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吵闹、喧嚣的背景里,看着周围人们都在享受家庭幸福生活的赵小棠,一个人走过花园,心情更是低落到了谷底,一啤酒几口就一饮而尽,空罐子一扔,咚——一下击就中了电梯口的垃圾桶。
她的小包斜跨着,手里提着塑料口袋懒洋洋地倚靠着电梯,意兴阑珊地回到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妈妈的回复短信。
又在阳台上看了看外面公园的景色和天空中悬挂的那轮圆月,忽地让她回忆四五岁时,她爸爸和她在乡间抓金龟子,放风筝,捞蝌蚪的那些幸福的画面,还有爸爸妈妈抱着她,在自己工厂里加班的情景,印象中那面粉厂地面落粉的白色与这皎洁月光照到的地面,竟有那么一丝相似。
“哎”赵小棠又轻轻叹口气。
躺倒在阳台的沙发椅上,一边打开手机,搜索着关于家里长益集团和爸爸赵德明的消息。
“长益集团年发布年报亏损预警”、“长益集团下属水泥厂被环保审查勒令停产整顿”、“金辉集团宣布并购重组长益集团地产项目”、“2017年度长益集团股价下挫30,董事长赵德明董事会被围攻”……
一页接一页地翻看着最新的消息,赵小棠的眉头越皱越紧。
好久没有查过家里的情况,回想起爸爸今天难看的脸色,最近一年多公司的经营情况原来这么差,他最近压力不小吧,赵小棠心内不免泛起一丝内疚。
又是三啤酒下肚。赵小棠的酒量本来就不行,这三四啤酒一上头,被酒后的困意袭来,直接倒在了阳台的躺椅上,竟然睡着了。
临近半夜,四周一片深沉。
陈羿州高一脚矮一脚地才加班完回到家,已是累得不行,回家后径直脱了衣服,进了洗澡间。
挤出一丝沐浴露,涂在背上,又涂了一堆洗面奶在脸上,稀里糊涂地抹着眼睛,边洗澡,边唱着才发布几天游戏预热主题曲《剑侠江湖》。
忽然之中,门砰——一声被撞开了。
陈羿州淋浴蓬头下,没戴眼镜,加上浴室里的雾气,根本还没明白什么情况,只听到赵小棠哇——一声,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陈羿州吓得赶紧扒拉干净了眼睛周围的洗面奶,一看,赵小棠正趴在马桶跟前转向自己。
“哇,好标准的比例哦!”赵小棠晕晕乎乎中,还不忘点评陈羿州的身材。
陈羿州瞬间心跳吓得奔到180,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心想,“大事不好,她怎么进来了!什么情况!”赶紧转过背去,屁股朝外,把前面关键部位遮住。
赵小棠喝得七七八八,虽然即兴点评了陈羿州的身材,可是吐完之后,又砰地一下,倒到马桶边的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陈羿州听到这一声巨大的响动,转过头一看,赵小棠居然硬生生倒在马桶边的地上,一动不动。
心里暗暗担心,“坏了!难道撞到什么东西晕过去了?磕到头了?有没有出血啊?”
陈羿州吓得赶紧哆哆嗦嗦地用浴巾草草地裹在了健硕的腰上,全身上下还湿漉漉的,浴巾以上露出了完美的腹肌和腰窝。
陈羿州一个健步一把扯开浴室的玻璃门,飞快地扑向躺在地上的赵小棠,他弯下腰来抱着赵小棠,轻轻地拍拍赵小棠的脸,翻翻她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深怕赵小棠摔伤了脑袋,“小棠,小棠,你没事吧?”
赵小棠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人的脸,傻乎乎的一笑,猛地冒出一句:“爸爸,你来看我啦……”然后一侧头又昏睡过去了。
陈羿州闻到赵小棠满身的酒气,看到她脸上的大花妆,糊成一坨的睫毛膏,飞起的假睫毛,擦到下巴的口红印子,红肿的鼻尖,大概知道她喝醉了,还哭过。
于是轻轻地弯腰抱起她,整个地公主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走到赵小棠的房间,慢慢地把赵小棠放到了床上,又拿毛巾给她稍微擦了擦脸,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准备回去继续洗澡。
正在转身之际,忽然陈羿州感到腰上一暖,就在一秒前,赵小棠忽然攀上了陈羿州身上。
胳膊紧紧抱着他裸露在浴巾外的腰上,脸刚好贴在他的右侧腹肌上。
彼此间交换的体温,软糯柔滑的肌肤,轻柔娇弱的气息,让陈羿州的心狂跳不止。
若说刚才在厕所里更多是惊吓,现在这里更多是无边旖旎的诱惑。
陈羿州吞了吞口水,身体已然有了反应。
“爸爸,我知道错了……”赵小棠继续呢喃着。
陈羿州被赵小棠的一抱吓得头皮都麻了,呼吸都停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好轻轻地坐在床头,不敢乱动。
“爸爸,我其实很想回家来看你们……”赵小棠又迷迷糊糊中又冒出一句,陈羿州开始先是一愣“嗯?爸爸?”,又认真听了几句,大概听出所以然来了,这是和家里人吵架吧。
外面的灯光影影绰绰地透过窗户照进来,赵小棠在他身边的侧影朦朦胧胧地浮现着轮廓。
高高的额头,挺翘的鼻梁,嘟着一动一动的小嘴,迷糊的表情,微露的肩头,魅惑的姿态,每一样都那么迷人,不禁让陈羿州一阵心颤,心跳得更快了。
陈羿州呆呆地看了两分钟,忽然宠爱地摸着赵小棠耳侧的一缕头发,帮她划到耳后。赵小棠说完那几句梦呓般的话,又渐渐呼吸又均匀起来,一动不动了。
陈羿州这才慢慢挪开赵小棠抱着自己的两只手臂,慢慢地抬起屁股,准备起身回去继续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