咽了咽口水,一动都不敢动。
离然抬首,拇指擦过沾了血迹的嘴角,浅眸半眯,有种说不出的危险诱惑。
凌歌身子往后躲了一下,用手擦了擦脖子,吓得只敢用力点头。
“说正事吧,楚夜来信,说天一阁出了一个叛徒,目前也在都城,应该就是他搞的鬼。”
在凌歌脸红心跳的时候,离然的态度说变就变,这一句话又带到了正事上。
凌歌收心,捏了一把脸,“照皇上的意思,是不是知道这个叛徒在哪里?”
“你也认识,端王府。”
“什么!”凌歌从床上站了起来,双膝一疼差点栽道床下。
还好离然及时扶了一把,环住她的腰,将她扶做了下来。
“死的这几位大臣刚好和端王爷都有些过节,而这几位暗中又在收集端王爷的罪证,又这么巧合的死了。”离然压低声音凑近凌歌开口。
他突然的凑近,让凌歌觉得暖手炉有点烫,烫得都快上脸,侧着脸颊点点头。
但是凌歌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对,“杀了这么多人,那就说明他们几个真可能手里有端王爷的罪证,不过前面杀的几家人都没有让端王爷找到所谓的罪证,所以都城张大人成了关键,目前为止也没有命案了,难不成罪证被拿走了?”
分析之后,凌歌有些不满,怎么让端王爷抢先了一步。
“未必,若是真的这么容易拿到罪证,那天一阁阁主就该换人了。”离然话说了一半。
凌歌一时间没弄明白,深想又觉得头疼,脑袋随着思考的时间也昏沉沉的。
离然见凌歌不太对劲,抬手摸了一下凌歌的额头,低沉道,“你很烫。”
凌歌点点头,就躺了下来,身体冷,暖手炉一会儿烫,一会儿冷,让她很不舒服。
最后她干脆把暖手炉从被子里都踹了出去,裹紧被子打滚。
离然见状,便落下了帐子,账鼎的熏球碰撞了一下发出叮一声,凑近一闻,他便轻松一笑。
凌歌嘴上说不待见他,这熏球里塞得还是他用的香。
脱了外袍,离然躺进了被子里,凌歌很自然就窝进了他的怀中。
“眼下局势不好,姑且放你一马,但是想走……不可能。”
凌歌觉得头顶嗡嗡嗡有人说话,抬手就压住了离然的唇瓣,“嘘,别吵。”
离然拉下凌歌的手,贴着里衣放了进去,凌歌不禁松了一口气。
凌歌发了一夜的冷汗,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人衣裳也是湿的,吓得她以为自己晚上对他做了什么。
猛地做起来,又头晕目眩的。
“好好歇着。”离然起身掀开了帐子还有纱幔,由元康服侍着穿好了朝服。
凌歌睁着眼睛隔着帐子看着离然的声音。
争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