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文件签发的记录登记本上,七号文件的签发人后面,明明确确地签着副经理的大名——俞云东。
这下,副经理真的是傻眼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出现?莫不是撞鬼了?
然而,这样的以红头文件下发,召开职工大会宣布的决定,你这个分管副经理能够否认,并且推翻?
当然,副经理不是傻瓜,在有事时,那脑袋瓜子转的比电动机还快呢!
眼看着生米煮成熟饭,他的心里虽然有一百个不愿意,也有一千个不舒服,但这面子还得撑着,牙齿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事后,他又把张海叫到办公室,一本正经地说:“吴福虽然有错,但也事出有因。他的本质是不坏的,我们对他教育教育也就是了。”把个张海老同志感动的热泪盈眶。
却说吴福,本来是担心被开的,突然间宣布,不但没开,还且还在毫无准备,没任何先兆的情况突然间委了个组长,让他吃惊得脑子比开除了还转不过弯来。
当然,吃惊的不仅仅是张海与吴福,包括全公司的员工都是惊奇无比。不开吴福不奇怪,吴福为人谦和,与大家相处的都非常好,谁也不愿意上面开除他。但他刚出师,单独出去还只两次,就委他组长,确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然而,无论是谁,尽管觉得此事奇怪,但因为是公司领导的决定,就谁也不会去反对。
……
却说林紫岚,自从来到汽运公司,把公司的文件给抹了,想想凭这点不够,得把一系列的手续全都进行修改。做完了这一切,她就站在附近,静静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果然,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愿顺利发展。她放心了!看看此次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便悄悄地回去了!
……
而李亚飞,遇上了那个骑鸡的侏儒老头,与他说了一会话,觉得这人对自己应该没什么帮助,就没兴趣和他说话了,站在那里,仰望着那颗红红的止疼草发呆。
可是,他不想说话,那侏儒老头却好像就喜欢和他说似的,在边上不住地唠唠叨叨。
“这么高的地方,怎么上呢?除非有挠沟。……不过,挠钩也危险啊!万一上面没钩结实,万一爬到一半体力不支了,各种各样的危险无处不在啊!”
李亚飞道:“问题是没有这个东西,如果有,就算是再危险,我也是要试上一试的。”
侏儒老头狡黠地笑笑,“万一到中途掉下来呢?那可是粉身碎骨啊!”
李亚飞道:“什么事没有危险呢?只要是有活动,危险也就伴随而来了!”
侏儒老头像是若有所悟,“是啊!”他随即笑笑道:“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年轻人,你说对吧?”
“嗯!”李亚飞点点头。
就像是特意为他而来似的,侏儒老头从一个驮在公鸡背上的褡裢里拿出一捆带有挠钩的绳子,扔给李亚飞。“拿去,年轻人,接下去就看你的身手了!”
真的是想睡觉就来枕头啊!李亚飞有点欣喜若狂,兴奋地接过绳子,散开抖了几下,“趴”的一下,挠钩就飞上了崖顶。
他拉着用力地试了试,觉得钩的比较结实了。于是,就拉着绳子使劲上爬。
但是,崖顶的高度与他的体力并不成正比,爬着爬着,李亚飞就没力气了,但仰头看看,那颗红红的止疼草与他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可是,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就上进了两步。而此时,他的双手已经在瑟瑟发抖,就算再上进一步,他都已经没有力气了!
汗,已经从开始时的热汗变成了虚汗。在这样的条件下攀爬,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靠的都是强劲的臂力。可是此时,李亚飞体力的储存卡已经严重透支,信息系统已经向他发出了严重警告。
“年轻人,使劲,加油!再一会就上去了!”
底下的侏儒老头好像全然不知李亚飞此时的情况已经非常严重,完全可以用千钧一发来形容了。仍然在“叽叽喳喳”,“用力啊年轻人。想当年我像你这样的年纪,莫说这么点高,两个这么高也能上呢!你再使劲……使劲,很快即到了!”
李亚飞也想再努力一下,可是,当他放开死死抓住绳子的下面一只手,准备再往上攀的时候,垫底的那只手吃不住劲了,这只支撑不住,那只当然也就抓不到上一步,就这样僵持了一两秒钟,那只支撑的手也终于承受不了整个人的重量了。他的整个人,就如一段木头一样的,从高空中悠悠落下。
也就在那用秒计算的时间里,李亚飞闭上了眼睛,现在是死定了。
“嘘”的一声口哨在宁静的山谷里划过,让人听去分外的刺耳。那只公鸡驼着侏儒老头升到李亚飞身边时,就像运载火箭与卫星分离一样地与侏儒老头分离开,尔后又悄然地飘到李亚飞的身下,托住了他,并徐徐升高。在升到与止疼草平行的位置时,悬空停住了。
突然间反应过来的李亚飞以极快的动作,伸手就将那株红红的止疼草采了,紧紧地抓在手上。
公鸡载着他徐徐地降落地面。
当李亚飞在地上站稳之后,转首寻找那侏儒老头时,发现四周空空如也。老头与他座下的公鸡全都没了踪影。
正当他站在原地惊楞之时,突然想起救人要紧,便撒开两腿拼命地跑了起来。
当他回到那位养花女子的身边时,发现她已经靠在小径边的山石上,昏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