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必须带她走。”
凌少军没有阻拦,就这么靠在桌边。
简子胥摔门而出。
“靳蕾,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自己选择。”凌少军看着桌面上的狼藉,转身翻看一两张文件,最后却是揉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嘴里喃喃自语地道。
所以,这一刻即使凌少军知晓简子胥跑出去要做什么,他也只得按奈住自己的躁动,等待着一个结果。
空荡荡的办公室,落针可闻。
简子胥烦躁地望着身前的宿舍大楼,深吸几口气之后,大步流星般踏上楼梯。
靳蕾刚换好军装,本准备去操场完成剩下的训练,结果还没有踏出一步,就意外看见简子胥出现在这里。
她沉默不语
简子胥拉着她的手推开门,返回宿舍,靳蕾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
靳蕾皱了皱眉,她能感受到简子胥身体里携带而来的怒火,他的嘴角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应该是控制着体内的怒意。
他对她生什么气?
简子胥倒上一杯水,猛猛地灌了自己两口,他放下水杯,看着靳蕾。
“找我有什么事?”靳蕾揉了揉刚刚被他捉痛的手腕,谨慎地问。
简子胥双手紧握成拳抵靠在桌面上,开门见山地道,“凌少军那货亲了你,你为什么不避讳他的接触?”
“……”这关他什么事?
“或者是你愿意接受他的接触?”简子胥问出了这个最可怕的问题。
靳蕾觉得他很可笑,“这是我的私事。”
“他自己承认了对你有目的,你知道吗。”
靳蕾如鲠在喉。
简子胥双手撑在额头上,绕着屋子转上两圈,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靳蕾,我说过十年前的事情我并不完全知情,当时我知道你父亲还活着时,确实很气愤,以为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是最近才知晓当初的事实真相。
你可知道我有多懊悔当初?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想着你这些年受的委屈,怕你伤心,就随你的意,没有立刻跑过来带你回到我身边。
可是现在不能再这么继续了,他凌少军一旦表态了对你有企图,你如果还留在这里,不就是白白给他制造机会吗,收拾东西,跟我走。”
靳蕾被他带着走到房门处,她倏然清醒过来,忙着推开他的手,面色凝重,“我不走。”
“靳蕾,你还胡闹什么?难道你还想给他凌少军近水楼台的机会?”
“我不走。”靳蕾再次坚定道。
简子胥看着她,从她的茫然到拒绝,明显是决然地告诉自己,她不会跟自己走。
靳蕾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严肃道,“你说了那么多都是过去式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我仔细地想了一下,我当初进入这里是为了一篇新闻稿,待了那么长时间我己经能很好地完成,我确实不必再呆在这里。
但是如果我冒然这样离开,我会连累了凌少军,我不愿意看到他受伤害,毕竟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靳蕾——”简子胥一阵羞愧无地自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凌少军今天对我说的话,我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为什么执着地留在这里,起初是因为什么你很清楚,后来我在这里看到了另一个我曾经并不了解的凌少军。
我发现自己不讨厌他,我想要见到他,甚至会担心他,这大概就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之后,就不想要离开了。”
“靳蕾,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靳蕾莞尔一笑,“凌少军问我是不是喜欢他。”
简子胥屏住呼吸,他摇头拒绝着这个答案。
靳蕾咧开嘴笑得一脸的天真,她道,“我想我已经从习惯变成了依赖,想着见他,跟他一起出生入死。对,我喜欢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感觉。”
“靳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简子胥打断她的话,“这都是凌少军的假象,他既然知道了你十年前的事情,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像凌家这样的名门望族是不可能允许一个进过劳改所的女人进家门。
靳蕾,你清醒点。
你这样执着如此,最后受伤害的也只有是你,他凌少军陪你玩一场有什么损失!”
“你非得要用这种龌龊的思想去看待他?“靳蕾戴上军帽,冷笑而过,“我的事情不必你一个跟我什么关系也不是的人操心,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能自己辨别是非。”
“你这是在承认你想跟着他凌少军吗?”简子胥再问。
靳蕾想了想,最后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随后面颊微微泛红地跑出宿舍。
简子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她脸上那情不自禁绽放的微笑看来,答案已然一目了然。
简子胥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整个桌腿受不住他的重压,摇晃了两下,最后从中间断裂,彻底报废。
靳蕾一路小跑着出了宿舍楼,确信简子胥没有跟上来之后,忍不住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为什么这么烫,就像是做贼心虚了一样。
“惊雷,准备去集合了吗?“高源在她对面挥了挥手。
靳蕾晃了晃脑袋,撇去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想法,直接跑上前,“走吧。”
高源见靳蕾脸颊红扑扑的,打趣道,“惊雷,你这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脸红成这样。”
靳蕾苦笑道,“可能是刚刚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