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住地往下滴,一下就流了很多。突然间冒出来的事情,要想找块布包扎一下伤口,或是弄点止血的药都没地方去弄。吴福也没办法,只能用另一只手将伤口捂住。
情急之下,还是车上的一位乘客下来,走到他的身边提醒了他:“你刚才不是把手套脱下来放在口袋里吗?赶紧把手套拿出来捂上,一会血就止了!”
“嗯!是的,看我都急的忘记了!”
吴福这样说着,就让人将他口袋里的手套给拿出来,在伤口上捂着,不一会,血果然止住了!
那人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地上,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惊得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他并未说话,只是搀扶着吴福到边上的一汪石缝里渗出的水坑那里把脏手给洗干净了,然后上车。
原来,那人在车上时,透过玻璃看到才吴福手上流出的血“滴滴答答”地滴到一块原来就放在路边的干净石头上,而他侧眼瞟了一下那块石头时,竟然看见那石头依然干干净净的,上面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到了车上,大家都关心他的手到底还能不能开车,看到大家那种焦急的样子,吴福忍住痛,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放心吧,这点小伤没事的。”于是发动了汽车,继续赶路。
却说那老头,还没进门,就“嘿嘿嘿嘿”地笑着,对土地婆说:“我说老太婆,叫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的,你那么空担心怪不得那么快老呢!这不,我这血不是拿到了吗?”
土地婆在房子里听到外面这么叫喊,一颗悬着的心一下放下了一大半,忙迎到门口,笑眯眯地对老头说:“如果你没本事,我怎么会找你帮忙呢?”
这话让老头听到舒服,那心里也是热乎乎的。“快,我们赶紧把血给林姑娘涂上吧!”
“嗯!”土地婆点点头,忙和他一起,走到林紫岚的身边,小心地把血涂抹到她的伤口上。
原来,一切都是老头的安排。公路上那些石头是老头搬到那里的,吴福去搬动时,也是老头使力让他的手往石头锋上割的。吴福手上流下的血则都让他用盛器给接住了。所以那乘客看到吴福的血流下来滴到石头上,而石头上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处理好林紫岚的伤口后,老头对土地公和土地婆说:“我这么做虽然残酷了点,让吴福吃了一点小小的苦头,但是,林姑娘对他有情有义,如果吴福知道这割出的血是救林姑娘的,我想他是一百个愿意呢!”
土地公点点头说:“那是那是!”
采阳间情人的血给林紫岚涂抹伤口,这事倒是很容易就办成了。但剩下的一件事却很难。
要找一条已经转世到阳界的蛇把那条阴蛇给吃掉,而且这条蛇还必须是吃过蛇灵草的,这样的蛇到哪里去找呢?
为这事,无论是土地公或者土地婆,还有老头都伤透了脑筋。
但是,不管是左想还是右想,想了大半天,却谁也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土地婆对老头说:“我看就凭我们这三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办法来了!老头你跟医生的关系特别好,要不你去问问他,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老头点点头,“嗯!也只能这样了!”于是,他马上出门,赶到医生那里。
医生说:“首先你要确定吃过蛇灵草的蛇这一点。要说吃过蛇灵草的,无非也就是蛇灵洞的那些蛇。可是,蛇灵洞的蛇都是转了阳的,凭我们这些阴间的人是很难说动它们来帮忙的!除非……除非……”
老头一下急了,“哎呀,你到底要说什么嘛?要说的就一次性表达清楚好不好?干嘛要吞吞吐吐的“你这死相老头,我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事很难办到吗?”
“能不能办到也要说出来才知道啊!连说都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能不能办到?”
“我是说,要想说动它们来帮忙,除非到那边去找阎王爷,能说动更好,不能说动就威胁它们,把它们收归地府。”
老头用手指头频频地点着对方,“嗳嗳嗳!你这不等于没说吗?谁要是跟阎王爷有那么好的关系,还会留在这边连奈何桥都过不去?早就让你投胎到好人家将来当官做老板了!”
“所以说啊!我的意思不就是这事难办吗?”
也的确是难办呢!这边的世界也就这么点范围,又是阴间最下层的,谁会认识阎王爷,又有谁能请动他老人家帮忙呢?
“我说医生,你是我们这边最见多识广的人,难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医生的眼睛白了白他,“就像只有你才是林姑娘的朋友似的,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如果有办法,我怎么可能还藏着掖着不告诉你,让你赶紧去办呢?真是的……”
老头知道再跟他怎么说也没用了,也不告辞,自顾自地走出门来,口里喃喃自语道:“山穷水尽,真的是山穷水尽了!”
他无精打采地回到林紫岚的家里。土地公一见到他就着急地问:“老头,有办法了吗?”
老头本来就心情不好,见他总是叫自己老头老头的,不由得一下火了。“整天叫别人老头,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有多年轻。”
土地公被他这突然的抢白弄得差点背过气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说:“嗳,你这死老头,我说你今天吃了火药还是怎么的?”
“你才吃了火药呢!”
正当两老头在门边抬杠之时,只见土地婆神采飞扬地从房间里面跑出来,高兴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