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也挑了挑眉毛,“你们两个,一个看着大大咧咧,一个看去冷漠少事,其实内里都鸡贼的很。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姑娘家的悄悄话。你那手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李兆廷施过什么恩惠?”
她看素珍沉默不语,又提高声音道:“你可别打算对我扯谎!你们被抬上来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顾惜萝和李兆廷嘴边有血,只有你没有,而你和李兆廷手上都有伤口,只有顾惜萝没有,这都意味着什么,我想皇上不会不明白,你知道,当时皇上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我知道你并未放下皇上,否则,你方才梦里一声声叫的是谁?可是这样,你和皇上——”素珍一声笑,没有回答,却只抬头道:“在我回答你问题前,你先答我两个问题,连玉亲自抱出来的是谁?这几天里他可有来看过我?”
小周几乎立刻被噎住的,良久,她方才淡淡出声,“怀素,我是真把你当朋友。”
“我也是,所以我心里感激你关心我,想我和连玉言归于好,可是,小周,我们是再也不能,他心里是还对我有着情份,但也只是那样而已,已不是什么生死相许,也不能相携而老。好了,别说了,再说,我真的撑不下去。”
“对不起。”
小周突然低头道。
素珍起来抱住她,“你和无情好好的就行,不必管我。”
小周拍拍她背,声音在她耳畔轻轻传来,“其实我也不全是关心你,我有我私心的地方,谢谢了,希望能借你吉言吧。”
“你们在做什么?”
追命的大嗓门,惊怪地叫起来。
两人回身,只见无情等人推门而进,背后还跟着明炎初和一名内侍。
明炎初也有些奇怪地看着二人,目光有些复杂,但很快又笑道:“李提刑身子见好些了罢,太医说也差不多是时侯醒来了,果然不错,七爷和九爷和李提刑朋友一场,这是他们送进宫里来的补品,宫中什么东西都有,但到底是两位爷的心意,望李提刑笑纳。”
他说着,旁侧内侍恭恭敬敬的将手中一堆五彩缤纷的礼盒放到桌上。
素珍明白,他们所有人时刻防着她对连玉不利,因她是冯家遗孤,但和她相交一场,或多或少,对她有些内疚。
可是,到他们终于对她有些改观,她和连玉已经——她对明炎初有些记恨,但这个连玉跟前的红人后面对她总是赔着笑脸,她再计较,倒显得没有了意思,就这样罢。
她两手一合,回礼道:“有劳明公公了,也请替怀素谢谢两位爷。”
明炎初怔住,良久,方才缓缓低头还礼,顿了顿,又道:“奴才过来除送礼外,还有一事通知李提刑,明日,皇上会召见李提刑、提醒府还有李侍郎,问讨玉妃一案,兹事体大,皇上、太后将亲自过问此案。”
提刑
府众人闻言,心中都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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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炎初离开后,素珍想开始讨论案子,小周等人也来了劲,无情却不允,把众人都赶了出去,让她再休息一天,明日事来明日做。素珍却再也睡不着,小周等嗯过来时,把资料都带了过来,就放在屋中书案上,她开始埋头再次研看卷宗。
看到要紧处,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开门,“我的好师爷,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连玉真的不可能再有什么,你不必再劝我——”
她说着,猛地一怔,门外,一身皓白长袍的李兆廷淡淡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