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东淡淡回道“以我与肖瑶之能,前去探察穹幕,岂需别人指教?若非轩德小友提起,本座倒不知道,当日竟还有他人一路尾随,这等行为,已犯修真界大忌,真不知尔等心中有何算计,竟不惜身份,做出这等事!”
见轩德真君脸色一变,就想开口辩驳,宿东话锋一转,又接着道“想来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归墟界的各位同道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行此宵小之径,轩德小友应该记错了吧,本土修真界如此广袤,宝藏遗址无数,凌谦小友他们背着众人,私下前去寻找机缘了也未可知!”
“宿道友不知详情,怎可妄言?”
“我只知道你们哪怕找不到人,也不该带着自家大人冒然跑到别人家中兴师问罪,这样做,对肖道友声誉影响多不好?”
元德尊者似笑非笑得扫了眼宿东,再次将视线定在左晓瑶身上“不知左道友可知s市左家两名后辈修为被废,且失去记忆一事,据本尊所知,这左家可与左道友关系匪浅,而他们本是凌谦师侄的弟子,本时一直随侍凌谦左右!”
“尊者对肖瑶的过往真可谓是十分了解,可惜,肖瑶自了解与左家之间恩怨后,便与他们再无联系,而他们左家后来如何,也与肖瑶并无关系,哪怕肖瑶也姓左,且不知,尊者如此针对肖瑶,是何缘故?肖瑶自认与尊者可谓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先前从未见过!”
有些事即便做过,在这样的场合,也不便公然承认,打太极是必须的,这与敢作敢当无关,太过嚣张,势必将会引起所有人群起而攻,左晓瑶可不想将自己放在火上烤,当然。她忌惮元德尊者也是一个方面,绝不能给对方公然向她发起攻击的借口。
穹幕被神秘高人修复,左晓瑶与宿东旁观了那个过程一事,经二人的示意。已借骆鸿天三人的口,传遍整个修真界。
而凌谦真君他们最后到底落得如何下场,却是谁也不知,连归墟界元德尊者及其他众人在类,眼下也是怎么都无法确定他们是不是伤在左晓瑶与宿东的手上。甚至连他们的死活都不能肯定。
正因证据不足,再加忌惮那位能有实力修复穹幕得神秘高人,元德尊者此行才会如此温和,哪怕为左晓瑶与宿东明里暗里的挤兑恼怒不已,出于同样不想在修真界里留下于声誉有损得口实这一顾虑,也只能忍着。
再加上先前据可靠消息称,宿东未与左晓瑶一道出现,可如今当他们找上门后,才发现消息有误,人家明明还是焦不离孟。而宿东的修为虽比他略有不足,不至于令他忌惮,但冥修自有冥修的独门手段,同阶之间,只有一小境界的差距,未必就能直接决定胜负,何况大劫在即,即便是元德尊者,也不敢自负自己定能渡过此劫,所以眼下需要保存实力为主。面对这意料之外得形势,只好暂先放下原本的计划。
也正是仗持着这点,左晓瑶的态度才会这般强硬,可以说是压根没有给对方留面子。反正注定是宿敌,早晚都要当面撒开脸,还不如先为自己这些年来所受憋屈讨点利息,其他帐,日后再算。
自进入到厅中后,一直没再出声得天木真君突然道“听了这么久。老夫有个疑问,我想,应该也是在该其他诸位道友的疑问吧,尊者率归墟界各位前来此处,好像是打算凌谦道友他们,向肖瑶道友讨个公道,不知尊者是否已确定凌谦道友他们已身遭不幸?”
见元德尊者略垂双目,没有出言的打算,轩德真君迟疑了一下后,才回道“随凌师兄一同出去得弟子中,有七名凝丹阶守魂牌碎裂!”
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下意识得扫眼置若罔闻,正往自己的茶杯添水得左晓瑶一眼,天木真君再次笑道“哈…...哈…..哈,老夫还以为是何状况,原来不是这点小事罢了,凌谦道友他们都是修行多年的人物,行事自有主张,以吾辈经验,出个远门,十年八载不归,也是常有之事,怎可因此就无端猜测他们已遭不幸,且还连累无辜之人,毕竟肖瑶道友可没有为你们的归墟界看人的义务,想必事情正像肖瑶道友方才所猜测得那般,许是途中无意间寻到了什么藏宝秘地,一时误了返回时期,因那地方过于危险,那几位晚辈方才身陨,这可是难得的机缘,真让羡慕,老夫可要在此祝贺归墟界的各位同道了!”
真是个妙人!
这些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家伙们,可真没一个简单的,笑看了眼满脸认真得天木真君,左晓瑶心中喟叹,口中则无比诚恳得附和道“天木道友所言正是,肖瑶不才,但也不是那种分不清形势之人,莫说与凌谦道友交浅言浅,在东山界相识之前,素昧打过交道,谈不上有什么恩怨,便是有怨,在这非常时期,也不至于不明大义,与他们起冲突啊,更何况,凌谦道友修为高深,已是半尊,肖瑶可是自问不敌,真不明白尊者与轩德道友的意思!”
眼看左晓瑶是打定主意撇个干净,且还明言暗语得指责他们不晓大义,分不清形势,无故挑事,且不说昆仑方,现在甚至连随他们同来,对事情真相并不了解得他们归墟方弟子,也因左晓瑶一唱一和生疑,想着凌谦真君他们是不是真寻到了什么藏宝秘地,不敢看元德尊者,便都双眼饱含惊喜与期待得紧盯着自己,令轩德真君有火无处发,想要大声反驳,又怕自己一时失言,惹元德尊者不喜,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做暂时失言状。
淡淡瞥了眼已心生