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翰点点头,车子也到了凌家大宅,他走下车,挥了挥手,“我明白的,你们以后也别总是防着我,什么都瞒着我不说。”
“父亲能如此深明大义,甚好。”席少哲也跟着下了车。
凌一翰回头见他也跟着自己回了屋里,诧异地道,“你今晚打算在家里住?”
“嗯,都这么晚了,我也有些累了,今晚就在家里住一晚。”席少哲如是说着,更是让人毋庸置疑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凌一翰望着楼上的背影,深知这个大儿子是怕他半夜爬起来跑去医院,故意在家里监督着他来了。想想他怎么就那么不让自家儿子信任了?看来这事真的是很严重了,他要收起那份见儿媳妇的迫切心情。
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席少哲昨晚一夜未归,寇珊珊清晨从床上起来发现另一侧的枕头都是冰凉一片的,心情有些低落,恐怕真如她所想的那样,他这是嫌弃自己了。
她叹了一气,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没有关系,三年来她都是一个人那么过来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经过一番心理建设之后,觉得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了,该去医院看看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响,之后来人推门而进。
靳蕾睡意惺忪地睁了睁眼,未见其人却闻得空气里一阵阵香气扑鼻,她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便坐了起来。
肉香混合着米香,像一只只带着诱惑的手狂甩她的嘴唇,霎时引得她口水垂涎。
“吃早饭了吗?”靳蕾扭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准备掀开被子蹦跶下来。
“不想再断腿,就安静地躺着。”凌少军将餐盒打开。
靳蕾目测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一米远,他难道丧心病狂到让自己看着他吃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个凌少军那闷骚的性子,很有可能他真会这么干。
让自己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大快朵颐地吃着肉,喝着米粥。
凌少军挑好一些肉放进餐盒里,最后递到她面前。
靳蕾噌地一下放光了两只眼,双手捧着,胳膊上被缠着一拳绷带,她很努力地让勺子里的肉进入自己的嘴,可是总是差一点距离。
最后她索性放弃勺子,就这么用嘴去叼,那样子很滑稽。
“你是猪吗?”凌少军坐在床边,拨开她的脑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递到她嘴边。
靳蕾拧着脑袋强迫着自己冷静一点,他不可能会对她这么友善,可是自己的嘴却是自作主张地张开含下肉块,吃得满嘴流油,她扬唇一笑,笑得没心没肺。
凌少军舀上一勺米粥放在她嘴边。
靳蕾倒是摇了摇头,“肉,肉好吃。”
凌少军放下喂粥,重新夹起肉,“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无法运动,如果再暴饮暴食,只怕不到出院的日子你就属于三脂高人士,特战队是有严格的体重控制制度,任何偏差都会导致你的训练不及格。”
“咳咳,咳咳。”靳蕾一口气没有喘匀,忍不住地咳嗽不止。
凌少军放下餐盒,倒上一杯水放在她嘴边。
靳蕾喃喃自语道,“还能不能让人吃饱吃好。”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凌少军夹起肉片递到她嘴边。
靳蕾张嘴一口咬下,笑得一脸的天真,她道,“凌少军,你真好。”
凌少军冷冷哼了哼,“别以为说一两句这种敷衍了事的恭维话,我就可以不计较一次又一次被你破坏的规矩。”
靳蕾拿起勺子一块肉递到他嘴边,笑道,“那你也吃?”
这样大家就可以一起坏了规矩,她就不用再受处罚了,靳蕾突然为自己的机智在心里默默地点着赞。
“这是让我吃你的口水?”言罢,他一口吞下,“回去之后,再加三千字检讨。”
“为什么?”靳蕾不甘心地反问。
凌少军盯着她,“亵渎了长官。”
靳蕾嘴巴一鼓,气得不累,攥紧勺子,咬牙切齿道,“你可以不吃的。”
“难道我不饿?”
靳蕾呛咳一声,“要不你把饭菜拿过来,我也喂你吃?”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再次亵渎我?”
“不,我是把您当成祖宗一样孝敬。”
“”
“凌少军,我觉得大家都对你有误解,他们传言你是不可一世的活阎王,其实他们都误会了,你明明就是自带光环的天使,我都看见你藏在身后的小翅膀了。”
凌少军夹着肉塞进她的嘴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堵住她的嘴。
靳蕾嚼着嘴里的肉,继续说着,“凌少军,如果你以后手脚不能动了,我一定也会鞍前马后地伺候你,当祖宗一样掏心掏肺地伺候你。”
“闭嘴。”凌少军冷冷地盯着她,这个女人为了免受罚,马屁拍起来真的是没下限啊,拍拍得响个叮咚。
“凌少军,你别以为我说的都是恭维你的话,我所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觉得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你的好。”
凌少军咣当一声放下餐盒。
靳蕾噤声,怯生生地看着眼前的这张面瘫脸,好像一不留意马屁又拍得过火了。
“说够了吗?”凌少军问。
“咳咳。”
可话风一转,他竟然郑重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靳蕾愣了愣,自己好像一不留意说错了什么?
她嘴里的话被他一口气憋了回去,她想着要不要告诉他,如果他再这么危言耸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