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不是李提刑?这……他要行刺?护驾!”
随着孟樵不知怎的一声大叫,素珍被他吓得一吓,那刀刃差点便往自己颈子划去,她连忙一甩那剑,跪下便道:“李怀素参见皇上。”
半晌,连玉没叫起,气氛严肃。她头皮一阵发麻,倒听得边上权非同笑吟吟地道:“李大人,你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她抬头。
连捷脸色阴鸷,沉声质问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怎么让人跑了出来?”
两名队长也很是为难,战战兢兢禀道:“回皇上,回七王爷,李提刑以死相胁,说是要见皇上,卑职只好将他带过来了。”
权非同笑道:“怀素,你又犯了什么事,被看守起来了?老玩这一招不闷吗?上次在我跟前也这样。皇上莫怪,李提刑就喜欢逗个乐儿。”
素珍直想过去将权非同刺死:你别再害我了,行吗?
连玉一直没有说话。
素珍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她顽皮,把兆廷喜爱的一管狼豪弄坏了,兆廷生气,连续几天对她不理不睬。
那种感觉让她惶恐。后来,她涎着脸去逗他,他才原谅了她。
对一个人冷漠,远比打骂更能令人绝望。
素珍就这样看着连玉领着人快步离去,由始至终,也不曾看她。
而他方才看双城的目光,她总觉似曾相识。
她跪在地上,上一回是只恨时间难熬,这一次竟然忘了起来,只突然想起初见时的情景——他们在岩洞,对酒不曾当歌,却也曾惬意。
似被双城传染,她喉头轻痒,出来的不是咳嗽,却是笑声。
一只手突然伸到面前。
指节上厚茧可见。
她打掉那手,“怎么,有何见教?”
霍长安居高临下地笑道:“朋友一场,不需安抚?”
她微微冷笑,“安抚?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问我需不需要安抚?”
“骗你?”男人微微皱眉,一时没意识到是什么,倒是诚心道:“李怀素,那天晚上,你去找魏无烟,我不该质问你,对不住。”
“你那是为无烟,无所谓对错,只是你不该骗我无烟对连玉无意。”素珍缓缓站起。
“是,我骗了你,因为,我心里并不愿意相信。”霍长安长笑一声,目光划过一丝厉意,却又有一抹苍凉。他头一低,深深一揖到地。
他再次伸出手,素珍不语,抿了抿唇,终于伸手握住他的手。
前方却突然一阵***动,所有人皆停在门口。两人一惊,都是不拘小节的人,霍长安一拉她,素珍便随他跑了过去。
当看到那两个从大门走进来的人时,素珍也顿时怔住。
无情和小周回来了?!
虽知二人活命的机会极大,却不承想他们回来得这般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