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消片刻,便强行带着白虎离开了,并将门外的兵士也一并撤走。
除此,并没有和素珍说一句话,两人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冷血问道:“珍儿,你和连玉起争执了?”
“嗯。”素珍笑笑,“你知道我多管闲事,我想办岷州的案,他不让,我一时不慎,说了句不中听的,惹怒了他。也罢,我终于可以盘算咱家的案子了。”
冷血看她不愿说,也不强迫她,她和连玉有嫌隙,正中他下怀。
冷血出去之后,她坐在床上假寐,突然听得门外有动静,她一惊,睁眼,却见前方地堂上躺着一封信。她立下意识到那是从门隙塞进来的。
她连忙起来,走到门边猛地推开门。
门外却空空如也,来人已无声离开。
她蹙眉捡起信,打开一看,其上写着:既无可倚恃之才貌,亦无显赫家世,帝王之情,岂能当真?及早抽身为妙。
信书写得很是潦草,有意改用草书,但素珍还是猜到了是谁给她的。
是李兆廷。
应该说,李兆廷为了让她知道是他写的,模仿了前朝一名书法大家的笔迹。
她胸口一闷,死死按住心口,末了,小心点火将信笺烧了个干干净净,以免落入他人手中。
而后,连玉那边再无动静,他不再找她,更不逼迫。
素珍吃药睡下,方子里有安眠的药物,她睡了足足一天。
否则,外忧内思,根本无法入眠。
半夜,她却突然惊醒坐起,一摸眼角,一片湿冷。
为今之计,只盼无情和小周尽快回来,而后她便可回京,她确实该开始盘算要怎么办冯家的案了。
先帝说冯家谋逆,但谋逆也需有证据证明爹爹做了什么事才行,她曾查看到刑部卷宗,上面并没列举罪行,她可凭这份档案提出翻案。
*
这一天起来,冷血已出去,仍旧查探无情的消息去了。据守城的士兵回报,这两天并未见过可疑人物出城。城中戒备森严,要么,毛辉和余京纶早已出城,要么,他们在城中找到了上佳的藏身之所。
出门时,冷血说:“听驿馆的人说,连玉已派邵总兵开始领人搜城。”
她寻思着,不觉从怀中掏出个荷包,打开了,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把玩了好一会。
那是几颗青杏。
她忽觉心头气闷难耐,心想: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匆匆将东西装回去,开门出去行走。
走进一处院落,却听得笑语盈盈,她心想:自己怎的如此没有眼色?要知这驿馆说小不小,却到底地方有限,抬头不见低头见。
对方明显发现她了,想退已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