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灵剑声音温柔的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黑妞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十分苦恼的说道:“哎呀,想不起来啦!大哥哥说我叫小鹤,那就叫小鹤吧。”
“哈哈哈!”郑灵音觉得自己太喜欢这个小女孩了,怎么看都可爱。越灵剑也微笑起来,问道:“那你家在哪里呀?”
“哎呀,都说想不起来啦!嗯……反正我们是从卫国来哒。”
“哈?”沈见顿时懵逼了,这个小黑挺能掰扯啊?啥时候能讲这么多话了?看样也不傻啊!
不过这个二货明显在胡说八道忽悠两大美女呢,我他么都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我要知道惊门乱门在哪,现在早回家上王者了!卫国在哪我都不知道好嘛?
小黑妞眼珠子转了转,又甜甜的说道:“大姐姐,你们的名字真好听呀,我能不能也叫你们那样的名字?”
越灵剑好奇道:“哦?你想叫什么名字?”又问沈见:“她没有名字么?”
沈见有些脸红,涉及到起名这种文化人的事儿他是真尴尬,应付道:“嗯,嗯,我俩从家乡出来碰到点意外,很多事情记不起来啦。”
子容以为沈见不想把骊山太祝的身份泄露,便帮着圆话:“行呀小鹤,那你想叫什么呢?”
“嗯……我们从卫国来……嗯,那我叫卫灵鹤呗!大哥哥,你说好不好?”
沈见尴尬的看看两大美女,再看看脏兮兮的小黑妞,板着脸说道:“好了小黑!别闹了,名字是随便起的吗。”
小黑妞怒道:“那你不也随便给我起名字吗!谁黑啦?是你不给我洗脸!”
众人哄堂大笑,这次连魏节都笑了。
沈见脸都绿了,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亲眼目睹方才危急关头这对兄妹不计生死舍己为人,足见情深义重,小黑妞的愤愤之词众人都当作是童言无忌,反倒对这两个年轻的兄妹好感大增。
席间魏节推杯换盏,无奈双灵不给他好脸色,根本不喝。只有子容身为医门弟子,在咸阳与魏庶府有千丝万缕脱不开的关系,陪着魏节喝了几杯。
沈见从未喝过酒,被子容拉着陪了两杯,感觉没喝出什么酒味,有点像酸梅汤还挺好喝的,就多喝了几杯。
魏节酒到酣处,拉着子容说道:“子容先生,魏某虚长几岁,便喊你一声老弟。唉!子容老弟啊,你别看我顶着少府的名号,其实啊,也就在咸阳还算过得去,放眼天下英雄,我魏节算得了什么?哪像医门弟子的名望,世人提起医门谁不称一个善字。有时我就想,不如投身越师门下算了,做名医门弟子济世救人,总好过醉生梦死碌碌无为!”
子容猜不透他说的是酒话还是真话,犹豫道:“这个……还需禀过越师。”
郑灵音冷笑道:“呵呵!在咸阳你又算什么人物了,还想放眼天下呢。”
魏节叹道:“你看,天音阁就一向瞧不上咱们官宦子弟。今天若不是剑子先生在此,郑姑娘莫说与我同席,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我一下。”
郑灵音笑眯眯的道:“那你可想错啦,这么多好吃的,就算对面是头猪,我也不会介意的。”说着扔掉手里的骨头,又扯过一条羊腿,“咦?姐姐你吃呀!”
越灵剑蒙着轻纱,面前堆满了山珍海味也并不动箸,皱眉道:“我吃不惯这些。你不是还有要事么?”
魏节注视着越灵剑,毫不掩饰眼中的热切:“仙子是耻于与魏节同席么?魏节就如此令仙子生厌,连一餐饭的时间都不愿施舍么?魏节的确仰慕仙子,可仰慕得坦荡!在下自问不是大奸大恶之辈,也知仙子生性高洁,可仙子对我辈官宦子弟实在有些偏见。”
郑灵音呵呵笑道:“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啦!咸阳官宦子弟多的是,似你这般欺男霸女的可也不多。”
魏节苦笑道:“我就知灵音仙子对我误会至深,是,我是夺过听羽楼的几名女乐,可我待她们也不薄啊!稷下祭酒也曾说过,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人之常情而已。请问仙子,她们入了我魏庶府,就真的不如听羽楼么?我赐她们衣食无忧,总好过在外抛头露面辛苦舞乐吧!”
郑灵音冷冷说道:“舞乐之道崇尚心性飞扬,首重开创编新,你把她们禁在笼中,便是阻了她们道心。万事各有天道,你懂个屁!”
越灵剑淡淡说道:“我对你并无偏见,豪门纨绔也罢,黎民庶民也好,都与我无关。”
魏节举杯一饮而尽,仰天长笑:“我魏节空有一腔抱负,奈何大秦军政分明,我自幼被打上军中世家的烙印,即便想为万民做些什么,又能做得了什么?咸阳子弟一派声色犬马,我不随波逐流又能怎样?来!子容老弟,再饮!”
魏节拉过子容帮他斟满,举杯道:“医济天下,圣人百年,敢称得起世无恶评,唯医圣一人矣!此杯敬当世扁鹊!”
可能因为这时候的酒质不好,沈见几杯黄汤下肚,脑袋便有些晕,舌头也大了,讲话就有些随意:“咦?扁鹊?好像在哪听过啊?是个大夫呗。”
子容也满饮了一杯,道:“不错,越师行医天下近百年,世人无不称善。越师常说,医术手段或有高低,济世之心却不分贵贱,我医门弟子从不看修为深浅,只求一心向善,济世救人。子容恪守师训,从不敢做一件坏事。”
越灵剑的眼神亮了,赞道:“越师果然当得起一个圣字。传闻越师以医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