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肃宁王这等位高权重身份尊贵之人必不晓其理,却见肃宁王面上竟浮上几丝哀色,见展颜瞧来,起身漫步踱至窗前,手背身后,望窗外不语。
秋日天渐黑的早了,外头不觉渐至昏黄,肃宁王一身素衣笼在其中,竟生出无数寂寥冷清之意。
展颜甚为不解,不知话中竟有得罪。又思及他这些日子便是为了朝廷,两三日来送一回信儿,也是大谢;又一心为大哥筹谋教其安稳。贼寇之事不过他说与自个儿听了,便只当他是那等残酷冷清之人,岂不是凉了好人之心?
如斯细想,展颜心头惭愧难当,瞧一眼肃宁王,犹自望窗外出神。
莫不是恼了?
展颜心想着,亦起了身,静静走至窗前,立在肃宁王身后一侧,半望着窗外,半望着肃宁王。
脑内犹苦苦思索如何开口,却闻肃宁王低沉之声,似叹似诉,其音也哀:“颜儿,我六岁那年母妃便薨了。”
闻此言之惊不亚于方才,心中又是千思万绪翻转纠葛,胸腔内似有如浪潮般有波涛阵阵欲自喉中涌出,打几个璇儿至了嘴边却又化作雾气,散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