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同道:“你心想,权非同是个坏人,权非同杀人不眨眼,权非同不值得你结交。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他说着,转身便走。
素珍热血一涌,立刻唤住他,“木大哥,是我的不是,我们走吧。”
她从怀中摸出钱袋,在手中抛了抛,“我请你。”
她是冯少卿教养大的,冯少卿这人本性亦正亦邪,是以她的性情自小便精灵古怪,只是棱角渐被这宫廷磨平。权非同和她父亲的性情实颇为相像,她的是非善恶之观很是分明,能和他做朋友,但对他作恶的一面,也绝不姑息。
“若让我找到你此前杀人的证据、此次谋害皇上的证据,我还是会将你绳之以法的。你还敢和我去喝酒吗?敢,我们就去!”
权非同抓起她的手,在她手心轻啄了一下,“我还怕了你不成?走,小鬼。”
素珍不是没被吻过,但那是被连玉……虽然后来也被这人轻.薄过,但她认为他是开玩笑的,如今一下,又是这等古怪时候,她手心轻湿微痒,脑门轰地一下,整张脸又热了。她不由得退了两步。却也才退了两步,已被权非同揽进怀里,“马车备好了,上车吧。”
馆中杂役和车夫看着权相将李提刑抱进马车,皆看得目瞪口呆。素珍更是被他们看得发毛。
进了马车,素珍将外袍掷给权非同,说了声“谢了”,便自动滚到一边。权非同这次倒没做甚动作,只坐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她。素珍却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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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驿馆到好酒家,当日连欣步行过去颇费时,马车却轱辘一下便到了。
下得马车,权非同很顺手地又牵起素珍的手。素珍瞪他,他只作没看见,道:“我要的好酒好菜,你这小官儿的钱够付吗?”
素珍被他一唬,赶紧去捏自己的钱袋——那天她把钱都给丑丫头了,身上的钱还是问冷血借的。
权非同捏捏她的鼻子,“你亲我一下,我请你。”
素珍打掉他的手,“少来,大不了老子留下来刷碗。”
权非同闻言,笑得妖冶倾城。
眼前的大酒楼,先别说装修奢华,一股浓郁甘醇的酒香从里飘来,素珍还没进去就知是好地儿,她贪婪地抽抽鼻翼。权非同看着喜欢,突然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素珍不免恼怒,“你再这样我走了。”
权非同已占过便宜,颇认真地点了点头。
夜已有些深,但楼内却仍喧闹,好些富贾子弟在喝酒作乐,有些还带着姑娘。权非同对满脸笑地迎上来的店小二道:“二楼。给我来个最好的包厢。”
店小二颇有些为难,“客官,这包厢已满客了,您看要不小的就在一楼给您寻个好地儿?”
权非同也不多话,直接从腰间扯下圆滚滚的钱袋,整个扔过去,“要多少从里面拿。我要二楼最好的包厢。”
素珍也跟方才的车夫和奴仆一样,看得目瞪口呆,“见过豪爽的,可没见过这般‘视钱财如粪土’的。三哥,您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
“我没贪污,只是偶有做些能赚钱的营生罢了。”权非同眸光明亮逼人。
素珍闻言,颇有些惊讶,但对于不用她付钱这一点,还是高兴的。
须臾,掌柜走过来,在掌柜一脸谄媚的笑脸下,他牵着她上了二楼。
掌柜亲自侍候,笑道:“两位爷点些什么?”
“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权非同言简意赅。
掌柜自是喜欢,“是,小人便不打扰了。”
权非同挥挥手,“嗯,下去吧。若有人来寻我,只让他们在外面稍等片刻。”
“是,小的明白,等会传菜跑堂和小二会在外面先行通传。”掌柜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便携着小二急急下去了。
“权相,你说这两人的眼神怎这般奇怪?倒像我们身上有什么似的。”素珍有些失笑,侧头对权非同道。
权非同脸上方才还笑意盈盈,此时却尽数敛住。他看着她,很认真地回答:“他们要么认为你是我的妻妾,女扮男装,要么认为我们有些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吧。哦,对了,小鬼,我没忘记,那晚在黄府,你亲口说,是你设法让双城通知霍长安去救连玉的。”
素珍被他黑
黢黢的眼睛盯着,浑身发软,她怎么便忘了之前她坏了他的好事!她是被哪门子的热血冲昏了头脑,与这只狼虎共酌?她干笑道:“相爷,你是大人物,对付我这等小人物岂非有失.身份?您的敌人是连玉……”她说着,便往门外跑去。
权非同却早已料到她的动作,手横过她腰间,已将她揽进怀里。她以为他要打骂她,没想到他却低头撬开她的牙关,唇舌直接长驱直进。她拼命躲避,却被他两手一挟抱起,顺势压到桌上,吻了下来。
素珍惊怒,声音却被他堵住,更推不动压在她身上的身躯,左右躲闪间,权非同的脸庞摇曳在她眼前。他目光幽深灼热,和平日不同,他似是在惩罚她当日所为,却又不像,似乎纯粹是想与她这般纠缠,就像方才的亲密一样。虽然他身上的味道清幽好闻,却还是让她难受……
“客官,有客人找您。”门外脚步声响起,很快,传来小二恭恭敬敬的声音。
小二报毕,又按照权非同的吩咐,道:“里面那位爷请客人稍等一下。”
“哦,他竟还敢让我等他?”那位客人淡淡说着,那小二似乎是要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