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市场里的衣服走的都是中低档路线,喊价都不低,但在高手面前,甚至能被砍去三分之二,左晓瑶没有与人磨嘴皮子的本事,所以从来都是对半砍,卖就买,不卖就走,即便走,大多时候都会被店家叫住,然后回身买下。
当然,这是在面对那些可买可不买的衣服时的情形,若是她真正相中的,作为从小到大,一向直接到根本懒得掩饰自己的她,即便店家不让步,只要在预算之内,基本上她也会买下,回去后再听籽佳笑话她又吃了多大的亏。
而这回本就是为买衣服而买,她更没有享受逛街选衣服的心情,基本上都是捡那些不带什么复杂图案、样式简单大方、黑色或白色的买,不接受半折砍价,就立马再换一家,仅花去大多逛街女孩只走过一两家店的时间,便已在花钱不多的情况下,满载而归。
回到家中,简单煮包方便面吃过之后,没心情上网,也没心思看电视,对着这套面积不足六十平方,被分成两室一厅的房子,左晓瑶再次拿出奶奶临终前甚重交待她要寻回,也就是留给她的这几样‘嫁妆’发呆,幻想着当初奶奶初次从众多聘礼里间第一眼相中它们的心情。
这三样东西明显是一套,皆是非金非银非铜非木的材质,样式极为古朴,应该年代已久,像是雕刻到上面的精致图案非常繁复,甚至还隐隐透着些神秘之感,但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却相当好,看走来十分漂亮。
如过去常用的模糊铜镜不同,这面巴掌大小的镜子能把人照得十分清晰,且是两面皆可照人,就那古代技术条件,这等做工可谓是相当高明,相较面言,这根头钗的样式倒相对普通许多,除上面的图案同样繁复外,没什么突出之处,看上去简单大方,是左晓瑶喜欢的风格。
略沉吟片刻后,她才又拿起嫁妆中的最后一样-篦之梳,这种两侧皆有齿的梳子,现代人极少用,但左晓瑶却相当熟悉,因为受奶奶的影响,从小到大,她常用的梳子基本都是这种款式的篦子梳。
她有一头很直很顺的长发,非常自然,从没做过任何烫、染、拉,从她还不记事开始,奶奶就一直很喜欢给她梳头,用的就是木制的这种篦子梳,梳齿较尖,而奶奶的动作却会很温柔,完全不会刺痛她的头皮,会将她的头发梳得非常散,然后再编成各式花样的发辫。
想到这些,哪怕明知道自己该恢复过去的坚强,眼泪却自有主有主张不停的往下流,失去至亲的悲伤与痛苦真的非常刻骨铭心,直到有切身体会时,左晓瑶才真正明白这种痛到底有多痛!
伤怀之时,手在无意中紧握住那篦子梳,即便手指因其中一侧较细的梳齿给刺到鲜血直流,心中痛到无以复加的左晓瑶也根本没注意到,反倒因手上传来的痛,缓解了些心中的悲伤。
当混着泪水的血沾到这三样东西上时,却被它们完全吸收的这诡异情景也未引起她的关注,而那三样东西则因吸收的血泪越来越多,竟逐渐泛出紫色光芒,它们本身的颜色也开始渐渐发生改变。
直到那光芒开始变得有些夺目时,笼罩住左晓瑶全身时,努力抬起头的她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疑惑的低下头,却发现连她手中仍然紧握着的篦子梳在内,这三样东西竟已通体变成紫色,这一幕落在崇尚科学的现代人眼中,绝对算得上是相当诡异。
震惊之中,她下意识的松开手,只见那篦子梳、镜子与发钗竟随后便排成一行漂浮在她身前,这场景玄幻到令左晓瑶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置身梦中,刚想抬手拉下头发试度痛不痛,与此同时,三样东西几乎是在同时突射出三道光芒完全将她罩住,令保持抬手姿势的她完全无法动弹,好在呼吸尚自如。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时间好像并没持续太久,当瞪大双眼瞳空微缩的左晓瑶怔愣的看着那三样东西极为迅速的没入自己眉心处后,她的手总算垂了下来,只是接着她本人也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