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珍将人弄上去,有相整的成份,心思他要恼,但看去却没什么,眼中也没有愠色,只仍微微皱着眉头。

她轻轻放手,挪到一旁,不知是不是她动作有种似避麻风似的嫌疑,李兆廷眉头终于皱到一定高度农。

素珍觉得好笑,只是,事到如今,再好笑的事,也有种过眼云烟的感觉,再也不比从前,能留在心里。

“李公子果然临危不惧,这么高也不怕,换做常人,早抖得什么似的。”她赞了一句,虽不再像过往把他惹毛立下设法逗他开怀,但好歹谈话,不需剑拔弩张,她还是扔了顶高帽子过去,缓了缓气氛。

李兆廷勾勾唇角,“我若再抖几下,把自己抖下去,岂非更得不偿失?”

素珍哈哈一笑,随即换了话题,“在你心里,太后是凶手?遏”

问的直截了当。

“冯少卿是你父亲,你倒连你父亲也不相信?这一年多,你真被连玉洗脑洗得够彻底。”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声反问。

“那你岂不是也被奸相同化得厉害。”素珍语气平静,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感觉,但字里行间,一点也不含糊。

李兆廷双眸微眯,素珍心里微紧,做好迎战准备,但他更是一点发作的意思没有,反勾起丝笑容。

今日黄历上肯定是好日子,素珍想,她问,“你笑什么?”

“你就把我看作是霭妃一党罢,我不避讳。”他道。

“避讳你也是。”她毫不客气道。

李兆廷摇头,“在这案子中,每个人都是不可信的,谁都有利益干系,但最大得益者是太后。”

素珍:“连捷等没必要骗我,他们不像说谎,我爹既是晋王党,他医卜星相之术果又是精准,他会下这个手,可能性小吗,这利益和太后的是不相伯仲。”

“可你有没有想过,有件事十分奇怪,所有人都太专注在杀人动机、灭口这些事情上面,有一点我们反而忽略了,这也是我这几天越想越不对劲、为何把更大疑点归到太后头上的东西。”

“于我来说,我确是相帮霭妃,但我方才也说了,凡事需看证据,若果真非太后所为,甚至是霭妃所为,我再怎么,也改变不了事情的真相。但若真是太后所为呢,对你来说,岂非能洗刷掉你爹那死而不得辩解的冤屈?”

他不急于说服她,但他眼中仿佛藏着湖海,静而深,能席卷对方所有的想法。

已然入冬一段,霜冻露重,一刹她只觉寒气逼人。

素珍眉头紧皱,她几乎脱口而出,但这年多来承办的案子让她成熟,她没有立刻出言询问。

李兆廷很聪明,她怎会不想父亲是清白,这是她的心魔,稍有不慎,若对方是恶意,带进岔道将会很麻烦,因为她是主审。

若她判定凶手是太后,即便如此尊贵之人,她无法将之定罪,但必乱朝堂动荡,百姓yu论!

但是,她终于还是问出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女……”李兆廷缓缓说出这两个字。

“宫女?”素珍重复着,突然有什么窜进脑中,那个在明炎初处便一直在脑中盘踞,却一直都没能想起来的东西,瞬间清晰起来。

她身子一动,枝丫摇晃,她还没意识到,却见李兆廷脸色微变,她让他坐的里面那端,不少时,她反应过来时,已在他怀中。

后背被他环抱着,她能感觉到他臂上肌肉微微的紧绷。

他虽不会武,但眼明手快,力气也不小。

“小心,树上有埋伏,保护皇上、娘娘!”

这树高,栽下去可不怎么好玩,但总算没把素珍惊到,毕竟前一刻她思想尚高度集中在案子上,倒是紧接着突如其来的几声沉喝,把她吓了一跳。

她往下看去,只见一众护禁军正把两个人紧紧包围起来。

正中男人微微上前,把旁侧女子护住。

冤家总是路窄!连玉和顾惜萝散步怎么散到这边来了?

素珍微微皱眉,见连玉一身轻服,这才想起,她方才一路因思索案子的事,不觉走到停尸房附近。而连玉的寝殿离此不远。如此说来,这连玉倒不嫌秽气,竟喜欢与尸作伴。

“没

事,退下。”树下,连玉伸手一挥,目光微微有丝清冷。

看着他模样,素珍不厚道的想,难道和顾惜萝吵架了?

这时,玄武几人先利落的收起了刀剑,禁军随之纷纷后退,退回连玉背后。明炎初哎哟一声,“我的祖宗,李提刑,你还不快赶紧下来见驾?”

青龙和白虎都有些惊乍,倒是玄武向来与众不同,微微侧身,素珍思疑这货大抵在笑。

她耸耸肩,跳了下来。想起什么,在树干借力一点,跃回树上,伸手一揽,把李兆廷抱了下来。

虽说几下动作十分漂亮利落,但情景却有丝诡秘,一个女子抱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倒是李兆廷一如既往的落落大方,并无丝毫尴尬之色,跪下见礼,“微臣李兆廷见过皇上……顾妃娘娘。”

连玉没有叫起,目光越过他,淡淡落在素珍身上。

素珍只当作并没看见,却端正掀袍跪下,“微臣李怀素见过皇上、顾妃娘娘。”

“平身罢。”连玉顿了一下,终于开口。

顾惜萝笑道:“李提刑倒是风雅人,与李侍郎如此赏月,真真有趣。”

“娘娘见笑,”素珍起来,也是微微一笑,“怀素是附庸风雅,娘娘、皇上还有李侍郎才是

风雅人,不碍娘娘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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