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七弟,此事无须去找长公主,找了也没用!无烟的事,她不仅记恨朕,你也首当其冲。”
“是,皇姐如今是不待见我,可这必须用到皇室中人,除了她,还有谁合适?盒”
双城走进院子时,便听到这些,她微微一顿,并未想到,天色不早,连玉竟还召了一批人在院中议事洄。
除去慕容景候这位国舅爷夜中没有打扰,连捷、连琴、严鞑、高朝义、司岚风等都到了。
众人脸色并不是太好,连玉眉眼间更是带着冷峻。
见她过来,众人连忙见礼。
她一笑还礼,问连玉,“我可有妨碍到你们?”
连玉神色略微柔和一些,“没有。”
“都散了吧,明日再议。”他命道。
众人退下,连玉携了她手,正准备进内,玄武从门外走进,似有急事相找。双城道:“你先忙,我回寝宫等你。”
连玉颔首,“好,朕一会过去找你。”
双城携小梅出门,略一计较,追了上去。
“七爷、九爷、严相,请留步。”
连捷等听得她从后呼唤,立刻停下来。当年,几人乃少年读伴,较之双城,她对连玉的意义不可同日而语,如今连玉与她相认,二人虽因与素珍有相交之情心中多少感到惋惜,但对她态度却比双城那时恭敬十分,严鞑三人是人精,不消说,也是礼数周到。
“后宫不可干政,但我见皇上烦恼,冒昧问句,你们需要长公主相办何事?我是双城时与她并无太多交情,但当年还是阿萝的时候倒是能与她说上几句,女儿家说话也许更方便些,七爷,若有需要,我可以去找长公主,我想替皇上分忧。”她道。
连捷一怔,随之缓缓说出几个字:“六哥新政的一项便是要办……女子科举。”
*
相府门前,李兆廷看着地上的她,神色终于有些变化,权非同已奔上前来,抱起她,二话不说,径自进府。
“奸相,要麻烦你找个人送我回府了。”素珍还有些意识,扯了扯权非同衣袖。
“闭嘴!”权非同冷着脸打断。
素珍努力保持清醒,却也无力再说什么,管家领着仆人从前院迎上,“老爷……”
权非同沉声吩咐,“去把平素替我诊症的孔大夫找过来。”
“是。”管家应下,立下吩咐身旁两名小厮出门。
权非同把素珍领进卧室的时候,素珍已昏睡过去,权非同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不觉皱眉。
他正想替她脱去鞋子,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管家匆匆进来,附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权非同看了素珍一眼,吩咐管家,“你去找两个机灵点的丫头过来照料。”
又对李兆廷道:“在人过来前,替我看顾一下。”
李兆廷颔首,“好。”
权非同很快随管家出门,李兆廷打量着素珍,她微微缩了缩,似有些畏寒,李兆廷站在床边,心肠冷硬,没有替她掖上被子。
她冷得把身子卷成虾似的,嘴上却呢喃着什么。
“愿为西南风……那只……那只笛子,你不要,我也不……”
李兆廷闻言,眸中略略带出丝异色,扯了扯嘴角,“你倒知道我把那只笛子扔了?”
“我不想放手,可你心里……有人……可结果,还是你先放的手……”
李兆廷想起那一晚,二人也是在权府,她哭饮女儿红的模样。
最终,他走了过去,弯腰替她脱下鞋子,盖上锦被。
“你不是已和连玉好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他心中冷冷道。
他不愿理她,但既答应权非同稍作照料,还是没有出门,准备走开,到桌边坐等人到,袍子骤紧,他低头看去,却是她把他的衣衫,紧攥在手里。
她的手?!
他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时没有走开。
“还是放心不下,真真造孽。”
门外的声音让他微
微一动,权非同进来,笑意难得有几分无奈,目光却落到他的衣服上。
李兆廷并无躲闪。
“她从小便黏喜人,如今亦还不改陋习,迷迷蹬蹬见人便抓,也不看是谁。”他说着,这才将将一拉,将袍子从素珍手上抽出来。
权非同听着并未计较,坐了下来,只有些懒散的道:“今儿暂不谈事,你先回去罢,但是有个好消息可以先告诉你,按照你给出的线索,上回那个回春堂的人找到了。”
李兆廷眸光一亮,“那是好极了!”
因素珍在旁,虽是昏迷,二人均是谨慎之人,并不多话,李兆廷先行离开。
*
素珍醒来的时候,权非同似乎睡得正香。
素珍本想谢他,但一看二人的境况,她只想往前面这张俊美无伦亦邪气十足的脸上抽个大嘴巴!
他把她抱在怀里,他手臂是她的枕头,她的手搭在他腰上,并非她无.耻觊觎他美色到此种地步,是他握着她的手按在那里。
重点是,这人还光着上身。若她身上并非还好好穿着衣服,她必定踹死他!
“你醒啦?”她在他怀中一动,权非同适时睁眼,他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呵欠,脸往她颊上碰了碰,“不错,烧退了,饿了罢,让厨下给你做了东西,一会就送来。”
素珍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恢复你平日睡觉的正常样子,咱们再好好说话。”
权非同手臂在她腰上一收,素珍只觉铁锢他并无习武,但到底是盛年男子的力气,素质真闻言便笑,颇有些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