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钥匙。”他搁笔,抬头看她。

素珍被他温柔又灼热地睇着,怔了怔,冷不防他伸指蘸墨往她鼻头点去,素珍吓了一跳,叫着跑开,他没几步便把她捉住,将她推压到榻上。

“喜服试给我看看……”他咬上她耳垂,眸中燃着火,手往她衣带抚去,声音都有些哑了。

*

上京大街,一家酒楼门前。

一个紫衣少女踱着步子走来走去,不时咬唇往敞开的大门里面看去,似乎在等什么人,眸中跳跃着紧张和兴奋,又不可抑制地带了丝焦虑。

这引起小二的注意,连连看了她好几眼,有意招揽生意,却不知这少女竟是金枝玉叶。

“来了?”

连欣正想瞪回去,肩上突然微微一凉,那是……被人按住。这嗓音……她心中一喜,转身惊喜地看着来人,“无情。”

男子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就走,她连忙追上去。

半柱香功夫,两人走到几个街口外的河畔。

虽非佳节,也还有好些男女在河边飘放莲花灯,四下夜市霓裳。

无情停下脚步。

“我没想到你会约我,我很高兴,我想尽办法偷跑出来,巡游那天后,我冲撞了车架,母后又罚我禁足,本来舅舅的事以后她没心思管我——”她一句句接着说,又突然噤声,怕他嫌她聒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脸色。难得他设法让人送信给她。

“我有两个兄弟死了,你知道吗?”他脸上倒无不耐,只是目光幽深,带着丝嘲弄。

“我知道,我本想出来看你和怀素的,我……”连欣蹙住眉头,心里无数安慰的话,面对着他却口拙说不出口,结巴了半天,方才嗫嚅道:“我也很伤心。”

“你母后很可能是凶手,你又知道吗,若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可伤心的?”他声音冷了下去。

连欣震惊当场,随即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的……”

“谁知道?”无情勾了勾嘴角,在河边坐了下来,淡淡眺望着河中水灯。

连欣也连忙坐下,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六哥心里有怀素,母后顾念母子感情,所以不会的。”

“死的又不是怀素,拿提刑府撤气正好。再说,你六哥与怀素已越行越远。”无情笑了一下。

连欣心中慌乱,急得眼圈都红了,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气氛正沉默僵硬当口,却听得他淡淡道:“你舅父死了,兵你六哥肯定都收回去罢,你母后心里恨提刑府,也恨你六哥,还有什么母子情可谈?”

连欣知道,他约她大概是想查提刑府走水的事,如今连忙将自己知道的道来,“六哥也是有心修复和母后感情的,兵他是收回不错,但正在考虑把人交给舅父的儿子,也就是我另一个表哥。”

“你表哥?慕容家还有儿子,若是如此,为何当初领兵的是霍长安?”

“嗯,你可能不知道,我舅父还有儿子的,叫慕容定,独子,而且颇有能力,就是为人脾气暴躁,

性好……性好渔色,多年前竟差点侮辱了其中一个副将的妻子,我舅父几个副将都很不喜欢他,气得半死,才把他弄到了边境当闲职,但这些年来,听闻脾气也是有所收敛……”

“霍长安还没消息?”

“还没有,”连欣摇头,又听得他轻声道:“你若有什么消息,随时派人到六扇门找我,但切记莫张扬,我会在这里等你。

“若你六哥与你母后的关系修复了,你母后心里舒坦些,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如今怀素准备嫁与权非同,有权非同做后盾,她心里少丝怨恨,暂时也不至于再冒险动我们,再动怀素。”

“嗯,我知道了,”连欣听说还能再见,弹跳起来,几乎没一头栽进河里。

幸得无情伸手把她揽住。

她脸上一红,羞涩地看着他。

“时候不早,我先走了,”无情缓缓放开她,“怀素明日出嫁,你会来吗?”

“会,明天我可以出宫的,暗斗归暗斗,六哥说,我们面上还是要保持着和睦,不能让老百姓慌乱,冲着权非同的面子,皇室都是要过去的。”她绽了个笑脸,“我明天会给怀素送上厚礼,可惜,她不能嫁给六哥……”

她喋喋说着,见他淡淡听看着,心怕他不耐,又连忙住嘴,最后只是道:“你这样除了保护怀素,还有那个……那个小周吧,但是我还是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想你高兴,想你平平安安的。”

她飞快说罢,又缓缓低下头,下颌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勾起,她心跳急剧,紧张地看着他,

“谢谢……”他唇在她脸颊轻擦而过。

*

护国寺。

连月看着母亲命人准备礼物,开口道:“你真赞同权非同娶冯素珍?这节骨眼上,你和舅父就不怕她是连玉眼线咋她有诈?”

“我知道你还为霍长安的事耿耿于怀,我也是不赞成,但这冯素珍好歹让连玉与孝安生了纤嫌隙。而权非同又是什么人啊,母妃可以告诉你,若真要从权力和冯素珍里选一个,他必定会选前者。”霭太妃眼皮也不抬一下,“不信,你可以问你舅父。”

连月蹙眉看向屋中老者,对方正施施然喝着茶水,“月儿,我这个义弟我清楚,他不是没动过心,很多年前,他才初入仕途,和朝中一高官,都看上了京中一个歌舞名妓,那女子独喜欢他,被那官员抢进府中,要死要活为他守身,被打得那个惨,你舅舅帮他把人弄出来了,他二话不说,把人送回


状态提示:391--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