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侯不住点头,眉眼弯出丝笑意,“倒是十分有趣。可纵使骨头有伤,只能证明这些宫女死于他杀,又该如何指认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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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之名难道还能凭借死者记忆镌刻在这骨血之中不成?”一墙之隔,仇靖微微冷笑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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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另处,内监已将骨头取出,撑开地上红油伞,“李提刑说,如何确认凶手,检后再说,这需一步接一步的来,相爷请先看这骨头。”
严鞑眉目一凛,凑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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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有伤痕……”相邻院中,红姑叹了口气,须臾轻笑,“可这又该当如何?烦劳尽快验完,奴婢还要赶回去服侍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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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监解释,“依照李提刑吩咐,这几处院落使用的是那三具早已在十多年前死去的宫女的尸首,既已确认骨上有伤,请大人拿起尸骨。”
“什么?”
内监所言大人闻说,微微顿住。却是魏成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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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拿起尸骨?这是什么意思?”距这不远的院中,连琴却已是大怒,“你们这些奴才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还要我等善后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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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请。”
旁边院中,连捷并无斥责内监,语气明显沉静得多,只淡淡问道:“李怀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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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素怎么说?”不同于连捷的好脾气,连月也是沉下了脸。
她身旁内监收起红油伞,轻声答道:“李提刑说,当你们拿起骨头,若凶手就在面前,骨头就会产生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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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又一庭院里,黄中岳本是一脸惊愕,闻言哈哈大笑,“这是诱敌之计?想看看谁会害怕,不敢碰这尸骨?老朽就不是,好,老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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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里面一处屋舍,有人已拿起骨头。
“异样?哀家还真不信,这骨头能有什么异样,除非是有人作了什么手脚。哀家可不会害怕,哀家没有杀人!”
女子凤中的凛冽萧杀之气,让院中三名内侍皆都惊住,连连退了数步。
“谁在柱子后面?!”女子突然目光一动,大喝一声。
众监震惊,就在此时,女人背后屋檐上,一名黑衣蒙面人不知何时悄然而至,引弓瞄向柱子之后。
这幅景象竟似被复制了一般,同时在其他几个庭院里面上演。
下一刻,在所有发生这个古怪景象的院子里,在黑衣人手中利箭射向柱后人的同时,屋檐上又出现一人,飞剑将空中箭矢掷落!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其不意,从背后将黑衣人擒住,将之扭过身来。
然而,视线所到之处,黑衣人眼中忽然透出一丝诡谲,剑客心下一沉,就在这时,对面檐上竟又落下一名手持刀剑黑衣人,但见他飞身倒挂在檐上,手中长剑疾掷,柱后人心胸立即被洞穿,跌入院中,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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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资料来自洗冤集录和百科。以现在的解释来说,大致是死者生前若曾遭遇击打,血管破裂,骨中就会出现血痕,然痕迹微小肉眼难辨,红油伞在阳光下将其他可见光线隔断后,红外线便可透过伞面照到骨头上,将骨中血路清楚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